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力道疊加著前兩道順著長劍瞬間衝擊而去,維科理雙手緊緊握著劍柄,重重的直刺過去。
雷手中落日神劍上的液體般能量似乎有點力不從心,開始出現渙散,雷眉頭一皺渾身的金色鬥氣大漲,鬥氣瞬間融合到長劍之中。嗡嗡!!落日神劍發出陣陣的顫鳴,彷彿迎來久違的興奮!
「轟隆隆!!」強烈的撞擊聲再次響起。
以二人為中心,再次逸散出強力的對沖能量,而這次比第一次要強上千百倍。第一波氣浪直接衝入到大廳之內。
大廳開始顫抖,灰石不斷的從牆壁上脫落,屋頂的瓦片啪啦啪啦的作響。
第二波,第三波……大廳顫抖的更加強烈了,整片屋瓦開始掉落……
「轟!」經受不住能量的衝擊,大廳的支柱轟然倒塌,整個屋頂砸落下來。掉落的磚瓦還沒有到達維科理和雷的身邊,就被氣浪吹飛。拉法爾院長手臂微抬,嘴裡輕念……冰之玄奧--凝!
「叮叮噹噹……」一陣微響,天賜和拉法爾院長頭頂下落的屋瓦還沒著地就被凌空凍成一個個冰塊,啪!全部碎裂成粉末,在空中飄散。
喜氣洋洋的大廳變成了廢墟。
天賜第一次看到如此強悍的戰鬥,整個人都驚呆了,傻傻的站在冰牆後方!
「哈哈哈!舒坦,啊∼∼∼」維科理肆虐的狂笑著,手上再次用力。
「啪!」維科理手中的亮黃色巨劍粉碎,雷身體晃動著退後兩步。
轟!!一股超過前面所有氣浪的的巨大能量再次散開,將四周的所有東西席捲著吹向遠房,所過之處,房屋倒塌,磚瓦齊飛……一棵棵粗壯的柳樹連根拔起……就連小湖中的水也被捲起……這股巨大的能量一直拓展到三四百米,中間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席捲!
塵土瀰漫,硝煙四起。
「哼!該我了!」雷輕哼道,挺劍攻向維科理。落日神劍所過之處,空間出現扭曲,空氣全然凝固。
維科理右手虛握,一把巨劍立刻出現在手中。
「噹!噹!當!當!」瞬息間連擋四劍。每一次交鋒,維科理的巨劍都會變淡,瞬間又恢復。
「維科理,就算你拿著重劍輝煌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你現在還放棄了重劍輝煌,單憑這鬥氣,是不可能威脅到我的!」雷傲然說道。
「大話不要說的過早,你以為我這麼多年都過到了狗身上了麼?」維科理說到,猛地抽身閃到一旁「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武技!」
「哼!武技?」雷身形閃動,突然出現到維科理的身後,高舉手中的神劍。同一時刻,維科理詭異的轉過身,手中長劍迎了上去,劍身緊緊的貼住雷的落日神劍。
落日神劍朝維科理的頭頂劈下,維科理手中的巨劍陡然發勁用在落日神劍劍身的三寸處,神劍軌跡發生偏轉,貼著維科理的頭皮滑落下去。
「嗯?有點門道!」雷輕聲說到,神劍橫轉,再次斬向維科理。維科理的巨劍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神劍劍身,順著劍身一壓,神劍再次偏離……
雷和維科理鬥在一起,和前面每次碰撞都激起驚濤駭浪不同,這次似乎變得柔和,兩人瞬間交手二十多招,雷看似佔盡優勢,盛氣凌人,每每關鍵時刻神劍總會莫名其妙的偏離。明明知道是維科理貼在劍身上的巨劍作怪,可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怎麼也甩不掉!
天賜看的心曠神怡,這分明就是柔拳的技巧。無論是熟練還是技巧,師祖都要比自己強上很多,而且師祖居然把它用在了長劍之上,更加的精妙,難道這是柔劍?
當!維科理的長劍再次偏轉神劍,藉著反彈之力,巨劍突然脫離了神劍劍身,急速的刺向雷。
右手的落日神劍劍勢正急無法收回防禦,雷抬起左手,虛握。
「噹!」維科理的長劍被隔擋開來,雷猛地後躍。
只見雷右手一把煞紅的長劍,左手一把金燦燦的長劍,同樣的鬥氣凝劍!
