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時候真有些涼氣呢,不然怎麼會發現自己好冷?抱緊手臂,可身子還是覺得冷,心窩裡更是陣陣的涼意透來,所以,加快點兒腳步的奔跑,只想把自己投入到幽暗的屋子裡溫暖的被褥中。
迷濛的雙眼,那眼角的濕潤怎地就變成了水珠兒?隨著奔跑紛紛飛揚,如珠簾斷了線!
「冰冰──」
身後又傳來他的厲聲呼喚,冰冰的腳兒輕頓了下,還是沒控制住,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朝遠處奔去。
我也不要回房,那裡有他的味道,他剛剛才凶了我,嗚──
「冰冰,冰冰──」身後,小翠也著急地喊著,可是,她可不敢跑上前去,因為大夫人到時候不說她半點兒規矩都不懂才怪呢,只好匆匆地告退了之後,這才走了出去,可是,冰冰跑得比兔子還快,一眨眼功夫,那輕靈的身軀已經沒入重重迴廊中。
耶!
今兒個他這小女人脾氣雜就這麼大了?居然連他的呼喚都敢不理睬了?
奪門而出的司馬文睿本想追上前去,可想想,男人的尊嚴何在?所以,追了幾步乾脆不追了,回到大娘的院子裡陰沉著個俊臉,朝著司馬文麗狠狠地瞪去:「文麗,吃一茬長一智!若你還不明白這句話,再不收斂起你那傲慢無禮的脾氣,遲早一封休書會真的送到你手上,這事兒就算家裡人幫你過了這一關,今後該如何去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你自個兒好好掂量一下吧,哼──」
說完,他也不告退,只朝他娘看了一眼:「娘,我茶樓裡還有些事兒沒做完,得去看看,等會兒若有空我就去柳家別院裡拜訪下。」
二夫人輕輕地點了下頭,斂下眸光表示知道了,文睿也就轉身走了出去。
等兒子走了,二夫人也站了起來:「大姐,我也回房了。」隨後帶著菊花一起走了。
見司馬文睿如此說了,大夫人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他願意去她女婿面前幫女兒說兩句好話,總歸是好的吧,至於那小氣巴拉的丫頭,就這麼跑了?還真的一點兒規矩都沒有。板著的老臉怎麼看怎麼不爽,卻在她的女兒投入到她懷抱尋求溫暖時,慈母的愛又上了臉上:「乖女兒,別哭了啊,別哭了,哦、哦、乖──」
奇怪吧,她的女兒如此刁蠻任性,而且還趁相公不在家時把小姑子給趕了出去,她這做娘的還不曾說自己女兒半句,只在背地裡幫著她女兒說話:要不是那柳家丫頭太嬌縱,她的乖女兒又豈會攆人呢?
呵呵,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天下也沒有不疼自己兒女的母親!在母親的眼裡,兒女再有不是,那也不是別人能貶低的對吧,嘎嘎……
話說司馬文睿冷著臉看了看冰冰哭著跑開的方向後,就邁著僵硬的腳朝府中大門方向走去,也不知他今日是要維持著男人的自尊呢?還是被那司馬文麗給氣的,就是沒把腳步轉個方向去找冰冰,可誰知道,當下人再一次到城裡找他時,卻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找到之後,順便給他來了個不小的震撼與無法言及的悔意。
而這時候,他是在城裡某條街上的某個花樓裡,跟剛剛在街上碰到的大哥和妹夫一起找花酒喝。
男人嘛,總是喜歡在傷心失意之時讓自己醉臥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