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進來的冷悅兒,沭夫人並沒有看到和冷悅兒一步之差的沭之延,立刻聲調嚴厲的說:「怎麼才趕來?小蓉這奴才也是,讓她叫個人也這麼不上心。」
冷悅兒跪下,輕聲說:「是媳婦走的慢了些,耽誤了時間,不怪小蓉姑娘的,她早早就過去了。」
「你就是冷悅兒?」趙夫人盯著跪在地上的冷悅兒,一個清瘦的女子,「抬起頭來講話。」
冷悅兒抬起頭,看著與她講話的女子,和沭夫人年紀相妨,與那趙娟麗到有幾分相似,生得甚是漂亮。
趙夫人也在打量她,比起自己的女兒,算不得漂亮,但看著挺舒服,眉清目秀,神情溫婉,雖然出身小戶人家,到很有幾分端莊的大家閨秀味道。「果然生得不錯,雖然比不上我家娟麗,到也算是個美人,難怪我家家安念念不忘。」
冷悅兒一愣,什麼叫「難怪我家家安念念不忘」?
沭夫人輕哼一聲,不冷不熱的說:「冷悅兒,你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上來,就敢喝酒誘惑之睿,雖然是你的新婚之夜,是小夫妻之間的樂趣,但是,你一個初嫁的女子可以如此大膽也是個例外。更沒想到,你竟然也可以讓家安對你滿心好感,到是讓我不得不懷疑之睿此時絕對不肯娶了娟麗是不是你用的狐術!」
冷悅兒跪在地上,一心的無奈,心說:不出門也能讓雷劈到,真是奇了怪了,何曾與那趙家安有過來住,不過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講了幾句,僅此而已。而且,那沭之睿娶不娶趙娟麗,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心中說著,卻不敢說出口,小蓮說得不錯,暫且忍著吧,多一句話痛快一時,身體卻要痛苦許久,這口氣,不爭也罷。
「怎麼不說話了?」沭夫人冷冷的問。
冷悅兒突然想起小蓮的一句話,未嫁之前,她是沭夫人的一種希望,嫁入之後,便是沭夫人的一種厭棄,真是一點不錯。
「呵呵,真是湊巧。」一個聲音加了進來,打著哈哈,聽在耳中一點也不正經,「咦,原來還有客人,娟麗情形好了?您老人家得空過來?您也得勸勸娟麗,我哪裡比不上我二哥了,最起碼,他娶了老婆,我還沒有,怎麼就是不肯嫁我呢?真是不開眼。」
「之延!」沭夫人有些惱怒的說,「在那裡胡說八道什麼。」
冷悅兒跪在地上,聽那沭之延站在那兒胡說八道,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放鬆了許多,原來覺得他是個讓人討厭的人,此時,或許是因為他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照顧,反而覺得親近許多。
「娘,我講的是實話呀,您看,您兒子我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傢伙,雖然長得不如二哥英俊,但也不醜呀,怎麼偏偏人家就看不中。」沭之延站到冷悅兒的前面,正好用身體擋住了跪在地上的冷悅兒,很容易的把在場的人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為何如此,他不知道,也許只是覺得這個冷悅兒很可憐吧。
「之延,娟麗那丫頭實在是倔強,你莫再招惹她了。」趙夫人冷冷的講,這個小子是沭家最沒出息的一個,竟然敢存了這種念頭,堅定的要娶自己的女兒,哼,女兒說了,就是死了,也不要嫁這個沒出息的臭男人,今日見他,真是不讓人待見,怎麼看怎麼的油嘴滑舌,「她和你二哥哥自小一起長大,又是指腹為親,且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