「維科理,沒想到你不用神器,竟然還能和我抗衡,逼我到使出兩把劍這個地步,我不得不佩服你!不過最終輸的還是你!」雷冷冷的說到。
維斯裡橫斬一劍「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勝不了你!就算拿著重劍輝煌,也不過和你抗衡的久一點罷了。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們可是兩個人!」
從頭到尾一直沒有出手的拉法爾院長這才走向前「雷,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何必非要動手呢?」
「好,只要你接住我這招,我就和你們好好說!」雷左手一晃,金色長劍消失,雙手握住落日神劍,鬥氣再次大漲,一身的長袍被鼓的呼呼作響。
「落霞之刃!」
隨著落日神劍揮出,一道兩米高的淡紅色劍氣飛速斬來,和其他劍氣不同的是,這道劍氣始終都有一絲細線和落日神劍劍尖相連。
「維科理,你去阻擋,我攻擊!」
維科理二話不說,右手一揮,同樣一道劍氣對撞而去。
「叮叮!」微微的細響頻繁發出,雷的周圍出現了無數細小的冰針,一道道冰針和婦女們縫紉所用的相似,如果不是在陽光反射著陽光,根本發現不了。
冰針細微的身體突然散發出白霧,四周溫度驟降--寒氣!
「噬骨冰針!」
寒光閃過,無數的冰針朝雷飛去。
雷不敢大意,鼓動著身上的鬥氣,而落霞之刃似乎變得小了點。
「碰!」兩道劍氣對撞到一起,強大的氣浪再次席捲開來。維科理的劍氣硬生生的被劈碎。這早在維科理預料之內,第二道劍氣隨之而來。
「碰!!」
就在劍氣爆裂同時,雷也在痛苦的抵擋著多如牛毛的冰針。能將如此細小的冰針賦予如此威力,數量還如此之多,寒氣如此之強,恐怕整個大陸就只有這個老頭拉法爾能做到了。如果只是冰針倒也罷了,最多不過八級魔法的威力,但是它上面竟然蘊含了聖杖流天的威力,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碰!」短短的瞬間,第三道劍氣相撞!氣浪又一次刮平了寸草未有的地面。
「冰之裁決!」
四道比銅牆鐵壁還要堅硬的冰牆瞬間出現,將雷圍困在中間,上方三道十米高的巨型鍘刀猛地落下,刀刃寒氣四逸。
強大的重力加上拉法爾的刻意控制,下落的速度極為恐怖。
雷並不慌忙,但是極為不甘心收回落日神劍「神劍寸裂!」
劍尖毫無偏差的頂著鍘刀的刀鋒……裂痕瞬間遍佈鍘刀……
「啪!」巨大的鍘刀變成空氣中的冰粉灑落下來。
沒有了支持的落霞之刃在維科理的第七次劍氣衝擊中同歸於盡。
一切只在幾個呼吸之間。
方圓數百米內,除了天賜身後,其餘地方變得乾乾淨淨,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大廳,閣樓,石路,青草,垂柳,湖堤……都已經成為空氣中的粉塵。
「啪!」四道比銅牆鐵壁還要堅硬的冰牆散落成冰塵,雷舉劍走了出來。
「好了,雷,你這招我們已經接下來了!你現在總該說說原因了吧!」維科理喘口氣,擦拭頭上的汗珠!多少年了,自己第一次流這麼多汗。
「哼!」雷極為不甘心。如果是一對一,自己不怕任何人,可是遇到兩位就有點吃力。雖然自己沒有用出最強招式,但維科理也沒有拿神器,拉法爾也沒有用出禁咒。
「好!我就讓這個小子死個明白!我今天之所以要殺他,就是因為他色膽包天,竟然敢偷看我家琴兒洗澡!」雷怒氣沖沖的說道,同時收起了落日神劍。
什麼?拉法爾院長一愣!維科理也張口結舌!……
「噗哧!哈哈哈」維科理突然忍不住哈哈哈大笑開來!雖然這個問題在大陸上的世人被看的很重,但是在這些強者眼中卻又算不得什麼。
好容易站直了身子,維科理走到雷跟前,一手搭在雷的肩膀上「我說雷啊,就為了這點芝麻小事,至於麼?」
雷眉頭皺起瞪著維科理,肩頭一抖,右手彈開維科理的手臂「小事?被偷看的不是你孫女,你當然這麼說!」
拉法爾院長也收起了聖杖流天「雷,天賜這孩子雖然有些調皮頑劣,但為人還是不錯的,你是不是搞錯了!」雖然這麼說,但是拉法爾院長也有點心虛,那天琴兒不要命的攻擊天賜,天賜事後又不肯說明緣由,而自己詢問琴兒,琴兒也打死都不肯說,其中肯定有什麼難言之語。如果換上雷說的,那一切都自然而然的說得通了。
