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梅兒果然如他所說,更細心周到。當然,她也更『安全』,梅兒:一張俏臉總是笑意盈盈,禮待周全,卻收張自如,沒得半絲商量,不像小憐,一點心機便能有溜之大吉的機會。
算了!
見到紫諾又能怎麼樣——
米米整整憋了一天,她靜靜地站在窗口仰望。
天邊,紅霞散去,月上枝頭,明淨的夜空美極了,蟬翼般的白雲漂渺而過,柔水般的月色傾撒,清光流瀉,意蘊寧融,多好啊!
可是她——
天越來越黑,人也越來越怕。
他忙了一天,並沒有真正罰她什麼,但是,她知道、帳記著總是要還的!!!
她轉過身。
梅兒正安排下人在屋內掛起紗燈,鋪天蓋地的照耀出絲絲溫暖,所有事物都用喜悅的心情來迎接這一縷熱氣,她的心卻更亂了,能感到的只是陣陣寒冷。
不管了,躲的了一時是一時,躲的了一秒是一秒吧……
潦草的吃了幾口東西,謝退了梅兒。米米將門閂上,又走到窗前將窗戶關閉,有了前車之鑒,她又找了東西將門頂嚴,不敢躺在床上,靠著牆縮坐在角落裡,身前擋著一扇屏風。
她再拿眼確認一圈兒,見沒什麼漏洞,才抱了床簿被裹在身上,鬆了口氣兒,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她靜靜地坐著,天其實還沒那麼冷,身子卻停不住的有點抖,吸了吸鼻子、將身子包的更密實、、、、、、
朦朧中,『吱呀』一聲似乎有人推門進來,走來,手穿過簿被下面摟住她的蜂腰就要抱她起來,米米突然驚醒,一下反應不過來,正欲高聲呼救,那人的手卻已經攀上了她的嘴巴,緊緊摀住!
她嚇得心臟停頓,還沒來得及掙扎,耳旁已經響起一個熟悉的低沉聲音——
「我。」
伴著那聲音一同襲來的,是令她極其討厭的濃烈酒氣。
她蹙起眉,心提到嗓嚨頂,凝神戒備,緊緊盯著他……他怎麼進來的?
錦燁也再不置一言,米米這才意識到他的眼睛,從她看到,一直這樣靜靜地望著她,一動未動只是這樣凝視。
他……好奇怪。
忽然,他不明其意的輕笑一聲,伸手撫上米米臉邊,帶來一股熱氣,他默默的看著,唇角勾著簿涼的笑容,「本王是不是很難看?」
好奇怪的話、好怪異的語氣。
而這樣一動,米米看出來了,他的身體明顯在異常的晃動,眸子染上一層霧氣,有點迷糊,雖然唇角含著笑意,臉部柔和的勝過任何一天,卻莫明的更讓人懼怕。
「錦燁你……醉了?」可是後背帖在牆角,她無處可逃。
他看起來這樣溫和,是不是醉酒的緣故?這樣反常,他不會失手殺了她吧?她慌恐不安,豎起身子凝神盯著他一舉一動。
「別怕。」錦燁慢慢的說,攬住她躲到一邊的肩膀,棒住她的臉、低下頭來,眼中好似千言萬語,「不要怕我,別怕!這點酒並不礙事,放心。只……只是很抱謙,熏到你了。」話是這樣說,但他的身子卻更歪了。
「啊——」一顆頭重重地落在她肩頭,米米慌忙用力推他「你先放開我,有話……」
「放開你、、呵呵、、好方便你好去找男人拋媚眼,找男人投懷送抱?……」他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夢囈般,質問。
一雙手鉗子一般將她向上倏然一提,——傳來一陣痛疼。
瞬時間、濃烈的酒氣伴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性還有痛疼一併傳來,化成混雜的訊息,讓她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不是的,我、我只是和錦軒在開……」
「誰?」
他一下直了身,聲音立既冷下來,手下猛的加了狠勁,令她痛疼地身子一抖,錦燁突的笑起來,「好,好極了,連他那樣高傲的一個人都准許你喚他的名字?你可真懂得如何來打擊我。」他笑的身子都震起來,手指深深陷入米米手臂,痛的她立時驚叫了一聲。
米米再耐不住了,開始拚命的掙扎,他的手卻猶如鐵勾,任她如何出力都無濟於事,「錦燁,痛、好痛呀,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痛?哈哈、、、」他仰首大笑,接著咬著牙道:「痛就對了,越痛越好!」
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在米米出神的空兒,那雙漂亮的眼眸已經向前伏的近了,長長的眼睫往下順著——
越來越近,近在咫尺……
「錦燁……?唔——」
米米驟然膛圓了大眼、混沌的大腦一片空白……
溫熱,潮濕……伴隨著一絲酒精的苦辣,眼前是一個侵犯的熱吻?……
溫柔的,深情的,他忘情的吻的柔腸百轉,在她的唇邊碾轉千回,雙手卻似乎要嵌入她的骨頭……帶著矛盾地爭扎。
痛的、奇異的……多種不定的交錯感覺透過皮膚,滲入血液,直衝發頂,「不——」米米下意識的向後逃去,他更快,手立時攀上她的後腦,斷了後路,讓她所有的費力都變做,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