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領域 第十二集 聖戰 第三十四章 鼓動
    威爾斯帝國西南行省的官道上兩側旌旗飄揚,無數的士兵精神抖擻的整齊的列在兩邊。在稍微靠前的地方更是站滿了西南行省內主要的官員和貴族。

    西南行省總督哈邁德侯爵和新任的大將軍普朗克赫然在內。

    「報!」這時前面飛馳而來一匹駿馬,馬背上的將士飛身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哈邁德總督面前「稟報總督大人,前面來了……來了!」

    「來了?」哈邁德和普朗克一喜,揮舞著手「所有人都準備迎駕!」

    片刻之後,遠處傳來一陣轟隆聲響。大批的馬車戰馬排列整齊氣勢洶湧,錦旗飄蕩著。其中一輛亮黃色的鍍金馬車格外的引人注目。

    「卑職西南行省總督哈邁德,恭迎我王駕臨!」等到馬車走到跟前停下後,哈邁德和身後的官員貴族們紛紛下跪迎接。

    「末將普朗克,率眾將恭迎陛下!」武將們整齊的下跪,鎧甲鏗鏘。

    過了片刻依然沒有動靜,官員武將們不由得抬起了頭。

    「哈邁德總督,普朗克大將軍,你們快起來吧!」從後面薩費羅斯走了上來。

    「薩費羅斯大人,這是……」哈邁德有些疑惑。

    「陛下和天賜公爵早就提前微服出行了,現在恐怕早就在你們的薩拉城內或者在南嶺要塞了!」薩費羅斯說道。

    「啊!!」哈邁德大吃一驚,慌忙起身朝著數里外的薩拉城跑去。

    南嶺要塞的城門口下。

    「什麼人,這裡是軍事要塞,不許再靠近了!」城門上的守衛衝著下方大聲呼喝到,旁邊的士兵們也都警覺起來,張弓搭箭瞄準著下方可疑的二人。

    「我們是帝國軍部的人,前來視察南嶺要塞,你們快點開門!」城門下的兩個男子大聲呼喝到。

    軍部的人!守衛們吃了一驚,雖然不知真偽但也不敢冒然開門「你們等著,我去通稟我們將軍!」

    片刻之後一名將領模樣的人出現在了城牆之上,探頭望了下去,頓時大吃一驚差點沒從城牆之上掉下去,連忙衝著旁邊的士兵大嚷著「快開門,快打開門!」

    士兵們一愣,不敢違抗軍令連忙將城門打開。

    將領三步並作兩步匆忙跑下城牆,呼呼的喘著氣來到打開的城門口,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末將……參見……陛下!」

    陛下!旁邊的士兵頓時蒙了,這個……這個是陛下麼?陛下來到南嶺要塞了……還且還就兩個人……容不得思索,所有的士兵們都匆忙跪下迎駕。

    「好了,你起來吧!你怎麼認識我的?」尼羅隨意的一抬手。

    「回陛下,在你登基大典的時候下官正在首都述職,所以有幸一睹你的真容!」將領站了起來連忙回答道。

    尼羅點點頭,嘴角一揚「我還想趁著普朗克前往薩拉城迎駕的機會私下探訪一番,沒想到還沒有走進來就被你認出來了!」尼羅有些失望。

    「末將不知陛下本意,罪該萬死!」將領聽聞後連忙跪下,後背都已經發涼了。

    「算了,不知者不罪!你帶我們去轉一下吧,我也想看看南嶺要塞的佈防如何!」尼羅說完大步走向前方。

    將領站起身子,跟在尼羅身後「末將見過天賜公爵!」

    天賜微微一笑。

    四周的士兵們也都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盯著二人,這兩個就是帝國的陛下還有那個天賜公爵麼?

    就在尼羅和天賜在將領的陪伴下巡視整個南嶺要塞的時候,不遠處的薩拉城可就翻了天了,大街上到處都是官員貴族,特別是哈邁德總督,更是跑的腿都斷了!

