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亞大將軍病危了!
要知道西北軍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戰鬥力,和塞亞大將軍密不可分,如果塞亞大將軍死了,那麼西北軍的戰鬥力至少會被減半。
「攝政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賜胸口起伏有些驚慌失措。
「我們也是剛才才得到稟報的,大概在半個月前,塞亞大將軍不知怎麼中了毒,現在已經送回鹽化城治療,幸好鹽化城有著光明教堂,才能暫時保住大將軍的性命。不過那裡的大祭司並沒有完全解除大將軍的毒,而且聽說此毒非常厲害,已經滲入了大將軍內腹可以說是藥石無效,光明魔法除非老教皇親臨否則無法痊癒。」
「那就是說塞亞大將軍現在還是隨時有著性命危險了?」天賜驚道。
大王子點點頭「根據預測,塞亞大將軍最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算下來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哎,天不佑我威爾斯帝國啊!」
所有官員們也都心情沉重,武將們更是有些感傷。對他們來說,除了老元帥外,最為敬佩的就是西北大將軍塞亞。打贏人類不算什麼,讓獸人膽戰心驚才叫能耐!
「我們這次急招你進宮除了通知你以外,就是一同商量下新的西北軍統帥人選問題,畢竟你是西北的總督!」大王子沉重的說道。
天賜心中嘎吱一下,在他們心中,此刻的塞亞大將軍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環視一下殿內的所有將軍,大將軍們,他們各個都低著頭,沒有一個敢抬頭直視,和當日議政殿內爭著搶著要出征法蘭形成了截然的對比。
「攝政公,不知道那位將軍將替代塞亞大將軍出任新的西北大將軍呢?」天賜問道。
「天賜侯爵恐怕有所不知!」蘭科爾斯元帥走到天賜面前「西北軍非比尋常,並不是這些將軍們可以統馭的!前些年我和陛下曾經巡視過西北軍,帶了幾十年的兵了,就連我都大開眼界啊!」
天賜一愣「西北軍有什麼不同麼?」
在西北呆了這麼久,天賜可是一次都沒去過西北軍軍營,就連西北軍的補給天賜都沒有過問過。
「等到時候你去了西北軍自己就明白了!」蘭科爾斯元帥說道。
東南行省戰亂,總督聖拉侯爵就必須呆在東南行省督戰。如今西北行省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自己這個實際上的西北總督也要回去督戰了!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啟程回西北!但是不知道那位將軍將出任西北大將軍呢?三軍不可無帥,總不能讓西北軍統帥之位就這麼空缺吧!」天賜說道看著身旁的這些個將軍們。
所有將軍對視著搖搖頭,無可奈何!
「天賜侯爵不用看了,這些人包括我在內都無法出任西北大將軍!軍部慣例,統帥出事副帥頂替,但是西北軍這些年來只有統帥,沒有副帥!不過兩三年前陛下曾經給過西北軍一道明旨,任命你為西北軍參事。如今情況,恐怕只有你去出任這個統帥了!」蘭科爾斯元帥無奈的歎道。
「我?」天賜愣住了!
陛下竟然曾經任命過自己為西北軍參事,自己還一點都不知道!
參事,一個虛名的官職。以往都是各個大臣或者尚司直接任命的,不屬於帝國官職之內,說得形象點就是替身。參事名義上代表著任命其的官員,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參與謀事,實際上除了旁聽監視外沒有一絲的權利。不過如果是陛下親自任命的參事,那就不一樣,可以說是權利大到了極點,一言一行都將代表著陛下!
