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傳來的阿財鬼哭狼嚎的淒慘求救聲,沭之延眉頭突然一挑,一抹微笑在嘴角劃過,冷婷兒,你這個臭丫頭,想要糊弄我!美得你,就你那些鬼主意,都是我撂下不玩的!沭之延心裡想著,邁著步子向阿財接受責罰的地方走去。
阿財正趴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嚎著,身子讓棍子打得亂掙扎,兩個奴才在一旁努力的壓著他的胳膊和腿。
看了一會,沭之延才慢吞吞的說:「好了,還真打嗎?打得這麼慘,唉,真是可憐,我說阿財呀,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冷婷兒那丫頭,連我也讓她三分,你看,我二哥對她也是和和氣氣的,你抓誰不好,一定要抓她!真是想不開呀,你看看,讓打成這個模樣。好了,好了,算了,就打到這吧,真要打壞了,我娘還心疼,畢竟有些親戚關係。來人,弄到一旁趴著,可憐,讓打成這個模樣。」
阿財滿臉也說不清是鼻涕還是淚水,糊了一臉,加上血加上泥,樣子十分的狼狽,讓人攙著在旁邊一個長石椅上趴下,疼得牙醫咬得緊緊的,卻不敢哎喲。「謝謝五少爺,救了奴才一命。」
「我說阿財呀,你怎麼這麼丟人呀,你看,當時你打人家冷悅兒,人家可是生生挨了十下棍責,還是你小子用了吃奶的勁打的,人家也沒像你這樣哭爹喊娘,你還真是不長臉!」沭之延笑嘻嘻的說,「得,這會得罪人家妹妹了吧,人家妹妹可沒打算和你算完喲。」
「五少爺,奴才冤枉呀,奴才真的沒抓她呀!」阿財苦著臉,呲牙咧嘴的說,「那天晚上,奴才確實是在路上堵到了她,可是,可是,讓冷姑娘一棍子砸糊塗了,我哪裡知道她姐姐跟在後面呀!五少爺,奴才以性命擔保,奴才真的沒有抓她,奴才那天晚上追了大半夜,可是一個人也沒抓到,而且奴才可以保證,那天引著奴才跑開的絕對是冷悅兒姑娘,而不是這個可惡,這個,這個冷婷兒姑娘!」
沭之延笑了笑,故意說:「算了吧,你要不抓人家,你家小姑娘自己想不開,一定要綁了自己不成?而且還是一個老鼠也鑽不進去的灌木叢?那可真是大白天活見鬼了!」
「奴才也不知道。」阿財苦著臉說,「求五少爺幫幫奴才。」
沭之延依然笑著說:「我怎麼幫你?我可是府裡最人微言輕的一個主子,平時你見了我,眼睛都在腦袋頂上,我如何幫你?」
阿財的汗流得如下雨般,沭之延說得不錯,平常,他還真沒把這個五少爺放在眼裡,而且,他得罪這個五少爺也不是一次兩次,因為吳美兒,到現在五少爺還記恨著他,可是,那是夫人吩咐的呀,他要是不聽,夫人不得立刻攆了他出去,是有些親戚關係,可是,人家是夫人,自己只是個奴才,能如何?!想著,低下頭,不知說什麼才好。
「唉,誰讓我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呢,這樣吧,看在你如此肯求和可憐的份上,我就幫幫你吧,不過,你得聽我吩咐,我讓你如何,你得如何,如何?」沭之延笑嘻嘻的說,看著阿財,心中恨恨的說,冷婷兒,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奴才一定聽話。」阿財立刻點頭,一副忠心不貳的模樣。
沭之延一笑,心中說,奴才就是奴才,不過,這奴才雖然不是個東西,到可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