    總督府內,薩費羅斯已經坐在客廳內喝著茶,清香的茶水沖淡了一天車馬的疲勞。

    「薩費羅斯大人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這個心情喝茶,陛下……都找不到了!」一進總督府內,普朗克大將軍就嚷嚷著。

    薩費羅斯悠閒地放下茶杯「怎麼,這薩拉城都找遍了麼?」

    普朗克大將軍無奈的坐在旁邊,這薩拉城雖然並不大,但是人口也有著兩三百萬,旁邊的村莊城鎮幾十個,想要在這裡找到陛下,那可真是大海撈針,更何況見過陛下的人本來就不多,更加增加了難度。

    「找不到就算了,反正陛下遲早會來總督府的!」薩費羅斯瞟了一眼,端起了茶杯繼續有滋有味的喝著。

    普朗克大將軍一肚子的鬱悶,陛下不見了自己總不能這麼坐著吧,起身出去繼續尋找。

    天色漸晚,哈邁德總督才和普朗克大將軍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起回來,薩費羅斯還在總督府內。府上的管家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招待著薩費羅斯大人。

    看到薩費羅斯不緊不慢進餐的樣子,哈邁德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打起精神來笑呵呵的將薩費羅斯拉到旁邊的側室內。不多時二人走了出來,薩費羅斯也顯得很是開心。

    普朗克大將軍不明所以,不過也跟著二人坐到餐桌前。

    「二位大人啊,你們可知道這次陛下為何而來麼?」薩費羅斯問道。

    「當然知道了,上次的公文不是說陛下這次要來祭奠帝國的四百英靈麼?」哈邁德一頭霧水的回答道。

    「既然知道,那你們為什麼還呆在這裡?」薩費羅斯反問道,見二人還是不明所以,無奈的呼口氣,不再理會二人繼續吃飯。

    「哎呀,我知道了,陛下一定是直接去了南嶺要塞!」哈邁德突然醒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普朗克,咱們走,快走,陛下去了你駐防的南嶺要塞了!」

    「啊!」普朗克一驚,跟著跳了起來和哈邁德一起朝著外面跑去。

    月光之下,兩匹駿馬飛奔著,哈邁德和普朗克甚至連親衛都來不及召集就飛奔出城了。

    「真是的,他既然早就知道幹嘛不早說,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告訴咱們!」馬背上普朗克大將軍埋怨道。自己被陛下貶罰到西北行省練兵十年,這才剛剛被重新提用,如果因為這次沒有能夠接駕而再次被貶罰的話,可那就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唉,你啊,既然你比我先回總督府,難道你就不會先孝敬一點麼?大不了事後我再給你補上!」哈邁德總督突然想到普朗克的習性和脾氣「算了,算了……也怪我沒早早想到這一點,否則早早的孝敬一下,咱們也不用這麼急了!」

    「殺~~哈!」

    「殺~~哈!」

    校場之上傳來整齊的喊殺聲,五千多名將士手持武器赤 裸著上身在太陽之下操練著。額頭上早已是汗水連連,嗓子也喊得冒了煙,但是沒有一個人叫苦更沒有一個人退出。還是用盡全力的嘶吼著。

    校場的前台上,尼羅和天賜站著

    帝國年輕有為的陛下和帝國傳奇的公爵同時到了這個自己的要塞。原本還在為南嶺之戰感到恥辱,還在為梅多夫大將軍和四百烈士感到悲壯的將士們,此刻都精神抖擻。操練起來也是格外的賣力,每個動作每個口號都用盡了全力。

    「你們每天都是這麼操練的麼?」高台上尼羅問道。

    「回稟陛下,我們守衛軍團除了前沿警戒的將士外,其餘的人每日都是這麼訓練的,十年來沒有一天停止過!」將士回答道。

    「風雨無阻,不錯不錯!」尼羅連連點頭。

    又向將領詢問了一些個日常的軍務,尼羅一直到操練結束才離開了校場。

    當天晚上,哈邁德總督和普朗克大將軍才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南嶺要塞。這一路上除了中間換了一次馬以外基本上沒有停過,就連飯都沒有吃上一口。到了要塞下,守衛的將士連忙打開城門,普朗克大將軍問明陛下住的地方後,不加停頓朝著自己大帳跑去。

