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哈哈哈──哎呀,不要啦──討厭──」
原來,這失憶的,還是當初的冰冰,她玩的是撓癢癢的遊戲。
「嚴刑逼供,快老實交代,你的二少爺昨夜去了哪兒?」清清冷冷的嗓音中,似真似假的質詢。
「呵呵呵──,好啦好啦,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小翠東扭西扭地躲避著她這『殘酷的刑罰』老實得不得了的交代著:「二少爺昨夜就睡在隔壁的,今兒一大早就出門了,不過他吩咐過不准跟您說實話,要說他昨夜是在那位姑娘的房裡過的夜呢……哎喲──」別這樣啊,她只是個丫頭嘛,有時候是經不起『嚴刑逼供』的啦,沒三秒就投降了,也不是她的錯對吧!
哼──
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輕快地走到書桌兼梳妝鏡前坐下,朝著一方小梳妝鏡銅面裡的姣美自兒兒得意地一眨眼!還好,一大早的心情沒被破壞掉,好!就衝他這要跟自己玩彆扭裝大男人的行動,她就要好好的配合下,不過,做一個哀怨的小女人嗎?才不幹呢。
「二夫人有沒有派人來喚我?」
「剛來了,說是讓我來叫醒你,早點兒梳妝打扮好,對了,先沐浴還是先用早飯?」
「先沐浴吧,熱水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你等會兒,我叫人馬上送到浴室來。」
「好,謝謝!」回眸,婉而一笑。
「對了,你到底想起來我是誰沒有啊?」踏出房門了,小翠又覺得心中憋悶得慌,返身問著她。
冰冰把個清澈的眸子眨了下,又眨眨:「你不是告訴我你叫小翠嗎?」很無辜的眼神呢。
「暈了──」小翠撫額輕歎,轉身走了出去。
明明看她的樣子是像有那麼些失憶的樣子,可是她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因為她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丟了魂的人,可是呢,她還就是不承認,誰能拿她怎麼辦吧。
等她走後,冰冰得意地皺了下小鼻尖;你管我有沒有失憶?反正我自個兒知道就成了,就不告訴你們,看你們能拿我怎麼著吧!
夏日,花團錦簇的時節,花瓣雨自然也是捻之而來,紛紛灑落在冒著淡淡白煙的香湯中,惹得沐浴後的人兒渾身香噴噴的,連自個兒聞著都有些自得了,不過,肚子好餓,嗚──
等這青絲風乾後,喝下了兩碗白粥呢,終於腹中不再抗議。
再回到梳妝台前,自己動手梳好及腰的三千煩勞絲,再在小翠日益嫻熟的手藝下妝點了淡淡的胭脂描了下眉,抿了淺淺的朱紅,挽起了如霧般的雲鬢,綴點上幾粒小小珠釵,戴上珍珠耳墜,輕舒玉臂、在緊裹的貼身小衣外著上如雲如霧的粉色輕紗唐裙,修長玉指淡然曲勾,挑來小翠呈上的霧紗披帛輕攏在身,淡淡地皺了眉。
「哇──,好美哦!冰冰啊,我怎麼發現你今天特別特別的好看呢?」一開心,這小翠就會自動忘記了身份之別,看來也是好事,不過她到是轉換得很伶俐。
冰冰卻笑得有些無奈。
「這樣的我,好幼稚,好俗氣,好土,好沒風度,更沒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