「冤枉他?是琴兒親自向我哭訴的,又怎麼會冤枉他?再說那有女孩願意用這種事情來冤枉人的?哼,哼!竟然敢偷看我孫女洗澡,你狗膽不小!今天就算不殺了你也要把你眼珠給挖出來!」雷越說越氣。
維科理連忙攔住雷「捉賊拿髒,捉姦拿雙!我們就算要懲罰他,也要他說個明白才對!」
「好,我就看這個臭小子還能說出什麼!讓他死的心服口服!」雷停下腳步,瞪著天賜。
天賜此時還在剛才的震撼之中,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撤掉冰牆,拉法爾院長拍醒天賜。天賜回過神來,看著三位不可思議強者們「哈哈哈,哈哈哈!師祖,我知道怎麼快速突破四級鬥氣了!」
「哦?怎麼突破,你說說看!」維科理忽然來了興致。
天賜不語只是微笑!自己以前的青光都是隱藏在身體之中,而這些天的訓練也只是將一定量青光集中在手指上,等到外界來攻擊,才去修復,但是如果讓青光從身體內出來形成一個流動循環,就像是血液一般,等到受傷在源源不斷的輸入,這樣就可以抵擋住四級鬥氣的破壞了,甚至五級也說不定呢!就像剛才雷的落霞之刃,就是因為後面的源源不斷的支持,才能力抗師祖七道劍氣。
「廢話少說,我問你,你是不是曾經偷看過我家琴兒洗澡!」雷怒吼到。
天賜一愣,看著雷滿臉的怒意,羞愧的點點頭「是……不過我不是有意的!」
「你們都聽到了吧,這下就不要怪我了!」
「雷,他是承認了,可是你沒聽到他說,他不是有意的麼?」維科理攔住雷。
「天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個明白啊!」拉法爾院長也焦急的問道。
知道這種情況再也隱瞞不住了,於是天賜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當中只是隱瞞了自己神識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拉法爾院長點點頭「照你這麼說,你真的是去找你的金牌,而不是故意去偷看琴兒洗澡了?」
「嗯,我當時也不知道琴兒是去洗澡的,而且她還有冰牆擋著……」天賜回答到,腦海中不由的再次浮現出那美妙的身影來。
「雷,你也聽到了吧,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天賜,都是一個誤會!」拉法爾院長說到。
雷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當初自己親眼看著調皮的小琴兒從天賜的懷中將金牌掉了包,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並沒有阻止,還出手幫忙制壓了羽兒!那想到當初一塊小小的金牌,竟然惹出了今天這等事情來。
「不怪他?那我們琴兒怎麼辦?身子都讓他看光了,以後還怎麼見人,以後還怎麼嫁人?」雷雖然怒氣少了,但是怨氣絲毫未減。
「看都看了,你再殺他也無濟於事!依我看誰做了錯事就讓誰負責好了!」維科理說到。
「負責?他怎麼負責?難道說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就能夠當作沒發生了麼?就能還我家琴兒的清白了麼?」
「你家琴兒再清白,將來還不是要嫁人,還不是要讓人看的?提前看一下有什麼關係!」維科理大大咧咧的說到。
天賜大汗!果然印證了當日雷對天賜所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雷更是生氣指著維科理怒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看一下沒關係,要看也是琴兒未來的丈夫看,何時輪到這個小子?今天不讓他付出代價,我就不是雷!」
維科理連忙擋在前面「我說雷,事情都發生了,我有個辦法,你看這樣好不好……」
「說,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依然要取這小子的狗命!」
「現在的事情不就是你家琴兒被天賜看了麼?就不如順水推舟,將你家琴兒嫁給天賜,這樣不就結了?一了百了!」
「不行!」三人同時吼到。
雷頓時火大「我不同意是怕委屈琴兒,你臭小子憑什麼這麼說?我家琴兒國色天香,天賦異柄那點配不上你?」
「我……我……曾發誓只娶莉兒……」