    大帳之中,尼羅正和天賜在將領的解釋下看著懸掛著的地圖。

    「陛下請看,這裡就是我們南嶺要塞,前面是丘陵,地勢不平而且四周沒有人煙,所以不太適合大規模的軍事作戰,不過一旦出了這個丘陵那就不一樣了。這裡是西班帝國的薩比爾邊塞,駐紮著五萬人,雖然人不多但是陛下請看,這裡是狹狀,就像是漏斗,而薩比爾邊塞就像是個塞子堵住這端,就算我們派十萬人二十萬人都會被擁堵在後面。」

    尼羅仔細的看著地圖「那就不能繞過這個薩比爾邊塞麼?」

    「回稟陛下,薩比爾邊塞兩側均有小路可直接通往後方的西班帝國,不過就算我們繞過了恐怕也很難取勝」將領回答道。

    「為什麼?」

    「因為這後面就是瓦倫西亞直屬的戰管區,瓦倫西亞是西班帝國的軍事重城,所以他們在這裡駐紮著巴克羅的主戰軍團守衛,而且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整頓軍務,瓦倫西亞的守軍更是前所未有的多,我聽說這個裡已經有超過兩個主戰軍團的兵力了,而且還是西班帝國最好的最精銳的軍團!」將領稍作停頓,看到尼羅並沒有反應後繼續說道「陛下,如果我們繞過這裡就必須直接面對這些軍團,而我們又不可能一下子拿下他們,所以必會打成持久戰。兩軍相持後勤補給是個關鍵,而這個薩比爾邊塞就像是一個釘子釘在了我們補給的道上,而且還有可能和瓦倫西亞的軍隊相互配合前後夾擊我軍,到時候我軍孤軍深入腹背受敵,必敗無疑啊!」

    尼羅點點頭「就是說不拿下這個薩比爾邊塞,我軍就無法前進分毫麼?」

    將領一拱手如實的回答「是的,陛下!」

    大帳掀開,普朗克大將軍和哈邁德總督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到尼羅後慌忙跪下身子「末將普朗克參見陛下!不知陛下來此,未能迎接,請陛下贖罪!」

    「起來吧,是我故意讓你們在薩拉城迎駕,自己先來南嶺要塞看一下我軍的防務和軍容!總體看來還不錯,將士們的都是也很高昂,普朗克看來你上任後的這一個月並沒有鬆懈啊!」尼羅淡淡的說道,伸手虛抬一下。

    普朗克一頭的冷汗,還好自己這新官上任點了三把火,否則如果讓陛下看到自己剛來的時候,將士們沮喪悲哀的狀況,自己別說官職了,就連腦袋恐怕都要搬家了!

    二人站了起來,小心的站到旁邊行禮「天賜公爵大人!」

    天賜微微一笑算是還禮了。

    「普朗克,我剛才還聽這位將軍像我介紹薩比爾邊塞的情況,你也說說自己的意見吧!」尼羅走到大帳中的座椅上坐下,微微靠著身子。

    「回稟陛下,末將自從來了這南嶺要塞之後就密切的注意薩比爾邊塞,並多次親自前去觀察!據末將所見,這個薩比爾邊塞修建的高大而結實,城牆厚而且直,他們的守衛之中,多是弓手,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如果我軍要強行攻取,那將會損失慘重!」普朗克大將軍回答道。

    尼羅冷哼兩下,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打著「這麼說這個薩比爾邊塞就是個銅牆鐵壁了?如果我要強攻呢?」

    「陛下,如果強攻,我軍至少會傷亡不下三十萬,而且如果他們增援及時,我們未必能夠攻的下來!」普朗克低著頭小聲說道。

    「啪!」尼羅拍打著桌面,所有人的心隨著桌面上物品的彈起而抽動著。

    「薩比爾邊塞就是一個門戶,如果不打開它,我軍又怎麼能夠直驅而入呢?」

    大帳之中安靜了,普朗克大將軍更是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普朗克大將軍,我有一計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這時候天賜突然開口說話。

