錦月緊張的又望向身下的女人,後背已汗濕了一層簿簿的水氣,他大口喘息著,但總覺得她這次的喊叫與第一次是不同的,透出一股嬌嗔味道,難道這是對的……
他摸索著找到她的手,握緊了……
隱約之中,他似乎可以聽懂她的『話』了……
慢慢地,他試著領帶她衝刺,迴旋……
夜,寧靜——
卻是美妙地,另人愉悅的時刻……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甜膩膩的味道,刺激喉籠,卻喚醒激情……
所有的所有,都渺小而不存在了……
連氣流都在升溫……
只有,旁邊的一人,默默的承受著一種莫明的,無法言表的失落,痛疼與排斥,卻又寬慰,順和、強迫自己來坦然面對……
這真是件令人矛盾又痛疼的事情……
「啊——,錦燁……」
一聲突然響起的撕破喉籠的喊叫,卻猶似**般令空氣都驚固了,一瞬間,空氣中除了米米密集的連綿不絕的喘息,再沒有一絲聲響,她也沒有意識到,在錦月的身下卻吼出了錦燁的名字……
錦月咬了一下唇辨,心中一寒,所有的激情,從頭到腳都被冷水澆透了般冷卻下來,他一聲不吭的抓了件衣服套上,將整個床位讓給他們。
「月?」
「錦月……對不起……」
米米率先從床上邁下來,顧不得裸`露著身體,追上去,跟在他身後,「錦月……不要走好嗎?」
聲音帶著試探,也帶著誠意。
但,聽在錦月的耳中,便什麼味道都沒有了。
他沒有停頓腳步,在快到門口的一瞬,米米猛的抓住他的衣袖。
錦月沒有閃開她的手,只是靜靜的與她對視……
「我離開……這樣不正好嗎?」一雙貫長溫和的眼眸此時透出銳利之氣,雖然只有微弱的月光,米米卻能看到它們在爍爍的閃著……
他不吼也並不霸道,卻讓人有股喘不上氣的凜然氣勢。
「錦月,我很抱謙……」米米抓緊了他的手臂,雖然凍的真哆嗦,但她咬緊了牙關,瞅著他道:「不要走好嗎?你們都住的我的心裡……就像你說的,其實也是不分伯忡……只不過,我先認識了錦燁,身體上,生理上先入為主的記住了他……我真的是無心的……」
這句話令錦月耳鳴起來,他瞇了瞇眼——
一個女人也可以用身體記住一個男人嗎?
啪、啪、、
身後傳來清脆的擊掌聲,錦燁悠悠走來,「好啊!你走吧。」搶上前,將米米用披風裹的嚴實,然後抱在懷中,面上笑嘻嘻地:「米米,他走了,當好我們親熱,親熱……沒人礙手礙腳,豈不樂哉。」
璀璨的黑眸猛的閃過惱怒的氣息,錦月向前走了一步,錦燁也不含糊,抱起米米反身往回走。
「錦燁……你胡說什麼?」
米米身子觸到柔軟的被褥,馬上下意識爬了起來,但緊接著被一具堅硬的胸瞠抵住,令她又氣又急,在這個接骨眼上,不是火上澆油嗎?她舞動起雙手,並奮力閃躲他的唇語。
「錦月……你聽我解釋,求你先不要走……」
「別鬧了……唉。」錦月挫敗的歎息一聲,「你真不明白嗎?他只是在激我。」
米米不覺睜大了明亮的水眸。
錦月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他們……
**
萬簌俱寂的深夜。
雪隴城皇宮之內,繁花似錦的皇宮大殿後,在一間最隱蔽,最複雜的密室內。
「生活在洛池城的男女,經查確為明王與逍遙王及侍女雪米亞。」
皇帝錦軒安坐在短把精雕的龍紋椅中,細耳聽著落劍的稟報,手中的筆不停的在紙上寫畫,留下蒼勁有力的御墨。
唇角抿起一抹勁線,向落劍緩緩抬高了視線。
簌然,這雙犀利的銳眸精光一閃,手中的玉壕便是一聲清脆的裂響,就此在他修長的指節斷裂。
「落劍,明王何在?」
落劍眼神晃了二下,突然跪地,恭敬回道:「稟皇上,明王爺已遇不測,早以身歸仙就。」
「既然明王早以仙就,又何來洛池城一說?」低沉的聲音彷彿帶出嗜血者的冷漠與無情,他瞇了一下眼睛,「落劍,回答朕!」
「這……」落劍緊了下眉眼,豆大的冷汗順著額角滾下,「……自……自然是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嗯……在……在生事。」
「哦?」錦軒向前傾了下身子,「那當如何處置?」這聲斷問帶著凜冽的煞氣,壓的人無法呼吸。
「皇上……他們都是忠心的將士,只要傳令下去,都會守口如瓶。」
落劍深跪,皇帝的意思是清晰明瞭的,但是,那些弟兄並沒有過錯,家中尚有妻兒老少,他們不應該如此結束生命……
「落劍,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錦軒從椅中站起,立於他的面前,明艷的高貴黃,在火苗跳躍中映射出冷冽的寒光。
「是……按我朝律法對造遙生事者,斬立決!」落劍閉了閉眼睛,撲跪下去,「卑職有罪。」
「速辦。」錦軒轉身間,微微歎了口氣,澈亮的眼中逐漸盈滿了憐惜與不忍,緩緩頓住了腳步。
「落劍。」
「皇上,卑職在。」落劍轉身,向這抹霸氣卻又透出點狐獨的背影,恭敬的鞠身應道。
「要安置好眾將士的家眷,確保他們妻兒老小生活無慮。」
「是。」見皇帝再無下文,他方才又轉身向外走。
「落劍……」
「……皇上?」
半晌,那道背影才向外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落劍擔擾的望了幾眼,躊躇片刻最終向門口走去,並從外面輕輕將門關閉。
錦軒慢慢自沉思中恢復過來,緩緩抬高手臂,展開,眼光落在修長的五指,沉默良久……甚至,好看的瞳眸染上一絲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