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的登基大典在一片歡呼聲中落下了帷幕!
傍晚,行宮內的國宴還在繼續著,所有人都處在興奮之中,而別是帝國的官員們,在經歷折騰了兩年的煎熬之後終於有了新王的出現,這樣帝國也就回到了正常的次序之中,不用每天在朝堂之上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了!
在國宴的最前面,帝國最重要的幾位大員們坐著。鑒於光明教在帝國的神聖地位,紅衣大主教羅羅納坐在了尼羅的左手邊,依次是天賜,三部大臣,總督和尚司們。在尼羅的右邊,露娜端莊的坐著,珍和安瑞還有琴兒莉兒陪在身邊。
「羅羅納大主教,上次獸人來犯,多虧你們光明教的大力支持,我們才能夠將獸人地擋在劍鋒峽以北,才能拯救我們西北行省億萬子民們!」天賜真誠的向羅羅納紅衣大主教道謝。
羅羅納紅衣大主教可以說是光明教中除了教皇外身份最為尊崇的人了,此時也微笑著「我們光明教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真正起到作用的是你們西北軍英勇的將士們還有你這個少年主帥才對。豪威團長回去後都向我說了,西北軍之所以能夠打得這麼輝煌,和你的指揮是分不開的,就連豪威團長都對你是心悅誠服!」
天賜呵呵一笑「豪威團長過謙了,光明教的聖殿騎士也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羅羅納大主教並沒有再笑,反而嚴肅起來按住了天賜肩膀小聲說道「天賜公爵,你對西北軍也算是瞭解的了,不知道我們聖殿騎士團和你們的西北軍對上了,誰勝誰負?」
天賜臉色頓時一沉,心中思索著「羅羅納大主教,你開玩笑了!我們西北軍是為了守護人類的安慰,你們的聖殿騎士是為了保護光明教義的普照,我們又怎麼會對上呢?」
「世事難料,很多事情本就說不清楚,我也希望我們的聖殿騎士永遠不會和你們的西北軍在正面發生任何衝突!」羅羅納紅衣大主教感歎一聲「天賜公爵,我們每次在獸人入侵都回去幫助西北軍抵抗獸人,對西北軍算是有些瞭解。不過你們似乎對我們的聖殿騎士並不是很瞭解,大陸上所出現的聖殿騎士不過是部分而已,真正的主力還從未出現過!」
看著羅羅納紅衣大主教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將一杯酒倒入自己的嘴中,天賜心底微微的發抖,他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羅羅納大主教,難道真正的聖殿騎士並不是豪威團長所帶領的那個聖殿騎士團麼?」天賜貌似隨口問道。
羅羅納大主教點點頭,眉毛輕輕一挑「豪威團長完整的稱呼應該是聖殿騎士第五團團長!」
第五團團長!!
聖殿騎士還有至少四個團!
豪威團長所帶領的神殿騎士團的戰鬥力天賜在西北軍的時候可是見到過的,鬥氣之高,戰鬥力之強悍,絲毫不遜色於西北軍!
不但有著一個聖祭祀團,還有至少五個聖殿騎士團……
難怪光明教能夠成為大陸最為變態的勢力萬年不倒,這已經不光光是它的教義遍佈大陸,還有他恐怖的實力!
「天賜公爵,這些本來我們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不過教皇陛下在我來之前,還特地吩咐過我,如果你還沒有死,就告訴你!」
天賜微微皺眉「大主教,教皇陛下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羅羅納紅衣大主教搖搖頭「想知道麼,等你以後到了聖斐文山,可以親自去問教皇陛下,我只不過是一個帶話的人!」
天賜看下四周歡慶的人群們也就不在多問什麼了。
宴會還在繼續著,各項的節目紛紛而至,讓所有參與國宴的人們眼花繚亂!這時一個侍者走到天賜跟前,遞上一張紙條「公爵大人,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天賜疑惑的接過紙條,放在桌案下悄悄打來,然後又揉成一團,散開神識觀察著整個宴席的情況。
悄然站起身子,天賜朝著外面走。穿過一個安靜的廣場來到一處幽靜的花園之中,當中一個石桌椅,上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九王子,那裡宴席正濃,你怎麼一個人來到這裡了?」天賜走上前打著招呼!
