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憤怒的一聲抗拒被生生封住,一陣口舌與手腳的糾纏與搏鬥之間,他並不猶豫,巧取豪奪,衣服連剝帶撕,不再存有半絲憐惜。
他是男人,男人!
「放開我,不要,不要這樣!求你,求求你……」
她抱緊了盡存的一縷衣物,絕望的聲音驟然響起,圈縮起身子……開始對他苦苦相求……
又是——不?
錦燁心中的火氣愈發的大了,板正她的臉,「該說的我說過了,現在輪不到你說不!——你逼我的!」憤怒的聲音壓住了米米的哀求,漂亮的唇角微微地泛起了冷峻的笑痕,凝視她、好不易才壓制住怒氣,「最後再問你一次,同意麼?」
他的秉性她深知,明白這是他留給她最後的機會,最後的通碟——
「不!我不能這樣做!」這個賭注太沉重,她承擔不起,雖然身子如遭雷劈般,一陣頭暈眼花 ,醒過神,她立刻拚命否決了起來,轉而對他聲聲哀求。
挫敗!
一抹心傷劃過心頭,錦燁火氣一下光大,他閉了閉眼——
「米米,看來你從我這裡吃到的虧並不夠!」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幾乎是一帶而過……卻帶著一股極強的霸氣,壓得米米更驚悚起來,她的腦中已經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樣做,空洞的雙眼無助的睜著,「錦燁,求求你……」她只懂這樣說,美麗的眼角『吧搭』滾出淚來。
雖然這樣的她看起來,小貓一樣楚楚可憐,但實際上他知道卻是執拗難馴的野馬,錦燁那顆早以狂跳不止的倨傲心臟,再無一可忍。
「好,很好,你真是好極了!」他冷笑一聲,一字一頓的道:「但今天本王容不得你說不。」
本王?
米米一怔,第一次聽到他端出王爺身家,——再來不及多想,她揮動雙手又開始奮力抵抗,因為他以經行動起來……
「……別這樣,錦燁,否則我們連朋友也沒的做了……」
「閉嘴!」
下一刻,床塌之上,傳出紊亂而劇列的顫動,聲音雜亂,既有纏鬥與掙扎的相拼聲,又有米米的哭叫求饒,期間還會聽到幾句錦燁腦怒責罵的聲音。
一會兒,只留下米米筋疲力盡、細密的呼喘,……順著幾聲布料的尖銳脆響,她絕望的呼救聲再度響起,米米的身體,曾經奮力逃出床外,卻沒有離開半步,就已經被拖回帳內。
床上的男人眼中烈火越燒越旺——
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牢牢困在身下,再不囉嗦挺身長驅直入!
她疼得就要一聲尖叫,剛張開就已經被他封住,那聲喊被生生卡在喉間,忍不住身子無聲咳震起來,取而代之小臉瞬間漲的通紅,連帶脖子都染上淡淡的桃色。
米米無望的睜圓了眼睛,但她還沒有完全回過這口氣,暴風雨般的衝擊接踵而來,在此時,錦燁放開她,任她瘋了似地咳嗽,動作沒減慢半分,盡敢如此狂暴,女人的眼中射向他的是滿滿憎恨的凶光……
錦燁知道她的倔性子又上來了——
慢慢的蹙緊眉心,他俊朗的面上又浮起那種邪魅的笑來,輕輕地挑起她的下頜,「怎樣,想通了嗎?」
「不!不可以!」就算知道這種抗拒只是徒勞,但她仍堅持,這是她最後尊嚴也是原則。
「——好,反抗,你可以繼續了!」那雙寒如刀峰的冽眸狠瞇一下。
冰冷的聲音猶如來自南極的雪山,冷人入骨,令她又一陣難以抑制的戰慄。
接著便是又一輪狂風暴雨般的衝擊,加雜著他的恨怒與懲罰,在這個寒冷的夜裡,將她剛剛溫暖一點的心擊的粉碎……
疼……
更疼……
也許還有一點點歡愉……
遲迷之間,米米含糊不清地胡亂叫著,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呼救,還是在囈語……
動靜這樣大,門外守護的侍衛,自然能聽到房內的異樣響動,也聽的懂米米在求救。可是,這是明王爺與房奴之間的私秘事。換言之,就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敢管得起的閒事。
所以,他們都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只靜靜地,繼續立在門外。
夜深了。
房內再度恢復了平靜,錦燁抱緊了早以昏迷過去的女人,他知道她是不樂意的,也知道這樣會使她更恨。
但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哄到她高興,這個女人又很會激起他的怒火。
手緩緩撫過她細緻的臉頰,帶著濃濃的謙意……
看到原本白淨的身體,此時斑斑點點,片片青淤。雖然他身上的慘狀並不比她輕,也是數不盡的指痕和咬痕,但還是教他觸目驚心,不該這樣粗暴,更不該這樣弄痛了她……
真是瘋了——
他苦笑,突然真的很想要一個她生的小孩,這也許很值得期待……
「米米,對不起……」雖然知道她不會聽得見,他依然在她的耳旁輕聲道謙。
但是他現在不能放開她,至少這一個月他不能。
時局不定,還有許多事情他無從把握,如果他放開手,如果她被其他人擄走,她會成為他最大的弱點,令他受人要挾。
重點是,他不會不救她。
「——原諒我!」吻輕輕的落在粉紅色的唇辨,輕柔的絲毫沒有打擾到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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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醒過來時,發現令她不安的氣息消失了,身旁的床位早以沒有溫度,見此,心底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她的明天在哪裡?面前白茫茫一片,毫無方向感,努力卻找不到支力點,她好無助且無力。
「姑娘,你醒了?」梅兒端熱水進來,看到她呆呆瞪著眼躺在床上,忙放下水盆,過來要幫她梳洗。
米米輕笑一下,拒絕了她伸來的手,「謝謝你梅兒,我還想休息一會兒。」沒提藥的事情,心如明鏡,知道那是白費口舌。
顯然,梅兒昨天一見到錦燁就向他報告了,當時只怪自己一時大意,忽視了梅兒的職責所在,所以不怪她,自己情緒不好,不能遷怒於人。
「好吧。」梅兒也不勉強,抱過來一摞新衣放在床頭,對她溫和道:「王爺早朝時,他吩咐奴婢轉告姑娘,不要亂跑,中午王爺來接姑娘去宮內參加宴會。」
「好,我知道了。」米米敷衍一聲,緩緩閉上眼睛,直到聽到她輕輕出門。
她翻動了一下,渾身都痛,看來昨晚那個男人沒有偷一點『懶』,這樣賣力、難道他以為她真會為他生下小孩?
——笑話!
雖然不能保證那顆藥可以管用二天,但是、就算中了彩,9個月的時間,如果她不想生,她不答應、就由不得他人做主!
她正想著,床下傳來幾聲『吱吱扭扭』,瞬間打破室內沉靜。
「毛豆,難道你想上來?」米米笑著摸著它小腦袋,順手抱起它向上竄跳的身子,揪到床上,半坐起身和它玩起來。
奇怪,自那日娜兒氣沖沖放話與她談談,卻如浮光掠影,直至今目也不見身影,是他擺平?還是娜兒自己放棄了?米米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娜兒也不是那種會半途而費的女人。
她放在雪白狗毛上的手僵了一下,好像想到什麼,放下小狗,掀開錦被飛快的套上衣服,自己梳洗好,路過客廳時順手拿了幾塊點心,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