「攝政公,老元帥,不是我推脫,我根本就一點都不懂軍事,如何能夠出任統帥一職呢?西北軍目前正在和獸人交戰,非比尋常,還請二位三思啊!」天賜努力平復震驚的心情,冷靜的說道。
「天賜侯爵所說的的確是事實,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西北軍如同鐵桶一般,外來的將軍根本無法介入。這也就是為什麼它不在我們軍部管轄之內,不受我們軍部調配!」蘭科爾斯元帥無奈。
「那也可以從西北軍下面的將軍提升一位啊!」
「天賜侯爵,剛才我也說過了,西北軍從來都不受我們軍部管轄,它只聽陛下的!除了陛下簽押的天赦令外,其他任何人所發的任何赦令到了那裡都如同廢紙一張!陛下如今昏迷根本無法簽發天赦令,現在所有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畢竟當年陛下所發的任命你為西北軍參事的天赦令早已傳到了西北軍!他們除了承認你以外,別人去了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條!」
「怎麼是這樣!」天賜皺起了眉頭,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軍隊「那為什麼不……」
天賜突然忍住了!本來想說借用陛下的印記來蓋一下。這種行徑無異於謀逆,別說做了,就連說,就連想都是天大的罪過!
天賜突然想起了拉法爾院長閉關前對自己所說的話,陛下果然是把西北軍托給了自己!這份信任如此之沉重,不知道是讓天賜該笑還是該哭!
「天賜侯爵!這件事可以說是帝國的危機。你也知道我們東征的大軍才出發沒有多久,大陸上所有帝國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我們,所以我們絕不能停止東征徒成他日笑柄。所以西北的事情都只能拜託你了!」大王子無比沉重的囑托,甚至是請求。
看一下凱特公爵,外公和尼羅都無奈的搖著頭。
「我明白了,我定當盡我全力保住西北行省的安定!」天賜行禮。
大王子感激的點頭「一切都拜託你了!」
「天賜,雖然你不懂軍事,我們也無法派人支援你。但是西北軍中有不少的能人幹事,你可以向他們求教。這次我們不指望能夠將獸人們打的屁滾尿流,只要能穩穩的守住不失,就算是勝利了!」蘭科爾斯元帥囑咐道。
「謝老元帥提點,我銘記在心!」天賜再次行禮「我這就回去準備,今天晚上就出發前往西北行省!」
天賜領了命,朝議也就結束了,除了大臣,總督和軍部的將軍們留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散了。天賜沒有留下來,而是和尼羅一起回公爵府。
知道了天賜將要出征,珍頓時淚流滿面。
「媽媽,我只是個參事,又不需要上戰場!你就放心吧!」天賜給珍捏著肩膀「再說我逃命的本事天下第一,老爸是可以證明的!」
珍手帕擦拭淚水「為什麼別人的兒子都平平安安的,輪到我的兒子怎麼這麼多災多難,不是被偷襲就是掉下山崖,誰知道這次又會發生什麼,讓我這個做娘的能不擔心麼?」
「呵呵,媽媽你說的太對了,你看我遇刺,掉下山崖都沒事,還有什麼能難倒我?」天賜說著站到珍面前「你看,我一塊肉都沒少!這就說明我福大命大,媽媽你就不用擔心了!」
天賜翻手取出金色鎧甲放在地上「爸爸,你用全力看能不能劃破這件鎧甲!」
安瑞疑惑,但還是取出靈劍,配上深紫色的鬥氣,勢如萬鈞的劈向鎧甲。噗嗤聲響,安瑞的長劍滑開,鎧甲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安瑞晃著發麻的手臂,不可思議「太堅固了,恐怕就算是師父都沒有辦法刺透!」
天賜更加得意了,拿起鎧甲在身上比劃著,搖來晃去的「媽媽,怎麼樣,這下放心了吧?」
珍被天賜的搖擺動作逗得破涕為笑,怒嗔的打著天賜「別晃了,我眼都花了!」
「哥,這次非比尋常,你要面對的不但有獸人還有西北軍,不如讓高斯跟著去保護你!」尼羅說道。
