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心事重重的走下了聖庭,思索著老教皇的言語。更加的肯定了天賜白天的想法,教廷這麼做一定是在防範著威爾斯帝國。
走回到使館之中,天邊已經開始微亮,別院之中格魯和晨霧還沒有睡覺,聊著天等待著天賜的回來。
「大人,你可回來了!你快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我們還要再去聖庭呢!」晨霧關心的說道。
「不用了,今天沒有什麼大事情我就不去了,你和諾蘭尚司去就行了!」天賜說道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和衣躺在了床上。
不多時門口便傳來了一陣鬼鬼祟祟的響聲,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細縫,一隻水靈的眼睛努力地睜大透過門縫張望著。看到天賜正朝著房門看來,連忙躲閃了開來。
天色全亮了,吃過了咱飯晨霧和諾蘭尚司稍稍準備就去了聖庭。
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想著走上聆訓台的那幾步,天賜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就在自己剛剛踏上聆訊台的時候,就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領域擴散著將自己籠罩在其中。
自從融合神器後,天賜的靈魂就變得格外強大,足以清晰地感知別人的領域。但是今天這種模糊地感覺卻讓天賜困惑,分明就是領域,但是感覺很淡。如果說平日裡感覺敖大哥鳳姐,甚至是喬治的領域就像是一件厚厚的棉衣,那麼這次的感覺就像是薄若蟬翼的紗巾。難道說領域也是可以控制的麼?天賜心中驚顫,等回到了威爾斯帝國一定要詢問一下敖大哥他們。不過現在首當其衝的問題確實這個領域是誰釋放出來的,天賜看著不遠處的老教皇,如果是他的話,自己還是不好散發神識的好,免得被老教皇認出!
就在天賜聚精會神回想的時候,閣樓另外的一個房間內。
「莉兒,還是改天吧,我……我突然感覺不舒服!」琴兒喘著氣和莉兒推搡起來。
「琴兒,你忘記珍阿姨以前是怎麼和我們說的麼?」莉兒拉住琴兒,湊到耳旁蚊聲細語的說道「珍阿姨不是和我們說過麼,天賜哥哥的心其實是很軟的,如果那天咱們之間吵架鬧彆扭了,不管是誰的對錯,只要咱們先認錯,天賜哥哥就一定會感到內疚,然後搶著認錯的。這叫做以退為進!」
「我記得,但是莉兒,我想還是明天吧!」琴兒有些臉紅。
「天賜哥哥接下來很忙的,今天難得休息,明天還要有其他事情呢!」莉兒鼓勵的拍拍琴兒「你總不能一直就這麼和天賜哥哥鬧彆扭吧!」
「但是他一晚上都沒睡覺,現在恐怕已經睡著了!」
「天賜哥哥才不需要睡覺呢!」莉兒突然挺胸自豪的說道,手上用力推搡著琴兒。
「咯吱!」輕微的開門聲響起。
房門被推開了一半,琴兒婀娜的身姿走了進來,扭捏了兩下,終於鼓足勇氣走向天賜的床邊,看著天賜坐起身來詫異的目光,小臉頓時火辣辣的。
「天……天賜,昨天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琴兒有些結巴,又彷彿是在背書。
「琴兒!」天賜有些意外,有絲感動,連忙站了起來雙手拉著琴兒的小手「琴兒,千萬別這麼說,都是我沒有注意才讓你誤會,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
面對天賜的搶白,琴兒微微愣住了。
「琴兒,我雖然有些同情安琪小姐,但是我們真的沒有什麼,請你相信我!那天安琪是因為傷心我才……」天賜解釋道。
「我知道了!」琴兒抽出一隻手捂著天賜的嘴,手指之間感受著陣陣喘出的熱氣。
天賜拉下琴兒的手,一起坐到了床邊上「你不生我的氣了麼?」
琴兒低著頭,嬌羞的搖了搖。
看著琴兒可愛的模樣兒,天賜忍不住張開雙臂擁著琴兒的小蠻腰,輕輕地靠近著。琴兒感覺到天賜的氣息漸近,心跳不由得加速,臉上更是火辣,似乎更加的期待。
