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沭之睿突然想起了冷婷兒,這丫頭此時的倔強到比那冷婷兒來得乾脆,難道她素日的平和溫柔是裝出來的?!
但是,她的話語卻說得他心中一陣的彆扭,什麼叫他如何想就如何寫?!難道她不知道廉恥二字如何寫?縱然她什麼也不做,背著丈夫和小叔子一起外出,難道就不是什麼錯事?
雖然他結婚的時候請了很少的人過來,不過是家中親戚,因為他覺得娶她是件丟人的事,那些朋友不識得她是何模樣,甚至有人不曉得她的存在,在那些人眼中,她這個人只是個沖喜的工具,過了此時,不過是暖床的丫頭一個!但是,他就是覺得可惡!他的妻子竟然和他的弟弟一起外出,而且是最不爭氣的一個?!
「好,你有本事,成,我現在就休了你。」沭之睿大聲說,「小木頭!——」
小木頭嚇得立刻衝進了房,二少爺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好像隨時要殺人一般,這是怎麼了,他一直在書房打掃,好像聽到二少爺回來了,但是沒有進書房,還在奇怪,突然聽到二少爺暴怒的聲音,嚇得立刻跑了進來。
「二少爺,您,您,有什麼吩咐?」小木頭哆嗦著,有些氣喘,雖然距離極近,但是,因為跑得倉促,仍然是上氣不接下氣。
「立刻準備筆墨,我要立刻寫了休書休了冷悅兒這賤人!」沭之睿這個時候恨不得天下最惡毒的詞都用在當時。
小木頭呆愣愣的站著,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
「你聾子呀?!」沭之睿大聲再說,「立刻去準備筆墨!」
「這兒有。」冷悅兒也氣得厲害,她不明白這個沭之睿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暴怒成這個模樣,她又沒做錯什麼事,不過是和沭之延出去了一趟,縱然是不合規矩,可是,她原本算得這規矩中的一個人嗎?這沭家還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這天下難道真的只有他沭家一家嗎?真是可氣!她只恨不得早早離開這兒,進了這兒短短月餘,卻過得如同一年一般漫長,走了最好。
「冷悅兒!——」沭之睿大聲說,盯著冷悅兒,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就覺得一心一腦的怒氣,說不出的嗆在胸口,恨不得砸了這所有,才舒服,「你不要以為離開了這兒就可以過好日子,你也休想和那個混小子有什麼關係,離開這兒,你就別想再回來!」
「好,我以性命發誓,若我可以離開這兒,再存了回到這兒的心,必不得好死!」冷悅兒冷漠的說,他真是小瞧了她冷悅兒,他若是見她的父親,就知道什麼叫絕不反悔四個字了!
「成!」沭之睿臉色已經變得鐵青,拿起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然後,一氣呵成,丟給冷悅兒,大聲說,「立刻,從這兒滾出去!」
「好!」冷悅兒一個字,站起來,「麻煩您出去一下,此時冷悅兒再與您沒有任何關係,要換了以前自己的衣服,才好出去。」
沭之睿頭也不回,轉頭離開。
小蓮衝了進來,難過的看著冷悅兒略為有些激動的換著衣服,「二少奶奶。」
「罷了,小蓮,這稱呼不要也好,這地方不呆也好,縱然是我和沭之延出去有錯,但他心存鄙視之意,想得那般不堪,何必解釋,何必留下,若說句實話,這地方,我是想要離開的,真的想要離開。」冷悅兒一邊換衣服一邊語速稍快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