    「公爵大人,你說!」

    「既然這個薩比爾邊塞守衛如此堅固,我們直接強攻無異於送死,那倒不如繞過它!」

    「公爵大人,此計不可啊!如果我們繞過薩比爾邊塞而去面對巴克羅的主戰軍團,到時候我們前後夾擊再加上後勤補給不利,勢必會造成更大的損傷啊!」普朗克大將軍連忙說道。

    「大將軍稍安勿躁聽我說完!」天賜伸手按著普朗克激動地肩膀「我並沒有說去攻擊巴克羅的主戰軍團,我是說我們兵分兩路從兩側繞過薩比爾邊塞之後就停止前進,轉向形成合圍之勢將之包圍。我剛才也聽這位將軍說過,這裡可是沒有人煙的,所有補給都需要從後方運送,只要我們將它圍而不打,不出數日他們就會彈盡糧絕,再過半個月恐怕就只能乖乖投降了!」

    普朗克大將軍和哈邁德聽的一愣,這番言論太駭人聽聞了!薩比爾邊塞裡可是精銳啊,再加上距離巴克羅大將軍的主戰軍團又不遠,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人想過跑到別人拳頭之間找打的。

    「哈哈哈,哥說的不錯!」尼羅突然開心的一笑「誰說我們繞過去就只能被前後夾擊了,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繞過去前後夾擊他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在夾擊我的同時我也在夾擊你,就看到最後誰厲害了!」

    「陛下三思啊!」普朗克大將軍普通跪了下來「陛下,天賜公爵這次雖然突發妙想,但是不切合實際,萬萬不可實行啊!」

    尼羅笑容鬆了下來「為什麼,我倒覺得十分可行!」

    「陛下,表面上看我們都在相互夾擊,但是仔細的想想,我們是在夾擊一個固若金湯的要塞啊,他們有堅實的城牆可以守,有存糧可以吃,而我們呢?我們被夾擊的只是一隻孤軍,沒有任何屏障可以做掩護!更何況我們只是圍他們的要塞,而他們則是直接攻擊我們的孤軍啊!再說我們就算繞過去又能有多少人呢?他們增援的可以是十萬甚至是百萬啊!」

    尼羅低眉思索,隨即眼睛一挑「你說的雖然有理,不過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陛下三思啊,我們可以想別的方法,這樣只會讓我軍白白的去送死啊!」普朗克大將軍連連叩首苦勸。

    「陛下三思啊!」哈邁德總督和旁邊的將軍也都跪了下來。

    「普朗克大將軍,哈邁德總督你們起來吧!」天賜一手拉著一個,二人死死地跪著苦勸。天賜無奈雙手一用力,將兩個身高七尺的大漢提溜了起來「從後面包抄的任務我會帶領我的親衛團去做的,你們不用擔心!」

    「你的親衛團?」二人頓時愣住了,薩比爾邊塞之中就有五萬精兵,而且隨時都可能增援數十萬,天賜公爵只帶領著自己的親衛,這不是送死麼?

    「不錯!」天賜臉上掛著笑容「就我的親衛!」

    中午的陽光十分的毒辣,汗水順著臉頰留了下來,伸手剛擦去,又有一道流了下來。

    在南嶺要塞的邊緣前線此時站滿了將士,這裡駐守的幾十萬主戰軍團幾乎都集中到了這裡,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而在中間則搭起了一個十多米高的高台。高台上站立著三個人,最兩邊分別是新來的大將軍普朗克,據說他以前是駐守東南行省的,因為十年前的一次失利被陛下貶罰去了西北,後來才調到這裡來的。另外一邊是哈邁德總督,這個大家都比較熟悉了!

    站在中間偏右的個人,其中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上面用金絲繡著精美的花紋,雙手背在身後挺胸而立,肩頭更是立著一隻端坐的小狐狸,小腦袋打量著下方,時不時的換個動作。光看這隻小狐狸就能夠猜到這個人就是帝國風雲十多年的天賜公爵!

