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安盯著站在他和冷婷兒中間的冷悅兒,見慣了花紅柳綠,見慣了嬌媚熱情,突然見到如此清冷寂寞的女子,讓他眼前一亮,雖然不是那種讓人見之忘卻一切的女子,但是,婉約的氣質,柔弱的氣韻卻讓他心生憐惜之意,沭之睿那小子還真是幸運,沖喜也能選到這樣的尤物。眼前這女子清秀雅麗,和妹妹所言似乎完全不同。
「你就是冷悅兒?」趙家安忘記了臉上的疼,盯著冷悅兒,問。
冷悅兒偏頭看了看趙家安,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臉上猥瑣不堪,讓人看了極不舒服,微微皺眉,冷冷的說:「是啊,你替我送殯,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如今,可以讓我過去嗎?」
「過,隨便過。嘿嘿。」趙家安立刻閃開身,對身後的人大聲吆喝,「都給我住了,讓冷姑娘過去,該幹嘛幹嘛去,我得去沭家討杯喜酒喝去。行了,散了,都滾蛋吧!」
小蓮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怎麼會這樣?冷家姐妹用了什麼辦法,讓事態一下子平靜下來?尤其是冷悅兒,她好像什麼也沒做,為什麼可以讓飛揚跋扈的趙家安不顧丟面子讓了此事?
冷悅兒也有些愕然,但是,她懶得理會,只覺得很是無趣,一切都是如此的無趣,看著自己的妹妹,輕聲說:「好了,妹妹,回去吧,要是嬸嬸知道你跟了出來,會擔心的,改天姐姐回娘家的時候我們二人再聊。」
「嘿嘿,要是不放心,就一起去討杯喜酒喝。」趙家安大聲說,眼睛一直盯著冷悅兒,這丫頭真是雅致的讓他心醉,越看越好看,「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走,不要回去了,一起去喝杯喜酒。」
冷悅兒一愣,剛要說話,那冷婷兒到爽快的答應了,「好啊,既然這樣,就一起去喝杯喜酒,有什麼大不了,不過是喝杯我姐姐的喜酒,就算是父母知道了,也責怪不得,是不是?!」
「是,是,是。」趙家安樂呵呵的說,他這一笑,臉上的表情到好看了許多,不再顯得那麼猥瑣,「走,走,別耽誤了時辰,都發什麼呆,快點把鼓樂奏起來,我就說嘛,你們沭家就是氣勢不夠,娶個兒媳婦也沒底氣,來來,使勁吹——」
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地,這小子有毛病是不是?
「你這人有毛病是不是?」冷婷兒盯著趙家安,脫口說,「真是夠可以的,不過,你這樣講話,看起來就沒有剛才那麼討厭了!」
冷悅兒忍不住一笑,唇畔微笑如春水般蕩漾開,讓趙家安看直了眼,這丫頭,真如蘭花般,看似平常,細品味道真是不可多得!
小蓮扶冷悅兒重新在轎內坐下,重新戴上紅蓋頭,花轎重新熱熱鬧鬧的向前走,天空依然陰沉,隱約有些細細的涼涼的雨絲飄落下來,一時之間滌蕩了所有的不快。
「你姐長得真好看。」趙家安笑嘻嘻的說,「沭之睿那小子還真是有福氣,弄個沖喜的也能找個如此好看的女子,我怎麼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唉,淨是遇到些俗物!」
冷婷兒撲哧一笑,調侃道:「原來你是對我姐姐動了心呀,難怪這麼爽快的放我們過去,少不了回去要挨罵的,不過,可惜呀,我姐姐她已經是名花有主,由不得你再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