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老爺把眉一挑,怒道:「她說的是什麼話?難道還敢讓我跟我的孫子一輩子當個陌生人不成?」不過,想想,很有這可能;胸中一團無名之火燃著,卻找不到可以熄滅的泉水一般難受。
「她敢,敢那樣做的話,我,我……」大夫人想說什麼還沒說出來,司馬文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了來:「娘,她沒有什麼不敢的,如今蘇州城裡,李氏商行已經成了同行裡隱隱中龍頭老大,有李修文的江湖人脈,柳家莊的聯手,白家的全力資金支持,不出半年,這蘇州城中,今後大大小小的商舖貨物一大半估計都得由她經手了。」
「什麼?」大夫人跳了起來:「文軒,你說的是真的?」
司馬文軒慢慢地走了進來,坐到文睿對面,苦笑一聲道:「娘,您覺得,孩兒會騙您不成?」他的心裡,也很氣,到底是氣誰,又說不上來;默默的端起丫鬟呈上的茶盞,慢慢的品著。
當初冰冰在府裡,是二弟的女人,他們之間並未有多少交談,可是,他早就發現了,冰冰帶給他的,是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神秘感;
偶爾在迴廊中碰面時,她只是淡淡一笑,優雅得體的微微一福,並不多言,只是每次錯身而過時,他都有一種幻想,幻想著身後漸漸遠去的她與身旁的丫鬟小翠到底是輕聲笑談什麼事情,總想去探究,可是,卻永遠都無法探究,直到她離開了,他突然覺得,這家裡,好像少了什麼一樣,空落落的。
司馬老爺有些奇怪地看了大兒子一眼,這小子以前意氣風發的,怎麼這幾個月來喜歡裝深沉了呢?難道是聽到文睿的女人肚子裡有了明顯動靜,而他的妻和一個侍妾的肚皮都靜悄悄的所以覺得窩囊麼?
「文軒,文軒……」
「爹,您叫我?」恍然一般的抬起頭來,司馬文軒的眸光中透著迷茫與不解:「什麼事?」
「是啊,我叫你,真不知道你如今一天到晚的在想什麼,玉瑤和你房裡的那小女子的肚子裡到現在還沒個動靜,你得加把勁才行,怎麼還聽說你如今都喜歡睡在書房呢?」要努力才能成功的嘛。
司馬文睿在司馬文軒正對面,聞聽爹爹的話,也朝大哥看了過去,卻見他在接觸到自己的目光後,突然把視線轉移了開去,白皙的面孔上居然透著些微的不自在:「爹,孩兒最近忙生意上的事,有些累。」總不能說,他是因為每當面對妻子的時候,總會想起當日把冰冰攆走之時的罪魁禍首其中一個就是玉瑤吧,當時是總覺得心中內疚、不安、外帶著不明的憤恨,後來,在書房睡習慣了,倒覺得夠清靜,索性就這樣了,誰知道一不注意,這三個月就沒幾次有找女人的衝動的。
司馬老爺把眉頭一皺,大夫人忙著開了口:「生意再忙,司馬家的子孫更要緊,今夜,回房去。」
司馬文軒把頭一底,淡淡的應道:「孩兒知道了。」明明是說二弟的事,怎麼就扯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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