琴兒深深地吸口氣,抿著小嘴回憶著唇邊的甜美「臭小子,我是不是太小氣了?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莉兒好大度,自己太小姐脾氣了!其實我也很想控制的,但是我一看到你對那個三小姐那麼好,我就忍不住,我……」
「沒有啊!我倒是覺得你的脾氣和你的人一樣,都很可愛!」天賜笑著說道。
琴兒心中頓時甜蜜,靠在天賜的肩頭。天賜輕輕地挪開琴兒的腦袋,在其驚詫的眼光之中指了一指門口,琴兒彷彿想到什麼害羞起來。
天賜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和琴兒對視一眼,猛的將門拉開。
「匡當!」
「哎呀!」一聲嬌呼響起,一個人影站立不穩摔了進來。
「莉兒,你竟然……你竟然偷聽!」琴兒雖然有所心理準備,但此時還是嬌羞起來,快步衝了上來向莉兒兩肋的弱點攻去。
「哎呀,別啊,饒了我吧琴兒,天賜哥哥救命啊!」莉兒還未站穩就掙扎起來。
「莉兒,偷聽可不是好習慣啊!這次連我也要教訓教訓你!」天賜笑著搓著手,也加入到了激烈的戰鬥之中。
「哈哈哈……別撓我了,放過我吧……哈哈哈,救命啊……天賜哥哥和琴兒狼狽為奸……我可是為你們好,你們怎麼能夠恩將仇報呢……哎呀,琴兒你好沒良心啊……」
房屋內頓時傳來莉兒隱隱的慘叫聲!
「格魯大人,上面好像有動靜……咱們要不要去看一下?」別院內一名禁衛軍盯著閣樓上神色緊張關切的說道。
「不用了,咱們在外面守著就行了!」格魯輕鬆的笑著微微搖搖頭。
披頭散髮,氣喘吁吁!
「哼,莉兒,咱們還是好姐妹呢,剛才你也不來幫我!」琴兒埋怨道。
「我……天賜哥哥力氣這麼大,我怎麼打的過呢?我剛才也是自顧不暇啊!」莉兒紅潤著小臉,低聲說道「不對啊琴兒,最早分明是你和天賜哥哥先欺負我的,怎麼能夠怨到我的頭上呢?你這是自作自受!」
「什麼自作自受啊!咱們不是一個戰線的麼?我們應該全力對付臭小子才對啊!」琴兒嬌嗔道。
「嗯!」莉兒堅定地點點頭,胸口一起一伏。
「呵呵,就算你們聯合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天賜笑著說道,忘記所有煩惱的打鬧了一番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
「天賜哥哥,你一晚上沒睡覺了,先休息一會吧,我們去梳洗一下,頭髮都這麼亂了等下怎麼見人啊!」莉兒拉著還在喘氣的琴兒跑出了天賜的房間。
天賜靜靜的躺在床上,嘴角邊上不由得微微揚起。
一直到了中午,天賜才走出閣樓,格魯帶領著禁衛軍守衛在閣樓的四周。見到了天賜走出來忙迎了上來「大人,你不多休息一下麼?」
天賜望了一下天空「不用了,晨霧他們回來了沒有?」
「沒有!他們走的時候光明教的人說過了,這次恐怕時間會長一點,也許到了下午才能夠回來!」格魯靠近天賜「大人,我聽說今天光明教是專門進行調節的,似乎還要簽訂個什麼協議之類的。」
「協議?難道是百年無戰事協議?」天賜苦笑一下「格魯,我們去外面的院子轉一下吧!」
使館的建築都是圍著院子建造的,其餘三大帝國的使臣們沒有住進別院,從閣樓中走出來就是寬敞的院子。院子中間有一塊空敞的平地,四周圍著涼亭長椅之類的。此時兩名武者正在場內你來我往的鬥得不亦樂乎。
「喝!」其中一名武者大吼一聲,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另外一名武者的心窩。
被打中的武者口中猛的吐了一口鮮血,摔倒在地上。旁邊的人立刻跑進來將其拉出場地。
「哈哈哈,如何啊,三連勝!」涼亭內切斯特大笑起來雙手拍著石桌「二王子,這回我又勝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坐在對面的克雷爾二王子臉上抽動兩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布袋丟在桌子上「這是兩百個紫金幣,算你走運!」
切斯特拿起紫金幣掂量了一下,打開從中抓出了一大半收入到自己的空間戒指中,然後將剩下的一小半丟入中間場地。中間的武者連忙拿起布袋子行禮退了出去。
天賜臉色陰沉下來。
