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會成功呢?」左伊淡淡的回以一笑,仿若很有把握的樣子。
「最糟糕也就在日本待一輩子,人生在世人怎能不瘋狂不努力一次?!」左伊定定的看著林憶寒。
「還是……你願意在日本待一輩子,已經不憎恨日本人了?!」左伊語氣輕輕的,但正刺中林憶寒的心思。
「既然我今天有能力出現在這裡,何妨相信我一次呢?」
林憶寒抬頭看了一眼左伊,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咬咬唇,說道:「好!」這一聲簡單的『好』改變了太多的人的生活軌跡。
左伊微微一笑,滿臉的春意盎然。
林憶寒轉身大步走進一邊的浴室,不到十分鐘就走了出來。只見已經褪去了原本穿在身上那身繁瑣複雜的新娘和服,將最外面的那件寬大的和服改成了一條連衣裙,但看起來沒有一絲的不和諧,相反很契合她本身的氣質和身材。
左伊黑眸難掩一絲激賞,微微一笑,對林憶寒伸出一隻手:「跟我走吧!」
林憶寒僅僅猶豫了一秒,堅定地伸手握上了那雙男性大掌。現在的一秒就可能乾坤顛倒。
左伊微微勾了一邊的唇角,春暖花開了。
其實那天在婚紗店,左伊是故意算準了的。目的的就是為了能引開倉木英子。但由於英騰東風這個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很難猜中他的心思,所以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結局卻往左伊期望那樣發展了。也許愛情真的把英騰東風這樣高深莫測的男子也變得常人一般了。現在沒有倉木英子跟在林憶寒身邊,所以要逃出去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幾天後,中國香港。
兩天後,她即將坐上回到自己出生的那個城市,可是一切看起來有些虛幻,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離開了日本,逃離了那個男人。
夕陽西下,一如一年前她到日本的那天一樣,林憶寒盤腿坐在一張貴妃椅上,一臉淡漠的看著緩緩下沉的夕陽。
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了日本,想到了英騰東風,他此刻是不是正氣急敗壞呢?
還是根本已經放棄找她了呢?否則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出的了日本的國界呢?!
「小姐,左先生吩咐我來請您下去吃飯。」一位女//傭輕叩門扉,開門走了進
來,禮貌的對著坐在窗邊的林憶寒說道。
「嗯!謝謝!」林憶寒轉頭同樣有禮的回道。
女//傭轉身走了。
林憶寒揉揉已經已經酸麻的小腿,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把冰冷的清水往臉上撲了上去,人頓時清醒了幾分。
抬起頭,看著鏡中那張依舊蒼白的臉蛋,輕笑了一聲,無奈,原來他這麼對待自己,自己還是難以自已的會想起他!真是犯//賤啊!
林憶寒平靜如常的走出房間,不疾不徐的往樓下走去。
「拿的是什麼?」林憶寒看到一個女//傭急忙忙的抱著一堆報紙走出了左伊的書房,眼角瞟到林憶寒時,似乎更加急挫了,有點慌慌張張的感覺,於是她淡淡的問道。
「林小姐……」女//傭聽到林憶寒開口問,說話有些結結巴巴,雙手將那堆報紙往身後藏了去。分明是不希望讓林憶寒知道,要隱瞞掩藏什麼。
「看到我這麼緊張?」林憶寒很淡然的問道。
「這……不是的……是先生不希望要小姐知道。啊……不是……是」女傭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欲蓋彌彰而已,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此刻的她。
「我看看。」林憶寒難得堅持和強硬。一般不是有人惹到她或她的親人,她都願意閉眼不問,糊塗而過。
「這……」女//傭猶豫著是聽林憶寒的話還是遵守先生的交代。
「給她吧!」左伊自若的站在樓梯口,但話裡頭著一絲無奈和悲涼。看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該來的都會來的。
林憶寒轉眼看了左伊一眼,看樣子他站在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有什麼是她不能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