拉法爾院長此刻滿意的點點頭,可雷怒極而笑「哈哈哈,好,好啊!二十多年沒有用那招了,看來我今天也要試試是否陌生了!」
「雷!」拉法爾和維科理臉色大變。
「啪!」清脆的耳光,維科理揚手一巴掌將天賜扇倒在地上「臭小子,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做了就要承擔。你看了人家身子又不要人家,和那些為非作歹燒殺淫虐有什麼不同?早知到你是這副德行,我當初就一掌劈死你!」
「師祖……」天賜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無言以對,的確是自己看了人家。
「知錯就好!快去向雷認個錯,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一家人了!」維科理順水推舟道。
「不行!如果他娶琴兒,那我家莉兒怎麼辦?」拉法爾院長此刻沉著臉。
「爺爺……」莉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等到眾人跑出莊園,就聽到裡面巨大的聲響,硝煙瀰漫,沒多久便沒了動靜,安瑞和莉兒不放心天賜,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看到周圍的狼藉心中大駭。
「你過來,你給我走開!」雷指著遠處的莉兒和安瑞。
看到天賜沒事,安瑞也就放心了,順從的離開,莉兒快步跑了過來。
等莉兒明白來龍去脈的時候,心中也大為震驚,臉色浮現出慘白。
「總之不行!他既然要娶我的莉兒,就不能再娶別人!」拉法爾院長陰沉著臉。
「哼!我還沒有同意呢,我家琴兒肯不肯還是一回事,就算她肯,還要問問我願不願意!」雷絲毫不讓,兩人怒視著,一甩衣袖扭過頭,哼!
維科理站在中間「我說拉法爾,這個時候你還倔強什麼?琴兒可是雷的命根子,再鬧下去雷要是動了真格的,天賜可就沒命了,到時候你的莉兒可就是小寡婦了,更慘!」
「還有雷,事情都這樣了,就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再說我這個徒孫差麼?論人品,論長相那點不是上上之品,不委屈你家琴兒吧!」
「哼!」
拉法爾摟過莉兒「不必多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讓莉兒受到委屈的!」
維科理一窒,雷更是氣惱。
「爺爺!」莉兒忽然脫離拉法爾,雙眼早已淚流滿面「爺爺……你就答應吧!」
「什麼?」拉法爾和天賜大驚,看著莉兒。就連雷和維科理也驚訝的看著莉兒。
「不行!這樣太委屈你了!」拉法爾堅定的說道。
「爺爺,其實,我……我……」
拉法爾將莉兒抱進懷中輕輕撫摸著莉兒頭髮「不用擔心,一切都有爺爺在!」
莉兒淚水再次湧出「哇∼∼」哭了出來,推開拉法爾的懷抱「爺爺,其實……我……我已經無法生育了!」說完莉兒雙手捂面,心碎的跑向遠方。
四個男人呆愣在原地。
「莉兒!」天賜最先反應過來,追向莉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拉法爾心痛的喃喃到,整個人也彷彿變得疲憊起來。
「哎,怎麼是這個結果?」維科理也同時搖著頭「不過拉法爾,事到如今,天賜是不可能只娶莉兒了,你就不要再堅持了,同意吧!」
拉法爾不說話,只是歎息的搖著頭。沉默也就是默認!
雷似乎也有點內疚,莉兒這孩子自己也認識,人不錯,和琴兒又如同姐妹。琴兒生性高傲,自己不在琴兒身邊的這些年,多虧有莉兒和琴兒做伴,如今莉兒這樣子,雷也不願意看到。
「哎,事情就著麼定了吧!」維科理搖搖頭「如果不是莉兒的不幸,這個結局將是多麼的完美!」
「不行!我要回去問問琴兒的意思!如果琴兒同意,看在你們兩的面子上我就勉強同意,如果琴兒不同意,我還是要回來取這小子狗命!」雷一臉的嚴肅「還有在我回來之前,他們不能成親,否則別怪我無情!」
維科理無語,說了半天怎麼雷還是一根筋。
「我現在就回去問問琴兒!」說完身形閃動,雷瞬時消失在莊園。
維科理拍下拉法爾「走吧,我們去看看莉兒!」
拉法爾院長掃了一眼四周的狼藉「維科理,你有沒有發現雷除了第一下外,從頭到尾都沒有攻擊過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