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讓我來!」坐在下側一個面相陌生的女子自告奮勇,撩起裙擺,來到米米面前,她偏著點頭,對米米上下打量,既而、掩口而笑,「喲!我以為是什麼絕色的小狐狸精呢?原來不過是只平常無奇的家雞罷了。」
米米瞄到她眼光一厲,那小手暮地楊起,慶幸自己早有防備,她一縮頭身子向後一竄,立時從地上彈起來,旋既一喝「等等。」笑話,就算欲加之罪,總要給她個說法吧,那能憑白挨一個黃毛丫頭的揍。
她沉靜淡定的神情,教來人愣了一下,「大膽,你還敢反抗?」回過神,她擄袖上前,米米快她一步急奔到廳前,向上一禮。
「華陽公主,是殺是剮小女子可否死個明白?」
「好,本宮……」
米米神分二路,細聽她話時也眼觀八方,瞄到那女子再次撲來,情急之中,伸手迅速迎上,拉扯中很快將身形嬌小的她壓制在地,一把揪起她的長髮,輕喝道:「大膽!華陽公主的話你也敢打斷?我反你、不是你打我的原因,而是出於你對公主的大不敬,你服不服?」聲音不大卻字正言辭,鏗鏘有力。
「我……你……姑母?」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女子被按勞在地上,猶如一隻可憐的困獸,向上露出求救的神色。
「你起來吧!」米米鬆開手,實在受夠了這個比她還愚蠢的女子,此時,人家欣然『昏迷』不醒,天真塌了也斷不會砸到她分毫,眼前這個死命往前衝的笨蛋,換個角度,反而可愛又可笑了。
「姑母——」
米米一連串的舉動,貴婦保養極好的面上掠過一絲驚顎,內心微微讚賞一下,但隨既又恢復了剛剛的冷凝,低了頭,敷衍的輕微安撫了下撲進懷中的女子,然後將她交給一旁待女。
「雪米亞,好!本宮今天就准你死個明白,御醫——」
「小人在!」
貴婦認真的盯著米米,似將她看穿,接著淡淡一笑,「你來告訴她吧。」她輕甩了一下袍袖,優雅而緩慢的坐回椅中,端起待女新換上的茶,悠閒的品啜。
「公主,此事拖延太久,怕是……」王媽擾心的望向門外,卻被華陽公主一個手式打斷,「御醫你繼續。」
她的眼中泛起饒有興味的亮芒,突然,她改變主意,雖然燁兒與昊兒為她傷了感情,的確恨人。但一見面,其實她一點也不討厭這個面貌清新的女子,由其對於她這種過人的膽識,猶為欣賞。
「是。」
御醫上前一輯,轉而看了米米一眼,機械的陳述道:「側妃娘娘,自離開諾苑以後不足半個時辰,身體出現『斷骨散』中毒特徵,以此推斷娘娘是在諾苑中毒,而待女反應,娘娘只是食用了雪姑娘的沙拉,再無進食他物。」
米米瞇了瞇眼:「東西我們一起吃的,就放在一起,為什麼我好好的?」她據理反問。
「姑娘所說,似乎有理。」御醫一笑,繼續分析道:「但『斷骨散』還有個特性,就是食用過解藥的人,食之則無事。」
「解藥?」米米冷然一笑,注視著他,審問道:「這種東西很好得嗎?我身邊常期有人,我又不出府,我從那裡得?」
御醫也一笑,「正是。」他的眼若有似無向後瞄了瞄,米米皺眉,接著一把她熟悉的輕柔女聲從身後赫然響起。
「姑娘,對不起,奴婢以經全部招認,雖然姑娘待我很好,但傷天害理之事,小憐不能再助紂為虐,請你原諒我。」
米米聞聲驚訝的反身,朝聲源確認一看,登呆住了,「小憐?」原來她沒死,簌爾,她瞇了瞇眼,再望向她時眼中沉靜的已經沒有一絲波瀾,「——你恨我是嗎?我連累過你,好吧!我不怪你、我們就此扯平。」
小憐意想不到她會這樣說,懵了一瞬。
米米瞥她一眼,冷淡道,「至此,我們行同陌人,你好自為知吧。」再不看她一眼,仰頭對上貴婦銳利的眸子,毫無畏俱,為自己據理力爭。
「我沒有做,請公主明斷。正所謂,捉賊見髒,捉姦捉雙,要定罪總要證據確鑿,才能令人心服口服,如果單憑一個推斷,和一個小丫鬟的信口開河,就妄加定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一口,投述在場之人勾結傷人,妄圖謀害我性命?」
米米望向屋內眾人,她們的臉上全都帶著清冷的眼神,她心寒了,所有溫度從指尖開始,一點點冷褪了全身,——沒有用,很顯然這種努力,只是在拉長時間罷了。
貴婦瞇了瞇眼,不置可否。
「稟公主,奴婢親眼看到雪姑娘將一個白瓷瓶藏在懷中,時間短暫,應該還未來的及轉移。」旁側有人站出來,不是他人、正是上午與欣然耳語的待女。
「這樣說,你知道它在何處?」米米眼光唰地掃上她的雙眼,銀牙暗咬,內心深處如巨浪般洶湧起伏,MD!她的身上難不成還被有栽髒了東西?
待女在她銳利的眸光瞪視下,心裡有點毛毛感覺,其他人也被她凌厲的眼光嚇了一跳,米米真的氣壞,這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令室內的氣氛剎時有股壓迫感。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米米身人,沒人知道——
通往外室的屏風之後,站著一抹高大俊逸的偉岸身形,此時他冷俊的唇邊讚賞的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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