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綾,你臉紅的模樣真美,我愛你此時的眼中只有我。”她好美,美得宛如為他而生的白玉嬌人兒,是他心中的女神。他的吻,如細雨般落下,從額頭到眉毛,點點輕吻點焦愛火,令她眼皮輕顫。而後柔軟的唇滑下鼻尖,刷過那抹令人動情的嫣紅,舌尖如引誘的蝴蝶,飛進其中吸吮蜜津。是溫柔,也是激狂,他用著折磨人的速度,一點一摘撩撥她休內的火苗,時輕時重的撫摸,口舌並用地挑逗她。他的身休非常熱,逐漸升高的溫度扦濕了黑發,他在凌遲她,也在凌遲自己,兩具赤裸的身軀越來越靠近,幾近焦燒。
“…日輝,我要……不要再玩了……”夏語綾情不自禁地拱起腰身,休內的空虛極需填補。
“我要你說出來。”他的臉滿布激情的暗紅,氣息粗喘且狂熱。
她主動攬緊他的背,手上一片濕潤,盡是他的汗水。
“我要你愛我,用力的愛我,不要讓我懷疑你的愛。”聞言,他腰一挺,深深地埋入她的室熱。
“我愛你,只愛你——”
明明累得連翻身都覺得困難不已,可是被人死盯著的詭異感覺實在讓人發寒,刺激著夏語綾每一根敏銳的神經,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寒意上身。一躺上床就十分好眠的她很少作惡夢在半夜醒來,通常一覺到天明,是個睡眠品質極優的好命人。
但是驚醒——可以這麼說,卻是第一回。
此時,她雙目微睜,真的從睡夢中醒來,全身莫名地毛骨驚然,由腳底涼到指尖,感覺似乎有人站在床尾看著她。
男人橫在她胸口的手臂仍在,些微的打呼聲亦近在耳畔,暖熱的胸膛貼著她的裸背,她是被抱著的,不應該會冷得想打顫。
那麼,那個人是誰?誰在看她?!
說不上害怕,她卻是不禁發冷,再厚的被子也溫暖不了她,身子逐漸僵硬。
“怎麼了?你口揭了嗎?”見她醒來,睡眼惺松的初日輝低聲問道,沒察覺一絲異樣,還想她喊了一夜,不渴也難。
“你的屋子鬧鬼嗎?”她不想發抖,偏偏控制不住渾身的顫意。
他發出語焉不詳的咕峽,摟了摟身邊的情人。“你用腳踢醒我就為了問這一句?”
顯然她不夠累,無聊到找話題。
“我很冷。”空調壞了嗎?溫度低得駭人。
“我熱得很,要再來一回嗎?”他笑著撫上柔膩纖腰,大手順勢滑向前頭道。
“我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感覺射向她的視線似乎越來越冰冷,她益發不自在起來。
“我也是說真的。你摸摸我的小兄弟……咦?你的手為什麼冷得像冰?”他驀地一驚,連忙搓揉她的小手,不解為何在他懷抱中,她竟然還兩手發涼。
“你……你看一下床腳的方向,是不是有個人站在那裡?”希望是她的錯覺,看走眼了。
“你睡傻了,房間怎麼會有人?我上鎖了……”驟地,他墉徽的聲音一緊。
那是一個人,一個身穿雪白衣裳的女人,正站在房間一角不透光的陰暗處。
初日輝神經繃緊、目光一沉,冷眸凌厲地瞪視平空出現的闖入者,他的眼中有著憤怒和難以置信,以及更深一層的懊惱,揮身也幅射出張狂的怒意。
“我鎖了門,你如何進入?”
以為他在跟她說話,夏語綾正想回答,但仔細一聽,他冷厲的語氣和對話內容又不像是與她對談……屋子裡真的有別人嗎?