    一道金色光芒閃過,高台的正中間出現了一個人影,渾身閃耀著金色的鬥氣,格外耀眼。鬥氣消散人影器宇軒昂,一身莊嚴的王袍隨風飄起,華貴的王冠讓人肅然起敬。而這位就是帝國年輕的帝王。

    「參見陛下!」高台之上哈邁德總督和普朗克大將軍同時跪下。

    天賜微微躬身行禮。

    「陛下!」下方數十萬的將士們同時高聲吼叫著,跪了下來。數十萬聲呼喝疊加起來震天動地經久不息,就連大地都開始了顫抖。

    尼羅一抬手。

    將士們站了起來,鎧甲的鏗鏘之聲頓起連綿不絕。

    尼羅環視了一下四周的將士們深深吸口氣「一年前……這裡,就在這裡,發生了什麼我想你們都還記得吧!如果你們忘記了,那就低下你們的頭給我看看,捧起地上的土給我聞聞。這塊土地上兩千名換防的將士用他們的血書寫了恥辱,書寫了一道血的恥辱!」

    尼羅的聲音在鬥氣的作用下飄蕩著,數十萬將士聽的清清楚楚。一個個都慚愧的無地自容。

    「恥辱啊!」尼羅仰天長歎「在人類三萬年的史冊上,何曾出現過如此的奇恥大辱。身為威爾斯帝國的帝王,我愧對歷代先王啊。身為軍人的職責就是為帝國守衛疆土為子民換取太平,但是你們愧對帝國愧對這億萬的子民啊!如果有一天你們退役了,別人問起你們是在哪裡駐防的,我希望你們不要回答是在南鄰要塞,因為這只會讓別人看不起你們,因為這只會讓人恥笑你們!」

    數十萬將士心中心中難受,甚至是憋屈起來,堵在胸口之中。

    「今天我來到這裡,祭奠梅多夫大將軍和帝國四百名壯士的英靈。不錯他們曾經是給帝國帶來了恥辱,是給你們臉上抹黑。但是他們敢用自己的鮮血去洗刷自己的恥辱,去洗刷帝國的恥辱!我視他們為英雄!他們不但是軍人的楷模,更加是帝國的驕傲!」尼羅說罷突然跪了下來,雙手抱拳看向天空。

    「陛下!」所有人大吃一驚,同時跪下。

    「我尼羅自從登基以來,從未下跪!今天我跪拜蒼天,我感謝他給了我威爾斯帝國一個梅多夫大將軍,感謝他給了我威爾斯帝國四百名鐵血男兒。我同時祈求蒼天,能夠給我更多的梅多夫,給我更多的鐵血男兒,因為我們的恥辱還未洗乾淨,因為殺我將士的賊人還在對面薩比爾邊塞之中逍遙快活,更因為梅多夫和四百男兒至今死不瞑目!」

    「陛下,末將不才願意效仿梅多夫大將軍,用這腔熱血去洗刷帝國的恥辱!」這時普朗克大將軍跪直身子抱拳請命。

    「陛下,微臣和梅多夫一個軍營摸爬滾打出來的,感情深厚情同手足,微臣願意脫下長袍再著鎧甲,重投疆場為梅多夫報仇,為帝國四百壯士報仇!」哈邁德此時也情緒激動起來。

    「為梅多夫大將軍報仇!為巴克將軍報仇!為兄弟們報仇!」原本和兩千將士同屬於一個軍團的士兵們此時也都熱血沸騰起來,站起身子大聲的嘶吼著抒發心中的悶氣。

    其餘的將士們也都早就憋了一口悶氣,受到渲染更是難以控制起來,站起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報仇!」

    「報仇!」

    「報仇!」

    吼聲驚天動地,數十萬人集體的宣洩,數十萬人沸騰的熱血激盪在天地之間。

    尼羅也站了起來,環視著四周的高聲呼喝的將士們,伸手虛壓著,然而過了許久發洩的聲音才平靜下來「我們威爾斯帝國百年來安分守己,不去招惹別人,但是結果呢?我們屢屢被人侵犯。他們搶我們土地殺我們的子民。先王寬容,然而一味的忍讓卻換來了他們的變本加厲和貪得無厭。而這次更是公然殺我守軍,殺我帝國的大將軍。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身為帝王,我決定不在忍氣吞聲,我們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威爾斯帝國的軍隊不是泥捏的,我們威爾斯帝國的男兒都是熱血男兒,我更加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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