「對,不止高斯,讓你爸爸也去!」珍立刻補充道。
天賜搖搖頭「不用了,我身邊有羽兒和白影,所以我不怕!不過爸爸,你和高斯要留意了,你們特別要小心傭兵工會的人,或許帝國的王子也要留心!」
安瑞和尼羅都大吃一驚。
「我本來不想說,不過我要去西北了,所以想和你們提一下!」天賜神色凝重「大陸上向來都流傳得東瀾者得天下!雖然大家都以為是戲談,不過有不少的人當真特別是傭兵工會。當日在西瀾山峰,只有我和尼羅進入到了東瀾山谷,所以他們以為我和弟弟將會成為第四位統一大陸的人,因為某些原因,他們認為這個人是我,所以傭兵工會老為難我。不過我想他們遲早會把目標從我身上轉移到弟弟身上,所以爸爸,你一定要和高斯加強戒備,千萬不要讓他們傷到弟弟!」
安瑞和珍臉色凝重。
尼羅不屑的冷笑「就憑他們?」
「弟弟,你不要大意!雖然你的天賦很好,但是畢竟時日尚短,而且因為政務的關係,你已經耽擱了很多了!寧可小心一萬步,也不要大意一步啊!」天賜勸道。
尼羅點點頭。
「好了,我去學院和莉兒琴兒告別,晚上就要出發了!」天賜收起鎧甲「對了琴兒!哈哈哈,琴兒!」
天賜開心不已,蹦跳著跑出寧園,身後的安瑞和珍都疑惑的對視著,這孩子怎麼了?一提到琴兒,怎麼就這麼開心了?
天賜來到了帝國學院之中,跳下馬車直接跑向拉法爾院長的閣樓。
羽兒加大了威壓,琴兒和莉兒法杖支撐著地面,勉強維持著身體還能站立著。但是想要聚集魔法卻做不到了!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天賜走到中間,似乎沒有感到多大的壓力。
和敖大哥相比,羽兒的威壓還是非常弱的!
見到天賜到來,羽兒立刻松下威壓,竄上了天賜肩頭。沒有了壓力,琴兒和莉兒都灘在了地上,呼呼的喘著氣。
「琴兒……你好厲害……我……」莉兒喘著說不出來。
琴兒搖著手「我也……我也……不行了……」
看著兩個人狼狽的樣子,天賜走過去將二人扶到旁邊的軟椅上休息「你們堅持了多久了?」
莉兒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個……一個時辰!」
這麼久?天賜暗自吃驚!能在羽兒爪下堅持這麼久不能不稱讚她們一下。
休息了片刻後二人才緩過來「臭小子,他們把你叫去皇宮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有什麼,西北獸人來犯,而不巧的很塞亞大將軍不慎中毒不醒,所以就把我調去西北臨時指揮一下!」天賜說著輕撫莉兒秀髮「不用擔心的!」
莉兒不語,心情卻不能平靜,天賜雖然說得輕巧,但是實際情況決不會是這麼容易!
「琴兒,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上次煉製的那個藥丸還有麼?還有就是,塞亞大將軍是中毒了,而且毒性很強,如今已經進入到內腹,你能不能配製一下解毒藥丸?」天賜請求到。
琴兒秀眉一緊「煉藥不是不可以,而且我還有青蜂王漿,解毒是上上之選!不過就算如此,那還要分是什麼毒,只有爭對毒性煉製解藥才是最有效果的。我現在連什麼毒都不知道,怎麼煉麼?」
天賜點點頭,事實的確如此!
琴兒在煉金術和魔法上都有著很高的天賦,如今更是到了大魔法師和煉金術士。不過對於一個人來說精力總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時進展,所以琴兒選擇了先突破魔法。雖然對於煉器還不是很行,不過作為煉金術士,琴兒對於煉藥已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了。
天賜思索一會「琴兒,你能不能和我去一趟西北,不管能不能救好大將軍,我都會派人把你送回來得!」
琴兒嗯了一聲「我只有親眼看到了病人才能夠煉製出相應的解藥!」
「天賜哥哥,那我……」莉兒也有點想去。
「莉兒,西北一路疲勞,你還是在學院之中吧,琴兒去了很快就能夠回來的!」
莉兒不語,低著頭手指搓捏著衣角!