她的納悶很快獲得解答,下一秒,一道輕柔的女聲幽怨地輕揚起,嗓音飄渺,卻好似扣住他們不放。
“我不能來看我的末婚夫嗎?你鎖了門,但鎖不上我的心。”女人如是說。她想見他的揭望勝過一切。
“未婚夫?”夏語綾身子一僵,疼痛自胸口席卷而來。
“別聽她胡說,我根本沒有和任何人訂過婚,是她幻想症發作,自說自話。”初日輝急著說明,不容許她對他有絲毫誤會存在。
不是真的?胸口的疼痛慢慢退去,可她手上的痛楚卻是立即出現,因為他太用力了,捉痛了她的手。
女人幽幽地望著他們。“你都是用我有病向你的床伴解釋我們的關系,我能諒解,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而她們最後都會消失,了無蹤跡。
“不是第一次……”什麼意思?夏語綾沒來得及細想,急躁的男聲就先一步打斷她的思緒。
“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要相信,她的偏執症狀已經相當嚴重,只要我身邊的女人不是她,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驅離對方,甚至做出傷害別人的行為。他早就無法忍受這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可怕女人。
“你愛她嗎?”她只想知道這件事。
“不愛,我從來沒愛過她。我心裡只有你,我對你的愛無可取代。”從以前到現在,他的心只允許她進駐。
顯然地,初日輝一番表態的愛語,引發“未婚妻”的極度不滿,女人原本輕柔似水的軟嫩噪音害時變得尖銳。
“你說你愛誰?你和我上床、奪走了我的第一次,不只一次地抱住我……你和我歡愛時有想過你不愛我嗎?為什麼你還是這麼喜歡騙人?”他絕不是不愛她,只是還沒發現自己愛她。
“你說夠了沒,高潔兒?你敢說你沒有算計我,逼我和你在一起?”他只怪自己愚蠢,被蒙蔽雙眼。
高潔兒的外表柔弱高貴,一如她名字給人的感覺,五官細致如同洋娃娃,笑容更顯得無邪、純潔又天真。
但誰也想不到,她竟敢在酒裡下藥,趁他酒意甚濃、欲火焚身時摸上他的床,與他在床上廝磨一整夜。
次日,剛醒來的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看到滿臉嬌羞的她全身赤裸地躺在他懷裡,身上有明顯歡愛過後的痕跡,而他一樣光著身子。
他以為自己酒後亂性侵犯了她,為此一直自責不己,良心上的不安讓他想試著接受她,畢竟犯錯的人是他,他不能不負起責任。沒多久,她說她懷孕了,是那一夜有的,他更加愧疚地想彌補。
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他八成會一直相信包著糖衣的毒藥是甜的,絕不會知道她用滿口謊言掩飾自己的惡毒。
某一天,一位曾經當眾向他示愛的日本女孩出了車禍,傷勢危及性命,基於他們共同朋友的懇求,他到醫院捐血,准備救她一命。
可是在手術室門口,他卻看到令他震驚的一幕,天使般善良的高潔兒居然用刀割破急救的血袋,還一臉笑意地說:“沒撞死你也要你活不成,敢和我搶男人,你去死吧。”
他忘了自己怎麼高開醫院的,揮渾噩噩地走了好長一段路,也有了領悟,開始回想兩人從何時越走越近。
不想則己,越想他越心驚,兩個原本無交集的人怎麼會揍在一塊?他巧遇她的機率在這陣子高得高奇。
後來,在霍子和四非的旁敲側擊下還原了真相,原來她才是始作俑者,那時不到二十歲的她計劃了這一切,包括假懷孕。
不,應該說懷孕是真,孩子卻不是他的。雖然之後他又和她發生過幾次關系,但為了確保不再傷害她,他做了萬全的防護措施,不讓她受孕。
不過也因如此,她便一口咬定是第一次時懷上的,而對於那一夜他全無記憶,自然全盤相信。
“是你愛我,說想跟我在一起的。我只是個柔弱無助的女子,需要照顧,哪禁得起你一再的溫柔愛憐?你還說愛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福。”高潔兒神情向往的說。怎能不愛她?她是如此的愛他,愛得不顧一切。
“你說謊,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要自欺欺人到幾時?”他所謂的“照顧”,是因為他曾以為她真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有責任要讓他們母子倆衣食無缺。
可就算如此,那時他也沒想過結婚,他很清楚自己不會娶她,因為他不愛她。
誰知,她竟威脅他若分手就要告他強暴,信誓旦旦說他和她發生關系時,她未滿十六歲。
因此他又被迫和她交往了半年。
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之後她自個露了餡,在熱鬧的慶生會上,她的生日蛋糕上插著十九歲的蠟燭,她根本不是自己所說的未成年少女。
潔白織指輕拔發絲,高潔兒一派優雅地輕笑。“這位不知名的野貓小姐,你該離開了,請把這張床讓給我和我的未婚夫。我們許久未見了,有許多離情要訴,他……這方面很強,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夏語綾楞住了。這是她該走了的意思嗎?
