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是拿來吃的,不是拿來看的;可是如今冰冰就很明顯的把桌上的美食拿來看了!
瀲灩的唇畔,勾起習慣性的淡笑,只是,玉面書生李修文的假面已揭,這一笑,不說是傾國傾城之姿,最少也是美色當前,讓開始喊餓的人現在看著他已經飽了,汗──
「怎麼樣,冰冰,哥哥這身裝扮還算整潔合身不?」看來,玉面書生在意的是衣裳是否整潔合體,可是要知道,有種人的身軀是天生的穿衣模特架子,而冰冰面前的這兩位,尤其如此,再加上玉面書生那讓一般女人自卑男人鬱悶的絕美容顏,這有些事情就是──,總之來說,冰冰的眼裡,她這哥哥是美得驚人了!
「哥哥啊,這身衣裳像是給你定做的一般合身,質料也屬上等錦緞,式樣嘛……哎呀,哥哥,你這是怎麼穿怎麼好看啦;整個一玉雕而成的美玉人兒,只是好可惜哦……」
冰冰呢,雖然人是走不過去,可是她那清澈中又帶著俏皮的眸光中,實實在在的有著莫大的惋惜,玉面書生翩然落坐後,有些納悶地問著:「可惜什麼?」
「可惜你是哥哥,不然的話,我就可以……」她一邊說還一邊輕嚥著口水,天呢!
「可以什麼?」耳畔傳來一個充滿了威脅的聲音,而另一位被他們倆忽略了的司馬文睿那張俊美又陽剛的臉龐,在她面前漸漸的放大,駭得她把沒出口的話連同口中香津一起吞進了肚子裡,還一隻手撐住椅子,後腦勺呢,也與椅背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的意思是……是……」人家都那麼明顯的威脅了,她居然還那麼的不怕死敢把已經咽進肚子的話又說出來:「哎呀,要是哥哥不是我的哥哥,我就可以追美男子啦!」
「呵呵呵──」玉面書生輕笑出聲了,沒辦法,他這輩子笑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遇到他這小美人冰冰時,總是抑制不住胸腔內的滿滿笑意。
以前是為她的天真,如今是為她的直爽,女子中毫不扭捏的性格,倒是少見呢!只是,某人的怒氣,卻已經頻臨爆發邊緣,也或許,爆發了……
「唔──」
毫無預警的,司馬文睿的清香男子氣息撲將而來,而且他的一雙唇葉也準確地尋到了位置覆之其上,只把個霸道又火熱的吻毫無考慮的佔據了小女人所有的感官。
冰冰的臉,唰地又紅了,天呢!當著哥哥的面,她就這樣被他給「非禮」啦!
粉拳使勁地捶著他的肩,但這小小的力氣又怎敵得過一個男人的勁力?她越是掙扎,那雙鐵臂就越是將她的嬌軀鎖得越緊,而此時,唇兒也得到了解放,只是,後續還有呢。
「你記得,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你休想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明白嗎?」
霸道的擁緊了溫軟的嬌軀,這話,不只是對懷裡的小女人說的,這當著玉面書生的吻之烙印,也是在向書生宣告著──她是我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失去了記憶,她還是我的女人,當你是哥哥也罷,是其他任何人都罷,就是要看清一個事實,她,就是我的女人!
「哎──」
書生幽幽長歎一聲,他並沒有阻止司馬文睿所做的事情,因為對於任何男人來說,他做的都並不過分;只是,當著他的面這樣做,也太不顧忌了吧!
沒好氣地,一雙瀲灩雙眸淡淡地掃了開去,自顧自地斟了酒,順喉而下,酒──很純,很醉人;可是,卻怎麼也醉不了他,這浪蕩江湖太久的男人。
能醉他的,應該是什麼呢?
不知,答案也不知道應該誰來給!
「哥哥,你都不幫我,司馬文睿他欺負我啦──」使勁的在司馬文睿的懷裡扭著嬌軀,可是小蠻腰怎麼也逃脫不了他的雙臂捆綁,要命哦,這樣的情形太曖昧了啦,害得人家的定力被削弱了幾許!
「幫你?」玉面書生沒好氣地來了句反問,不幫她反而還來了這麼一句話:「等下,我出去尋桶涼水降降溫,看得我口乾舌燥的難受得緊。」
說完,他還真的就站起來要走,把冰冰氣得朝司馬文睿一瞪:「好了啦,還不放開我?」真是的,害得人家小臉兒像發燒了似的,滾燙滾燙的,不用摸,絕對能感受到。
「哼!」
這下,司馬文睿還算合作了,也鬆開了一雙鐵臂,只是呢,將這在他懷中亂扭的女人按坐在了自己的懷裡,一副絕對沒得再商量的餘地。
坐就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有天然的軟墊子坐還不知道享受不成?不是人家立場不堅定啦,而是他太霸道了,霸佔了人家的椅子,一腳踢開了他自己剛才坐的那張,而且還一副挑釁的神情望著對面的俊美男人。
那意思就是明擺的:怎麼著?看不順眼你別看啊,本少爺就是要抱著她。
玉面書生凝眸向他,一雙泛著黑琉璃波光般的眸中,有著幾許感歎,有著幾許沉思,也有著幾許錯時的憾!
兩個優秀的男子,就這樣用無聲的眼神交流,來交換著彼此的心情故事;而冰冰,也在把個明眸東晃西晃許久之後,漸漸的尋了個焦距,小嘴兒微微的嘟著,尋思著自個兒把剛才尷尬的情形解凍才是。
「對了,哥哥,你為什麼要急著去買衣裳啊,還整了一身的行頭,搞得那麼瀟灑做什麼?是不是準備去相親?」
反正她現在說有多調皮就有多調皮,沒了開始與書生在船上相處的淡然,多了幾許當初那憨厚小村姑的模樣呢。
只是,真正的村姑,會有她這麼大的膽子開玉面書生的玩笑麼?
緩緩收回目光,玉面書生的美貌容顏上,增添了幾分正色,靜靜地起身,緩緩地走到窗前,負手在後,留給冰冰他們一個完美而俊雅的背影,沉穩的語調緩緩說道:「想我玉面書生自負於天下,總覺得我是一個落魄不得志的書生,可是剛才聽了你那句詩後,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配再穿著那一身書生裝束遊歷江湖了。」
呃──
原來如此!
冰冰靜默了幾秒後,這才小小聲的回答:「這不是我作的詩,是大唐一位詩人,名叫賀之章的人;對了,我算算啊,如今應該是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