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字適用於任何人身上,即使他是令人聞風生寒的焰王英騰東風。此刻他想找個女人來證明不是非她不可的。
「少爺,是送到這還是送去別墅?」千葉烈乍聽到這少爺的要求時心裡很是驚異,但多年跟在英騰東風身邊,對他的一舉一動多少是懂的,千葉烈也不敢多言。可是這事其實有些蹊蹺的,他不太相信林憶寒這樣的女子是善於偽裝和欺騙的人。只是現在少爺怕是被嫉妒和被背叛的感覺弄昏了頭吧!
英騰東風冷冷地坐在皮椅上,濃眉緊擰,藍眸極冷,冷峻的唇抿成一條線,刀鑿般的立體五官,神情十分冷澹。他緊緊捏著椅子的扶手,體內仿若藏了一隻即將甦醒的火獅,地獄之火正熊熊燃起。
「這。今晚不回別墅。」英騰東風冷冷的吩咐道。
「……是,少爺!」千葉烈只能領命而去,不敢碎嘴說什麼……
英騰集團頂樓總裁室配套的套房裡。
英騰東風慵懶而帶著十足的危邪半躺在一張水藍色床沿,藍色的眼眸高深莫測地盯著站在床邊妖嬈柔媚的光//裸//女子。
女子雖不是處女,但也是乾乾淨淨的女子,第一眼見到英騰東風就被那雙魅惑的藍眸時就情不自禁沉溺進去了。天人一般的男子很少有女人有抵抗力的。但對面男子一臉的冷酷,從沒有見過現在這種殺人般的眼神,使得她微微有些發顫,不敢直視他。
英騰東風看著看著突然覺得眼前出現了林憶寒那雙冷然的黑眸,就那麼倔強的望著他,他心裡不由得一陣抽痛。
美麗的胴//體,一樣楚楚動人的臉蛋,可是卻像少了什麼,讓他感到厭煩。
女子以著萬分的勇氣怯怯的走向他,裸著身伏行至他跟前,自賤人格地將頭靠在他腿上,雙手挑逗地撫弄。
仰起頭,她笑的嬌媚。從第一眼她也明白了這個男人不是絕情就是已經把心給了別人。所以婚姻她是絕不敢奢望,但以他的身份,外面有幾個女人是常有的事,最愛往往不是受法律保障的妻子,而是懂得迎合、滿足他慾望需求的情//婦。所以即使是做他的情//婦也好。何況自己還有那麼多債要還呢?!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煩躁,不太開心。」女子怯生生的開口說道,打破了一屋子的死靜。她本是個心理學畢業學生,畢業後早早嫁了人,不想丈夫婚後沉迷上了賭博,離了婚,可是致使家裡一貧如洗,為了養活一雙兒女她不得不出來賣身,今天是第一次,因為乾淨而且也不是處//女千葉烈才會選上她。
英騰別墅。
已經晚上八點了,煮好的飯菜早已涼透了,卻仍不見等待的人回來。林憶寒坐在大廳,翹首看著大門方向,期望著看到那抹高大俊朗的身影。
「憶寒,你先去吃吧!」倉木英子走進大廳,看見林憶寒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仿若癡癡般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怎麼樣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她心裡對她微微有些擔憂。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正發生著,但英騰東風沒有打電話回來,別墅裡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不會發生什麼事吧?」林憶寒彷彿沒有聽到倉木英子的話,輕輕淡淡的問道,聲音清遠,卻有著濃濃的擔憂。
「不會的。」倉木英子很肯定的說道。如果是老大發生什麼事了,她肯定會得到消息。只怕……
一陣靜默。
「……是嗎?」林憶寒聲音裡冷了幾分,她微微感覺出一些倉木英子擔心的事。
鈴鈴鈴!
站在一旁的管家謹然的接起電話。
「您好!」
「……」
「是,嗯。」管家放下電話。
「林小姐,少爺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管家將千葉烈如實而說。
「……是嗎?」林憶寒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她感覺出了距離,他沒有親自打電話告訴她,而是讓別人轉述的。
他這是要厭倦她的表現?呵呵,果然,得到了的總不是最好的。戀愛中的人總是特別敏感,何況是身處異鄉從小是孤兒的林憶寒。內心深處總是怕被人拋棄被人遺忘,所以不敢接受別人的好別人的愛。這次終於敞開心懷接受了他,原來也是不能長久。
「我想吃飯,把菜熱熱吧!」林憶寒站起身,腳有些麻了,一臉的淡然自若。早上他纏著她霸道的說要她煮晚餐給他吃。她早早回來,洗手做羹湯,可是他人卻沒有出現,連跟她說一句抱歉都沒有。
寂寞的夜色,冷清的房間,林憶寒一個人在寬大的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這麼多月來第一次身邊沒有了那溫暖寬厚的懷抱。她淒涼的發現居然有些不適應呢?!呵呵,不是早該知道日本人最是好色的?!可況他這樣有權有勢的男子?!
呵呵,林憶寒,你真笨,居然陷進去了?!人家其實根本不稀罕你?!林憶寒自嘲的想到。
她不敢打電話去詢問他,她的驕傲她的敏感她的怕傷,一句簡單的為什麼她說不出口,此刻她的心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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