「大人,你一直在咱們威爾斯帝國,所以不是很瞭解!我當年做傭兵的時候經常來往於四大帝國,這種以武者打鬥賭注為樂的情形在其他帝國都是很正常的!」格魯看到天賜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就清楚天賜在想什麼「大人,其實在咱們威爾斯帝國早期這種行為也都是十分的盛行,只不過先王即位後,這種風習就逐漸減少消失了!」
天賜看著格魯「怎麼說?」
「大人,你看他們隨便比試一場就是百個紫金幣,而普通的比試也都是在五十個紫金幣以上。從這點你就可以知道這些個貴族們是多麼的富裕和奢侈。而咱們威爾斯帝國自從先王平息叛亂進行貴族封地的改制後,咱們的貴族財富大為的減少。如果相應賭注也減少的話,武者也自然不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去比試。所以久而久之咱們威爾斯帝國就不在有這種嗜好了!不過其他帝國的貴族還是一如既往的富裕,所以他們還保留著這種嗜好。」格魯說著不由得有些怨氣。
原來如此,天賜點點頭不由得想起了先王那和藹可親,卻又時時透著威嚴的面容來。
「咦?那不是天賜公爵麼?」這時切斯特突然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
院內所有的人都向別院門口看去。
二王子克雷爾站了起來走向天賜「天賜公爵,怎麼今天你也沒有去聖庭麼?」
「二王子不是明知故問麼?我們威爾斯帝國諾蘭尚司和晨霧副參離開別院前往聖庭的時候你們不是正好碰到麼?怎麼你也也沒去?還是在這裡專門等著我們大人?」格魯冷冷的說道。
克雷爾被格魯搶白一番頓時臉色大變,正想叫罵突然看到天賜冷峻的眼神盯著自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呵呵,我今天早上突然不適,所以也沒有去。天賜公爵既然出來了,不如過來一起坐一會吧,我們也很想結識一下天賜公爵這等年輕才俊!」
「是啊,一起過來坐一會!」切斯特也走上來。
天賜本想出去走走,但是被這二人『熱情』邀請,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加上自己的目前的身份總不能冷言推辭吧,只好隨著二人走到涼亭之中坐下來。旁邊的侍者走上前給三人斟滿熱茶。
「格蘭帝國的鮑爾吉如果在,咱們四位使臣可就是聚齊了,哈哈哈!」剛剛坐下切斯特就大笑起來。
「別提那個呆頭呆腦的人了,說什麼教皇陛下邀請,自己身為使臣不能不去。今天的事情都是羅羅納大主教主持,教皇陛下更本就不會出現!」克雷爾嘲笑道,看著天賜「天賜公爵,你昨日可以說是救了喬治家族一命啊。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就算是這次他們逃過了一劫,接下來的日子,也會消失在我們西班帝國,這也算是我們為你當日被他們追殺有了個交代啊!」
天賜眉頭微皺「克雷爾二王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以麼?」
「哦?你說,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我們威爾斯帝國雖然和喬治家族的恩怨甚多,但是都已經過去了!而喬治家族的三小姐和我也算是朋友了,如今喬治家族日落西山,對你們沒有什麼威脅了,又何必要趕盡殺絕?不如放過他們如何?」
「這個……」克雷爾面帶難色。
「怎麼,很為難麼?」天賜追問道。
「天賜公爵,不是我不答應,這個事情父王已經和七位族長定……」克雷爾突然停下了來,臉色尷尬起來沉默了片刻「算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父王就已經和其餘七大家族的族長商量過了,喬治家族我們是不會留下的。我們之所以到今天還沒有動手,那是因為我們要留著他們給你們一個交代,這次只等這件事情解決完,我們就會有所動作!」
天賜心頭一驚「有所動作?你們是指……」