“該離開的人是你。很久以前我就和你沒有半點瓜葛了,你最好記住你有多不受歡迎,不要逼我親自送你一程。”初日輝沒給她難看,是顧念兩家多年的交情,他父親初京華與高潔兒的父親是商場上的朋友,兩家不但生意往來密切,私交也不錯,所以兩人自小認識玩到大,多少也有些感情。
但,對他來說並不是男女之情,而是類似於足的情分。
高潔兒以手輕捂住嘴,略咯發笑。“親愛的,你又玩起依依不捨的游戲了,這只貓兒才剛上手,沒玩過癮吧?你想拔了它的爪子才放手對不對?”
別人或許聽不出她話中的含意,初日輝卻明白她隱含的恐嚇。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會讓你後悔重回台灣這塊土地。”
“呵……瞧你認真的,真把我當成敵人了?我是最愛你的人,絕不會讓你為難的。”高潔兒翩然走近,坐上大床,一手壓住被褥的一角。
夏語綾困窘地不曉得能做什麼,她沒穿衣服,被子又拍不回來,光裸著雙肩十分不自在。
“我再說一次,出去,你讓我開始不耐煩了。”初日輝眼神冷酷,保持警戒地說。
一般在主人的怒目驅趕下,來客通常會識相的離去,即使不甘願,也多半會迫於主人嚴峻的態度而有所收斂。
但是出人意料地,不吵不鬧的高潔兒卻動手解開了胸前上衣的第一顆扣子,慢條斯理地脫起昂貴的雪紡紗洋裝……
“三個人比較不寂寞,反正這張床夠大,我們擠一擠,說不定還能有番旖旎的激情……”
見狀,忍無可忍的初日輝終於爆發攝人氣勢,下床快速取過掉在地上的長褲穿上,再走到窗邊一把扯下及地的厚重窗簾,不怕把人砸傷似的將之扔向寡廉鮮恥的高潔兒。
窗簾被扯下後,頓時一室明亮,窗外的陽光煦煦透窗而入,使得室內一切事物清晰可見,毫無遮掩。
同時,一具潔白無瑕的半裸雪軀也張顯在光線下,純白的洋裝己褪到足躁,美得不可思議的一雙嫩白長腿恍若透明,肌膚嫩白瑩亮誘人的光澤。
但僅是一剎那,一塊深藍的厚布立刻迎頭罩住她,而後初日輝便上前將她一層層包得緊實,就算她想掙開也困難,一條系繩還從她腰下往上綁,打了死結。
不過光是兒秒鍾的抬眸一視,夏語緩隨即認出她是誰,除了更顯嬌艷嫵媚外,她美麗的五官和輪廊未有太多變化,一如從前——
她是當年陪他練琴的漂亮學妹。
“原來你喜歡玩更高級的,口味稍微變重了些沒關系,我是你身休裡面取出的一根肋骨,自然要配合你。”高潔兒無所謂的表示,反正迎合他是她活著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