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冰冰只在這小院裡收拾東西,繡繡花做做手工,偶爾出門逛逛,過著清閒而無聊的日子,司馬文睿不來,她也不問,一日三餐的吃飽喝足了就是,最多就是去一家製衣坊裡,定制了兩套衣裙,爹娘那兒,也不去看,心中牽掛著,卻明白還不到時候。
況且,白雲飛是與她一起把爹娘送去那兒的,作為朋友,他又豈會坐視不理?
只是,這叫小九的丫頭,侍侯得不是很好,經常是要叫喚她幾聲,她才會磨蹭著上前來,總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為此,清泉應是私下裡狠狠的瞪過那丫頭幾眼,可是,那丫頭照樣我行我素,冰冰呢,倒像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一般。
直到……
某日午後軟椅上小歇時,她剛想睜開眼,就覺得有點熱,聞著那熟悉的男子體香,也乾脆不睜眼就呢喃了一句:「文睿,你好熱──」
想考她的嗅覺知覺能力嗎?哼哼!
這句後,身上的薄被褥被掀了開去,可是,緊緊的手臂卻還纏繞在她的頸下,而且,胸前的游移還在繼續。
惱恨地懶懶睜眸,想要推開這跟她擠在一張窄小軟椅裡的人,可是,卻被他星眸中的惱怒不贊同給壓制了下去,而且,眸中光澤黯中帶著火花,這是──
陣陣酥麻在全身引起顫慄,嚶嚶呻吟也不聽使喚地回應起了愛人的輕撫,窄小的軟椅中,他的一隻火熱的大腿很沒禮貌地直插其中,磨蹭著,喉嚨一聲可疑的咕咚,像是俯衝而下的大鳥一般,緊緊地攝住了她瀲灩紅唇吸取著芬芳的甜蜜。
無言的配合,非常的默契,午後房裡的溫度,一浪高過一浪的襲擊,只是,在最後關頭,冰冰幹的事兒差點兒讓司馬文睿抓狂。她居然在這時候才抗拒,知不知道這樣要整死個人的哇?
「這幾日,在家中可有做不對不起我的事?」她的眸,迷亂中卻還保持著清晰,讓人惱恨不已,這可惡的小女人,居然敢用這招來逼供?而且,她指的,明明就是萍萍。
司馬文睿不做聲,面子問題,只用行動來壓制著懷裡的人兒,不停地挑起她一波又一波如巨浪滔天似的慾念。
「欺負了我,連句悔意的話都沒有嗎?」她卻倔強著,不顧小臉兒上滿佈的紅暈看起來是多麼的誘人。可是,他的手指太不聽話了,居然在那桃花源中進進出出,惹得懷中人兒不停地扭動著玉樣身軀,漸漸的,抗拒沒了任何實質的意義,因為,只要他的手指一停,她就會自動發出委屈的抗議。
而那更是可惡的靈活舌尖,就在那高聳的山峰上不停的來回吸取,他沒有給她任何的回答,只是他喉間,無意中的幾聲沉沉吟哦,就能催垮一切懷中人兒的抗拒。
「混蛋……唔──」
低低的咒罵,哪是因為他不顧她的意願還在繼續?而是因為他的手指抽將了出去,還給了她那掉進深淵一般無盡的空虛。
他止住了一切動作,幽幽的星眸定定地望著懷裡早已經癱軟的人兒,警告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她:「叫我什麼?」
「混蛋……文睿……啊──文睿。」為什麼這混蛋什麼時候都要她喚他的名字?而且還用這樣極端的懲罰來整人呢?