科爾站起來苦笑一下「天賜,你還是叫我科爾吧,我聽著舒服一點!在你這個公爵面前,我這個九王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天賜也坐了下來「你這個時候把我叫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呢?」
科爾長長吸口氣「天賜,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你又何苦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喬治的事情是個意外,請相信,我們當時真的不知道也不清楚。直到最後聽到稟報後父王和我還有兄長們都吃了一驚……」
「科爾!」天賜打斷道「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對我們的影響,而且現在陛下登基為王,所有的事情都是陛下說了算,你找我又有什麼用呢?」
科爾勉強一笑「天賜公爵,你還是怪我當日恩將仇報把你們出賣給喬治家族麼?」
天賜不語,自己當日在去瓦倫西亞的路上可是救了科爾五人,沒想到科爾竟然會出賣自己,將自己送到喬治家族的人手中,害的自己數次遇險。
「天賜公爵,上次的事情我也有我的苦衷。你們剛剛經過一次王位替換,三個王子兩死一瘋,其中的殘酷和陰暗的程度也絕不是你們對外公佈的那般簡單。我們的父王最近身體也不好,所以我的情況你也應該能夠體會,我是迫不由己的!」
舒口氣天賜望著天空,西班帝國的的稱呼和威爾斯帝國不同,他們王子和公主都是單獨定數的,九王子就是國王的第九個兒子!九個兒子可想而知九王子的地位和環境比三王子還要糟糕!
「科爾,你的環境我能夠理解,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不過你這次找我的事情我真的無法回應你,我現在沒有官職,也不需要去朝堂之上議政,想幫你也做不到!」
科爾面色難看「天賜公爵,你和陛下兄弟情深,你說一句話總好過我們的千言萬語!」
「科爾,我雖然和陛下是兄弟,但是我並不會因此而干涉帝國的朝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今陛下即位帝國有主,而我又沒有官職在身,是不會去再影響朝政!至於他們將如何做決定,那是他們的事情!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天賜轉身走向大殿。
望著天賜的背影,科爾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當年為了得到聖者大人的支持,自己聽從了舅舅巴克羅大將軍的意見,將天賜交與喬治家族,從此後喬治家族對自己也算是頗多好感,自己在帝國的地位也逐日提升。但是如今天賜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威爾斯帝國其地位權勢如日中天,而喬治聖者卻惹下這麼大個麻煩……
科爾搖搖頭自言自語「聖者大人啊,你要麼就做乾淨,要麼就不做,事到如今你讓我該如何做才好呢?難道我科爾真的沒有這個命麼?」
回到了宴席之上,天賜奇怪的看著大殿之上竟然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中間的貴賓席。
只見貴賓席間,法蘭帝國的代表切斯特頻頻的向四周敬酒。
切斯特臉色通紅,顯得有些微醉了,說起話來也都大聲叫嚷著。搖晃著身子,切斯特走到帝國將軍的席位旁「各位將軍,我……切斯特……我……敬你們一杯酒!」
所有將軍都皺起了眉頭,特別是威廉,更是雙目如火。
「威廉,哈哈哈,真的是……威廉啊!」切斯特來到威廉身邊,打著酒嗝「你這麼一打扮……挺像個人……可比當初在囚牢之中……帥氣多了……」
威廉怒火中燒,但是死命的壓著,雙目直視喘氣聲漸粗。
「哎呀……我在你……你頭上寫的那個囚字呢……怎麼好了……是哪個名醫給你治好的……竟然連一個傷痕都沒有留下……」切斯特更是變本加厲的說道。
所有將軍們更是憤怒起來。東征軍的失利純屬三王子所為而非兵患這個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了,威廉的軍事天賦並沒有被眾人質疑,其被囚之事受到酷刑和折磨,反而更加得到大家的同情。今天聽到切斯特這麼一說,可以想像威廉在被囚的日子裡所受到的折磨。身為帝國將軍身為熱血男兒,無人不被著赤果果的挑釁所激憤!