「你們先聊一會吧,我回去準備一下我的煉金材料!」琴兒說著,朝著自己的別墅跑去。
「天賜哥哥,我已經達到了七級魔導士了,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而且我也想回西北去看看!」莉兒小聲的哀求道。
天賜輕輕擁著莉兒「我這次去只不過是坐鎮罷了,又不需要打仗,你不用擔心我!」
「我……我……」莉兒委屈的眼淚掉了下來。
看著莉兒落淚的模樣,天賜心中一軟,取出手帕擦拭著莉兒的淚水「要不這樣子吧,我和琴兒先走,你和晨霧他們隨後出發。不過你只能在鹽化城呆著,聽到了麼?」
莉兒趕緊點點頭「我聽你的!」
等琴兒收拾好了東西,天賜等人才來到城門口。
安瑞,珍,尼羅,還有晨霧格魯都到了城門口送行。
「大人,我們稍作處理,明天就出發!」晨霧說道。
「嗯,你們幫我交代一下,讓羅蘭德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等我回來一定會幫他的!還有這些親衛就留守在首都吧,也好有個照應!」天賜說道。
珍走上來「這是媽媽給你準備的,西北路上沒有客棧,你帶著路上吃吧!」
天賜接過來收入空間戒指中「大家都回去吧,我要出發了!」
天賜翻身到白影背上,伸手一拉,將琴兒抱入懷中。羽兒更是麻利的竄上天賜肩頭,撅起小屁股衝著大家擺著大尾巴。
天賜撫摸著白影「這幾天就有勞你了,我們出發吧!」
如同一道白色閃電,白影消失在逐漸暗淡的夜幕之中。
西北行省到首都正常的話一個月能到,就算用最快的加急也要有半個月。不過白影的速度是正常行馳的十倍,如果不眠不休,兩天就能夠趕到西北的首府鹽化城了。
天賜擁有著青光倒是無所謂,琴兒可就苦了!白天不能休息晚上也無法入睡,一直在天賜懷中顛簸著。人家羽兒累了還能找個布袋子鑽進去而且裡面還都是加了棉的。
「時間到了,動作都快一點!」
遠在鹽化城的城門口,一隊親衛催促著,門口的子民們立刻加緊了步伐,進進出出。
「都快著點,我們就要交接了!就要關城門了!」
「好了,給我關門!」
兩旁的親衛們推著厚厚的城門,發出咯吱的聲響。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嘶鳴,將要合上的門縫裡出現一團雪白!
「砰!」大門突然定住了。
門縫依然很大。
「咯吱!」門縫越來越大,一匹高大的駿馬硬是擠了進來,馬背上坐著一男一女。
「什麼人?竟然敢硬闖鹽化城!」小隊長噌的抽出長劍,指著天賜。
「塞亞大將軍在那裡?」天賜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聽塞亞大將軍?來人啊,給我圍起來!」小隊長叫囂著圍了上去。
「啊!獨角獸!」所有人同時愣住了,竟然是獨角獸!
「我是鹽化城領主,帝國侯爵天賜!塞亞大將軍在那裡?」
「天賜侯爵?」親衛們都驚詫,那不是自己所效忠的貴族麼?
「你……你說你是天賜侯爵,有什麼證據麼?」小隊長顫抖這手指指著天賜。
天賜一翻手取出天赦令「此乃陛下所頒發的天赦令,足以證明!我再問你一遍,塞亞大將軍現在在那裡?」
看著金燦燦的天赦令,所有人不敢在懷疑,立刻紛紛半跪行禮!
「見過城主大人!」
小隊長更是驚慌「回稟城主大人,塞亞大將軍現在正在光明教堂之中!」
光明教就在鹽化城中心城主府西面不遠的街道上,這個地址還是天賜當年親自挑選的!
天賜指引著方向,白影快速朝著城中心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