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進室內,和煦而又懶散。
米米起來,和往常一樣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後伸個懶腰,睜開迷濛的大眼,赫然發現自己置身在華麗的床榻中,她掀開紗幔,整個房間都十分陌生,這是一間沉穩素雅又帶有陽剛之氣的雅室——但、、、這是哪裡?
接著,感覺胸口微微傳來絲絲冷意而低下頭,這一看,馬上嚇的驚魂失色。
難怪她會在初秋的早晨這樣冷,原來她不著絲縷,光著身子躺在被子裡。隨著腦子漸漸清晰,她慌的抬了手臂看看,上面除了打鬥留下的青痕,並沒有多餘的痕跡、、、、以她偶得的那點經驗,她似乎並沒有被人強暴的跡象和感覺……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電光時火之時被某位大俠救了?而後將她帶到這裡?如果是好人救下,那麼,又是誰脫了她的衣服?她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米米用簿被捲了身子,跳下床,她四下查看,卻失望的沒找到屬於女人的片甲,難道要光著身子裹被而出?
正當她撓頭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名陌生小丫鬟,她手上正捧著一疊新衣服。令她眼眸一亮。
「衣服?」
幾步衝到小丫鬟面前,沒等她遞一把抓了過來,然後背著她,在小丫鬟顎然的瞪望中、邊穿衣服邊問:「請問這裡是哪裡?我又是如何來的?」
丫鬟更想不到她會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的穿衣服,即使大家是女生,但這未免太失莊重吧?她尷尬轉過身,背對著她說:「姑娘,這……這是王爺的寢室,您……您是昨晚王爺抱回來的?」
他抱回來的?
米米穿衣的動作頓了一下,昨晚的種種再一次在腦海裡閃過,讓她自憤的是,她根本不記得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但既然這是他的寢室那她身上衣服定是被他剝光了,這事他總是賴不掉的。
「那他人呢?」
該死的,這衣服也太難穿了吧!浪費了許多時間,卻越穿越亂,後來她乾脆向身上一件件裹,最後用綁帶一勒,總算穿的像件衣服了,她直了身子,長長吁了口氣。
「王……王爺上朝去了。」小丫鬟回頭見她穿的很是滑稽,想伸出手幫一下卻被米米甩手拒絕。
「不必了,這樣就挺好。」
甩手的同時,她抬頭瞄了小丫鬟一眼,「那麼,錦燁那個王八蛋他有沒有說讓我走的事呢?」
「沒……王爺沒說。」小丫鬟怪異的看了看她,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直呼王爺的名字?還口出不敬?
米米還想在問點什麼,門外傳來小憐微帶興奮的聲音。
「姑娘,你醒了?」
小丫鬟微微一笑,「哦!定是憐兒姑娘準備為您梳洗,想必她早以備下早餐正等著您呢!她不能進王爺寢室,我們快些出去,晚了您的早餐怕是要涼了。」
米米茫然點點頭,摸了摸鼻子,閻王不在,和小鬼只是磨嘴皮罷了,那她就吃飽喝足了等他回來,將她脫光光、看光光,這帳她定要和他好好算算!
門剛開,一眼就瞧見興味盎然等待的小憐,「姑娘!」她喚出一聲,越過米米又歡快的對後面小丫鬟福了福身子「小憐見過梅兒姐姐。」
小丫鬟梅兒既露出笑,和善的與憐兒交待幾句,便回頭向米米一禮,尊敬的退別,也謂是禮待周全。
送走梅兒。
米米收回眸光,她看向小憐,這小孩拾錢了還是愛情得意了?一大早就傻笑不止?
小憐唇邊含笑反身端了水盆,歡快的喚著她、顛顛地步履爽快,似乎連頭髮絲都散發出興奮的氣息,她手上忙著,腦子卻同樣也沒閒著……
雖然姑娘現在沒什麼身份,但是王爺不但許她可以進入書房,還帶入了連公主側妃都不曾住過的寢室之內,又喚來自己的侍女梅兒過來伺候,只著麼一夜光景,她小憐也水漲船高,以是府內的名人,現在一般家奴都會喚她一聲小憐姐……呵呵。
米米雖然納悶、但一陣香氣馬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也一瞬勾起了她的餓意,見廳內桌上擺著扣起的盤盞,別的全然不在理會,只一味催促小憐快些。
片刻工夫,梳洗完畢,衣服也在小憐手下變的安順,米米坐在桌前,隨著小憐將扣著的碗盞打開,眼越瞪越大,四個比扣大點的盤盛著點小菜,一個比酒盅大點的碗盛著粥。
小憐麻利的收拾好,又抬了眼笑道:「姑娘快些吃吧,興許快涼了。」
米米一聽她話,臉霎時掛了下來:「吃,吃什麼呀?這東西喂貓都不夠。」
小憐止不住笑道:「姑娘你快別抱怨了,這可是按夫人們的標準來的。」
「呵呵,餓了肚子我還得感激涕零?」米米抓了筷子狠狠鐓了一下,沒好氣的道:「偌大一個王府,難道還拿不出點糧食,管人頓飽飯?」負氣般夾了口菜邊嚼邊繼續,「什麼狗屁王爺,只想牛耕地、不給牛吃草;簡直就是只一毛不撥的鐵公雞嘛……」
話到這裡,米米咬住筷子突然頓住、她發現面前小憐以經直了眼睛,怔怔地望著自己身後,面上一副驚顎慌亂的神情。
她心中一突,頓覺不妙,還沒來的及轉過身子來,腰間以多出條手臂,狠筘一把,一把低沉地聲音在耳邊笑道:「你說誰是一毛不撥的鐵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