克雷爾點點頭,伸出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我這兩天正打算給父王傳個信,順便將那個安琪一起抓回去!」
「這兩天,沒有任何餘地麼?」天賜問道。
克雷爾搖搖頭,喬治家族的不軌之心和其族人的惡貫滿盈在西班帝國民怨甚深,再加上和八大家族之間的積怨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
「克雷爾王子,你能不能暫時先不要通報?」
「這個麼……恐怕很難!天賜公爵,你也知道作為王族,我必須時時刻刻為我們王族著想!」克雷爾義正詞嚴。
「呵呵,克雷爾,恐怕你是擔心這麼做到時候被你的其他兄弟扣個私袒逆賊的帽子,擔心得罪你們帝國的其餘七大家族吧!」切斯特嘲笑道「人家天賜公爵如今可是大陸之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在威爾斯帝國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家放下臉面開口求你這點小事,你都不答應,是不是也太不給天賜公爵面子了?」
「你……」克雷爾頓時氣惱起來。
「別生氣,我只是這麼一說罷了!」切斯特滿臉堆積著虛偽的笑容,按著克雷爾肩頭「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二位要不要聽一聽?」
天賜和克雷爾一愣「你說!」
「你們不如從你們各自帝國之中選出三個人做個比試,如果天賜公爵勝了,克雷爾你就不要回稟你們陛下,先讓喬治家族多活幾天。如果克雷爾勝了,那麼天賜公爵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同時你還要輸給克雷爾五百個紫金幣,你看如何?」
「這個……」克雷爾有些舉棋不定。
「好,我同意!」天賜和格魯對視一眼,堅定地點點頭。
「算了,我就捨命陪君子,陪天賜公爵萬一把吧」克雷爾終於拿定了主意。
「哈哈哈,那我們就這麼定了,今天你們準備一下,明天中午我們一決勝負!」切斯特抓著天賜和克雷爾的手,按在了一起高聲呼喝到,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
遠在北方的威爾斯帝國,一座莊重的宮殿之中。
「陛下,新的宮殿在博克齊尚司的監督之下進展神速,已經完成了基墊的鋪設,只需再有大半年就可以完工了!」薩費羅斯得意的稟報道。
「嘩!」滿殿的官員們都不由得讚歎起來。王宮的建設可是一個大工程,而且這次的建設非同小可,是要建在一個巨大的湖面之上,難度可以說是前所未有。而博克齊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最為困難的基墊,剩下的工程可就簡單多了。
尼羅滿意的點點頭「你去通知博克齊,不要太過於追求速度而忽視了質量!如果出現當日納羅羅修建宮殿倒塌的事情,我要他全族陪葬!」
「臣,領命!」薩費羅斯小心的回答道。
「啟稟陛下,末將有事啟奏!」這時阿卡斯大將軍站了出來「啟稟陛下,自從前段時間威廉大將軍被貶發配西北行省後,末將接管了軍務部。末將已經開始著手徵召新兵補充戰鬥力的工作,但是有一事還望陛下抉擇!」
「說!」
「陛下當日說要將新招募的新兵交給威廉大將軍訓練,但是我帝國招募新兵是從全國十個行省之中同時招募,以往的慣例是就近訓練,不知這次還是按照慣例,還是都送往西北行省交由威廉大將軍訓練?」
尼羅身體微微靠前,臉色突然一沉,雙目變得凌厲萬分「阿卡斯,我當日是怎麼說的,難道還要重複麼?」
阿卡斯心頭一顫「陛下當日是說交與威廉大將軍!不過如此一來,兵源大範圍的轉移恐怕會造成大量的軍費開銷,而我們先前的軍費預支恐怕難以滿足!」
「軍費的事情你去找麥斯脫公爵商議,這件事情就此打住!」尼羅狠狠地說道。
「末將明白!」阿卡斯大將軍連忙站回去,低著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麥斯脫公爵。只見麥斯脫公爵也盯著自己,同時無奈的搖搖頭,閉目片刻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