「切斯特,請你自重!」阿卡斯大將軍沉著臉說道。要不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中,要不是因為切斯特是他國使臣,恐怕這些將軍們在就上去撕了切斯特了!
「你是誰……管得著我麼?我只不過是來問一下,看是哪位名醫這麼神奇,連光明魔法都做不到的事情都能做到!還有你們……我可是法蘭帝國的代表,你們就是這麼待客的麼?」
看著各個義憤填膺且有只能壓在心底的將軍們,天賜大步走了過去「你要找的人就是我,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切斯特轉頭看著天賜「你……」
「不錯,是我!就是我從你們的恩瑞克元帥還有眾多強者的手中接回威廉大將軍的,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如果沒有,請你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你是賓客,敬酒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做!」天賜淡淡的說道。
看到天賜臉色不善,席間陪同前來的法蘭帝國的官員們此時快步走過來,笑著賠禮將切斯特拉回了貴賓席!
衝著威廉微微一笑,天賜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哥,你剛才去哪裡了?」尼羅笑著問道。
「哦,剛才出去見個朋友!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有人撒酒瘋!」天賜回答道。
尼羅搖搖頭「他不是撒酒瘋,他是在挑釁我的尊嚴!咱們東征軍的失利,聖者重傷,加上新王的即位,他們一定認為我們這時候最為軟弱,所以才會這麼的肆無忌憚!我剛才還和羅羅納大主教說起,如果他再敢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讓他躺著回去!」
天賜微微一驚,看著尼羅和羅羅納大主教!
羅羅納紅衣大主教也無奈的笑了下,這個切斯特是有些過分了!
「尼羅,這大好的日子,別說什麼死啊殺啊的!,多不吉利!」珍在旁邊嗔道。
如今能夠直呼尼羅姓名的人恐怕只有三個人了,珍安瑞還有就是回到封地去的尼羅的外婆老公爵夫人!
天賜都不在其列!
尼羅看了一眼珍還有旁邊臉色微變的安瑞,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媽媽!爸爸,我剛才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不用擔心!」
安瑞點點頭端起酒杯,眼角卻瞟向下面的切斯特。師父收徒弟一向都很嚴格,百年來只收了三位,大師兄死了,只剩下自己和師弟,這個切斯特說他也是師父門下,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師弟所收的徒弟!
不知道最近師弟好麼,怎麼會收這個徒弟呢!
等到宴席結束以後,所有前來觀禮的貴族商賈們都連夜回到了安科納去,行宮雖然比較大,但並沒有他們的地方!
各國各地的來使則被安排在了行宮的客房之中,等到明天早上他們也都會起程回各自的帝國!
帝國的百官們除了一些低級的官員們,其餘的都留在了行宮,明天和以後的晨議都將會在這裡舉行!一直到新的宮殿修建完畢!
如今尼羅已經登上了王座,朝政之內三部大臣也都聽從尼羅的調命,自從泰斯克統領被調走,軍部的部分不安分官員也都收斂多了!政局穩定,天賜也就不需要參加晨議,第二天清早,天賜和琴兒莉兒陪著珍安瑞一起回到了安科納的公爵府內!
安靜的寧園之中,珍拉著琴兒莉兒坐在石椅上安瑞和天賜比劃開了兩下。沒有敖大哥的鎧甲,天賜可不敢再次托大,硬接八級鬥氣!倒是羽兒格外的活躍,拖著半截尾巴,不斷地在珍面前出現!