「不聽話?」他邪邪一笑,翻身而起。
「想跑?」這時候跑得掉算你有本事。冰冰從來沒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強悍的動作,只見她的手快速地一伸,直接把個膽敢在關鍵時刻放鴿子的男人給拉倒在了軟椅中,急切的小手,用最快速的動作剝開了他身上的累贅之物,反正自己裙子裡面早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剝除了去,這樣正好方便又快速。
天啦,司馬文睿快瘋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如今處在上方的人兒,而且,在一下突然撞入無限溫柔深潭後、一聲悶哼才發現,完了,他的小女人被他教壞啦。
午後的曖昧,就這麼開始了重頭戲,初次,他在一種從未經歷過的快感裡,喊出了低沉如獅的吼聲,撒播出了億萬種子。
久久地,他還沉醉在那無限的飄上雲端回憶裡……
懶懶地,如一隻可愛的貓兒一般縮進他的懷裡,小腦袋直接鑽進他的腋窩裡去,聞著他的氣息,心中裝得滿滿的全是情意,醉入情夢裡。
醒來時,枕畔已冷卻。
迷濛的眸,嫵媚的神情,懶懶地起身到了門外,開口問著正在院子裡自個兒斟了壺茶在喝的人:「九妹,他什麼時候走的?」
九妹見她問,也不起身,只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他?誰啊,哦──,你說我們少東家啊,他走了一會兒了。」很懶散的模樣,冰冰看著倒是奇怪了,想想,也沒發作,又問了句:「清泉呢?」
「出門了。」
「去哪兒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沒好氣地看著面前這二少爺偷偷養在這裡的女子,九妹回答得倒是挺快的。
冰冰微怒地道:「我問你話,你一問三不知的,要你在此有何用?」是人,都會有點兒火氣吧,自己身邊的丫鬟,居然如此擺譜,哪個人不惱?沒料到這九妹脾氣比她還大,站起身來直接回嘴道:「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麼?」
冰冰微挑了眉,心道:看來,她是不願意在此侍侯我,剛開始飯菜不是鹹就是淡的,我就當你不會做吧,我還得自個兒去做飯,叫她去買菜呢,她買的還全是她自己喜歡吃的,根本不問一下她這做主子的喜歡吃什麼,換下的衣裳呢,還非得催著她才會去洗,而且兩下子餵了水就提起來了,整個是敷衍了事;叫她幫忙端個茶遞個水的,還非得扯起嗓子喊才行;現下更絕了,居然根本沒把她這主子放在眼底,那麼,要這樣的人侍侯有什麼用呢?
想了想,冰冰淡淡一笑:「九妹,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不想呆在我身邊?若是的話,那你就走吧。」
「什麼?你叫我走?」九妹心中想著,我九妹怎麼就派來侍侯這麼個主呢?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不過就一張面容長得好看些罷了,憑什麼就能用主子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呢?
哼──
把手中的瓜子殼使勁朝地上一丟,九妹惱著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我是少東家吩咐了來到這裡的,你憑什麼趕我離開?」
「我有什麼資格?」冰冰眸子一凝,一道冷冷的光束射過去:「想想,我倒是沒什麼資格讓你離開,這樣吧,我覺得倒是還有資格讓我自己離開,你好好呆著。」
撂下話,回身取了一身換洗衣裳用一塊藍色花布包了起來,走出房門,看也不看這九妹一眼,卻沒料著被人家擋在當地,還張開雙臂攔著她:「你不許走,你走了,我怎麼跟少東家交代?你這女人少玩花樣了。」九妹的厲聲又換成了陰陽怪氣:「哼,也不過就會玩這種爛招數而已嘛,怪不得會被司馬夫人給攆了出來,你以為,我九妹就喜歡侍侯你這沒身份沒地位的女人麼?要不是少東家說的話,你啊,還沒這資格呢。」
啪──
冰冰心中,無名火起,直接甩了一巴掌給這九妹,直把她打了個暈頭轉向歪倒在門框上:「能欺負我的,嚼舌根的,都應該是外人,虧你還是司馬文睿親自挑選來侍侯我的人,連這點兒維護主子的心都沒有。」
「你,你居然敢打我?好你個李姑娘,你不就是讓少東家用了你的身子嗎?你還真以為你是個什麼主子了是吧,你,你──,我告訴你,若是當初少東家看我年紀不大沒同意哥哥們的請求讓我進門,否則的話,今日誰是主誰是僕還不知道呢,哼──」
氣極了的人,那憋在心裡的話,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不過她還沒敢還手,或許是被如今的身份有別給管住了,也或許是因著冰冰那強強氣勢給鎮住了,不知,不過呢,冰冰從她的話裡,倒是聽出來了一些什麼。
想想,冷笑了一聲,自己怎麼在這裡和這樣一個女人計較起來了,既然是司馬文睿派給她的人,那麼司馬文睿的心裡,必然就沒有她的存在,因為那小子心裡清楚得很,她李冰冰的眼裡,豈能容下半點沙子?別說是這名他沒看上眼的女子了,就說是府裡的他那些曾經的女人,他都會因著她的不高興而斷斷不再有親密的接觸和另眼相看。
如此說來,這九妹,對司馬文睿的單相思他自己還不知道?
「那得等他肯要你,敢要你的人再說,讓開。」用手一撥拉,直接把這九妹撇到了一旁,揚長而去。
「你這女人,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的疾言厲聲,冰冰倒是真的站住了,不過,冷冷的回眸:
「看在你幾位哥哥搭救我之恩的份上,我這次不想與你計較,你給我記好了,你再說半個讓我不高興的字看看,今日我若回步,不好好收拾你一番我就不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