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這木塊背後的文字有什麼意義,總覺得這個東西怪怪的。」翔宇看著後面錯綜複雜的線條,眉頭緊鎖。
「還有那什麼九嬰,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木板上,它和古屍公主又有著什麼樣的聯繫?」哲瀚的眉毛微蹙,看著波浪線中那個九頭蛇身的怪物。
「嘩啦……」病房裡,水杯摔碎的聲音讓他們收回思緒,急忙衝了進去。
雪依正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她盲目地想用手托著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不知她的手正向著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伸去,眼疾手快的哲瀚忙跑過去把手伸上前,雪依一個踉蹌,他的手,重重地壓了下去,鑽心的痛讓他的眉頭緊皺,額角沁出絲絲冷汗,雪依的手由於搭在哲瀚的手背上,毫無損傷。
「你沒事吧?」他無暇顧及自己手心傳來的痛,而是緊張地看向手足無措的雪依,雪白的紗布遮擋著她原本活潑明媚的雙眸。
「哲瀚,小心玻璃。」雪依並不知道此刻在她的手下,他的手正經歷著鑽心的疼痛折磨。
「我知道,地上涼,我先扶你起來。」哲瀚忍著劇痛扶起了雪依,玻璃尖上的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殷紅的奪目光芒。
翔宇看到哲瀚對雪依的緊張遠遠超過了對他自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她能夠幸福,我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他這樣問自己,心還是在痛,只是在痛的同時,也充滿了對自己心上人的祝福。
哲瀚為雪依蓋好被子,拿起掃帚去掃碎玻璃,一隻創可貼映入眼簾,哲瀚抬頭,是翔宇。
「喏,去處理一下吧。」翔宇皺著眉頭看著哲瀚手心裡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哲瀚接過創可貼,轉身向著暖瓶走去,被翔宇攔住了:「我去給雪依倒水還有打掃衛生,你去……」翔宇做了個「清洗」的動作。
哲瀚感激地看著翔宇,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床腳下,一個古怪詭異的根雕引起了翔宇的注意,他皺著眉頭拿起了它,是九嬰!!居然是九嬰的樣子!他對那個叫九嬰的怪物,實在是太熟悉了,他怔怔地看著手中的根雕。
「翔宇,怎麼了?」雪依側著臉,用耳朵努力地聽著,卻什麼也沒有聽到。
「沒什麼,喝水。」翔宇端著冒著熱氣的水杯,走到了床邊。
「翔宇……」哲瀚站在門口,手裡居然也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根雕。
兩個人茫然地對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 * *
警局裡,王隊和小張他們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因為他們接到本市一位頗有名氣的慈善家,同時也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商界奇才的報案,據他說,他所收藏的一對價值千萬的古代根雕不翼而飛了。
「林董,您能再描述一下您丟失的根雕的外形嗎?」正在做筆錄的小張,目光從筆記本上轉到了林可凡的臉上。
「那是三年前,我在法國用一千萬美金競拍下來的,因為它充滿了我們中國古代的氣息,它的原形是一個九頭蛇身的神獸,叫『九嬰』。」
「九嬰~?~!」警察們面面相覷。
「我希望警方能盡快破案,拜託你們了,那對根雕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拜託了。」林可凡起身向著警察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放心吧,林董,我們一定盡快破案。」
「還有,」林可凡一隻腳剛踏出房門,就停了下來:「久仰你們警局蕭警官的大名,有機會一定和他交個朋友。」說完,便很有禮貌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好久不見哲瀚和翔宇這兩個臭小子了,小張打電話找他們回來。」王隊開口了。
過了一會兒,小張放下電話,聳了聳肩膀:「王隊,崔法醫關機了,老大現在沒電話……」
「什麼~?!這兩個臭小子,有組織無紀律……」王隊氣得吹鬍子瞪眼。
* * *
「哲瀚,你快看!」正在網上查資料的翔宇突然輕輕地喊了一聲。
哲瀚湊過頭去,一張讓兩個人同時怒氣衝天又很無奈的帥臉映入眼簾。
「林可凡這個豬頭,又在禍國殃民了。」翔宇冷哼。
「他就是那德行,唯恐天下不亂。」哲瀚無奈地搖了搖頭,注意力被旁邊的文字吸引了。
「這麼說來,他就是那對鬼東西的主人咯。」翔宇邊看邊嘟囔著:「這只死豬,居然報警了,完蛋了,這下我們有口難辯,肯定會被當成文物盜竊犯。」
「他就是這麼愛搞惡作劇,賊性不改,跟大學裡一個鬼德行……」
翔宇和哲瀚同時用鄙視的目光看向照片上無辜的林可凡……
某間豪華的辦公室裡,林可凡連著打了N個噴嚏,眼睛不善地瞇了起來:「這兩個豬頭,好歹當初在大學裡也是豬頭三劍客(自封的),我幫你們,你們居然還罵我,鄙視……(#‵′)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