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考慮她是個女人,而節省一點力氣,每一下她都覺得像被什麼咬了一口,痛的死去活來,臉上淌滿了淚,她實在被他打得沒了脾氣,痛疼取代了一切……
她把緊了他的腿,堅難的抬了點頭,哀求地看向他、臉上滿是閃亮的淚珠順著臉頰滾下,長長的睫毛上,都是晶瑩的水花,在陽光下輕顫,她開始討饒。
他這才停了手,慢慢地垂下眼看她,蹙緊了眉心,她這副樣子的確令人憐惜……而那雙不馴的眼睛,更是激起人要將之馴服的慾望!
「說!你錯在哪裡?」
米米垂了眼皮、感覺從未有過的辱羞感,『嗡』地填滿了整個心房,她想說他是錯的……但她又怎麼鬥的過他呢?與他比起來她太孤弱。絕望、恐懼、悲憤、妥協多種複雜的感情交插不斷。
「我……我……」她的淚更洶湧,既便是被他扶正擁坐在懷中,依然抖動不停,卑微的話猶如重大的石頭卡在喉間,任她如何使力也吐不出一句。
她哭的越來越厲害,雖然看著讓人痛惜,卻吵的錦燁一陣心煩,忍不住一聲大喝:「別哭了!再不說,我把你扔去邊疆充軍妓。」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立時將哭聲硬吞了下去,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也許真做的出。她被他的話嚇到了,一雙猶如驚兔般的眼睛盯著他,好像對面正有一隻天敵的飛鷹對她虎視眈眈。
錦燁意外的自己竟然先心軟了,將她的身子攏的更穩妥些,柔了聲線:「只是讓你說句話罷了,你哭個什麼?」
米米怔仲地望著他,既便是這樣面露溫和,那雙狹眸之中依舊閃耀著霸氣狂傲的光芒,傲氣凌然中帶出不容置疑的氣勢,將皇族的尊貴氣息盡露。
一切都化為迫力的存在,迎面砸了過來,她似被催眠般不自覺的縮了點頭,呆呆地弱了聲,「我……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不會亂跑,也不會逃。」
「記住你自己的話。」
錦燁面上浮著淡笑,一雙清澈見底的淡色眸子反射著藍天的顏色,身上透著一股特有的霸氣,不由分說地伸手將她打豎抱起,像抱個小孩子一樣在懷中,「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
「你!放下我。」她驚了一跳,向後推他肩膀大聲急喊……
啊——
她這鹵莽行為馬上牽連著屁股一陣絞痛,情急之中也只能先攀上他脖勁穩住身子。她發現,雖然他強硬的很,卻細心的避開了她受傷的臀部,手放在她的腿窩之中。
錦燁,不以為意地、狂妄地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抱著她繼續往前走去,根本絲毫不在意周邊其實正有幾數雙眼睛正炯然的盯望著他的一舉一動。
於是,她也不再掙扎,任他抱著面色緋紅地,圈緊他的脖子,將羞得不敢見人,滾熱臉頰藏在他勁窩的長髮內,這舉動卻令他讚賞地揚起了眉。
她發現,即使他不抱她,她也不確定自己有勇氣面對那些目光能坦然而行。
雪米亞——你完蛋了……
一切的一切都被眼前這個男人,通通拋在地上……擊的粉碎……
她甚至聽見自己內心滴血的聲音,痛疼地、膨脹地說不清的感覺……慢慢流淌……
卻更有自小學來的自重,自尊等感覺膨脹開來,羞恥填滿了她的胸膛,她恨,恨死了!沒有再細想,蹙緊了柳眉,張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都是這該死的男人!
他的背脊頓時一僵,但卻沒有出聲,仿若無事般大步前行,極快地走到一間房前,推門、進入。
「見過王爺,按吩咐奴婢以將房間收拾妥當。」房內響起一聲甜脆的輕盈女聲。
「退下。」
「是。」
錦燁待侍女退下,輕輕的笑了一聲,向她歪了點頭,「還沒咬夠?」
「怎麼可能夠了呢?殺了你的心我都有。」米米瞪向他,驚嚇過後,那小貓尾巴又豎了起來,她掙下身子,兇惡惡的樣子,完全一副磨牙欲撲的野貓一樣、厲害的好像還真能咬他一口似的。
錦燁看得俊眉擰起,冷冷地哼了聲,又來了——明明膽子又不大,何苦總是要逼他去傷害她,也莫名其妙給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算了,如今煩心的事已經太多,再看在她快近生辰的份上,不去計較了免地壞了情緒……否則他恐怕會一時失控將她怎麼處置掉了也說不定。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不要亂跑。明天休息一天,從後天開始為我整理書房。」
下一刻,他的眼眸從她身上移開,慢慢踱到桌邊,端起侍女剛剛泡好的茶,啜飲一口,再也不看她一眼。
懵勁過了,米米感覺屁屁開始叫勁的痛起來,任她咬住了牙才沒叫出聲,她撇了眼床鋪,挪了過去很不雅地趴在上面,隨手擦了一下感覺有點潮濕的嘴角,卻發現竟有一抹血染在手上。她把他咬傷了?他居然沒有反擊報復?
活該!他全是活該,她倒後悔沒有給他咬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