「大陸上自古以來都是君臣有別長幼有序,這下可好了,尼羅先成了親,唉!!」珍自言自語的輕歎著。
一聲輕歎,歎紅了兩張臉!
「莉兒,你上次不是說等院長閉關出來麼?現在院長不是已經出來了麼?」珍看著莉兒。
莉兒小臉煞紅「可是……可是……干爺爺又閉關了!」
珍一窒「那琴兒呢,雷前輩如果十年八年不出來,你就忍心讓我們都等著麼?」
琴兒頓時也不知所措起來,不自然的扭捏起來!
「這樣吧,你們都聽阿姨的話,下個月由阿姨做你們的家長,咱們就把事情定下來,你們說怎麼樣?」珍一手拉著一個,說道。
「什麼怎麼樣啊!」安瑞和天賜比試完後走了過來。
珍瞟了一眼安瑞「你就知道練功什麼都不操心,如今尼羅已經成親了,我當然是關心他們三個人的喜事了!」
天賜一愣,看著琴兒和莉兒呵呵笑了起來。
琴兒被笑得嬌羞起來「笑什麼笑!我和莉兒可還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
莉兒微微抬頭看著「琴兒,我……我和天賜哥哥已經……」
天賜呵呵笑下「對啊,我和莉兒早就定過婚的,她早就答應過嫁給我的。現在只是一個人不打算嫁給我,別把莉兒也給拉進去了!到時候我和莉兒成親了,你可別偷偷地哭鼻子啊!」
「你……」琴兒嬌羞起來抬手就是一個水球凝聚在手中朝著天賜飛去。
天賜不躲不閃,水球打在天賜腳下,原本就快要乾枯的草兒頓時被冰凍起來。
「玄水!你這可是要謀殺啊!」天賜嚇出一身冷汗。
琴兒撅著小嘴「哼,讓你亂說話!下次我就直接把你凍起來!」
「呵呵,天賜,你忘記了我怎麼教你的麼,這個世上誰都可以惹,唯獨這個女人千萬不要去惹!特別是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安瑞無奈的歎道。
「那你就是說我們三個不講道理了?」珍冷冷的說道,立刻嚇的安瑞只打哆嗦!
「好了,你們都別鬧了!我們說說正經事情!」珍將天賜拉過來「天賜,你弟弟已經成親了,你這個做哥哥的不能就這麼一直拖著吧!雖然說院長和雷前輩都已經閉關了,但是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出來?你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的等著吧?」
「珍阿姨……」琴兒和莉兒同時說道。
「好了,你們想說什麼珍阿姨知道,阿姨也是過來人。你們現在也都不小了,如果是在別的人家恐怕早就成親了!我想院長和雷前輩也想早點看到你們成親,看到你們有個好歸宿吧!這件事情就聽阿姨的了,我明天……不,阿姨現在就派人去伊爾村把克萊爾夫婦還有老村長接過來,咱們選個好日子,早點成親了,阿姨也好早點抱孫子!」
「就是啊!你們阿姨說的對,你們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吧!我這就派人去伊爾村!」安瑞更是開心不已,樂呵呵的跑出了寧園。
琴兒和莉兒都低著頭,小手攥著袖子。上次露娜公主的婚禮就讓她們有點心動,婚禮對於每個女子都是神聖而嚮往的!
「好了,你們不回答,那我就做主了!等到時候莉兒家人來了,我就做琴兒的家人,咱們選擇一個良辰吉日,就在這裡給你們三個人完婚!」
天賜開心不已,琴兒莉兒嬌羞著一個比一個頭低的厲害。
看著眼前的三個孩子,珍也幸福的笑著,作為母親來說,難看到自己的孩子們都有了歸屬,那比什麼都開心!
「蹬!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名府兵快步跑了進來「公爵大人,西班帝國,法蘭帝國,格蘭帝國使臣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