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位客人的酒醉鬧事之後,司馬文睿又在酒樓裡看著掌櫃的盤查賬目,眼看著又要到月底了,得早點兒把這個月的盈餘先在心中有個譜,到時候漂亮的交個清楚賬本和一筆銀子回家給爹,相信爹也會更加贊同他的經商能力的。
看完了一家,又信步走到隔了兩條街上的茶樓去看了看,誰知道他前腳進入茶樓裡他專用的房裡,後腳就有家裡下人小剛來尋他,說是讓他趕緊回去一趟。
「什麼事那麼急?」他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讓來傳信的小剛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唯唯諾諾地回道:「好像是姑爺走了,把小姐丟在了府裡讓老爺好好管管,小姐在大夫人房裡哭得個肝腸寸斷的,大少爺追著姑爺走了,臨走時說小姐怕您,讓您回去管著她那性子一下,免得被人聽了笑話。」姑爺至少看在他們夫妻有個孩子的份上還沒當場丟下休書嘛,只是不知道小姐哭成這樣有什麼用。
冷哼一聲!司馬文睿頭也不抬地道:「讓她哭去,我沒空管她。」管我自個兒的事還來不及呢,管她?不讓她吃點苦頭也還不知道這溫柔賢淑四個字怎麼寫。
「可是二少爺,您要不回去,小姐就吵著鬧著找冰冰姑娘的麻煩,說是她把那柳小姐帶回府的,非要她去追上大少爺去姑爺的別院裡幫忙說說話,小姐還說了,要是冰冰姑娘不把這事兒給她擱平了,那她就是真被休了回到府裡後,這輩子也不會讓冰冰姑娘好過……」
小剛話還沒說完,司馬文睿已經把手裡的賬本朝書桌上一砸:「那死丫頭,真不知道大娘是怎麼把她生出來的,這種雞蛋裡挑骨頭的事兒也找得出來,回去。」
回去不好好的教訓她一頓,她倒是會把他這二哥當成軟柿子來捏了,他的小女人做什麼事,都必須由他說了算,豈能由別人肆意的鋪排?再說了,今後這司馬府中還不知道誰當家呢,她還以為她娘能當一輩子的內當家?哼!以後不讓我的人好過?本少爺今日就不讓你好過。
梓潼忙追上了他匆匆往外走的腳步:「少爺,外面起風了,您先披上。」
等梓潼把披風往他那衣架子一般的寬肩上一披,帶子都來不及繫上,他自個兒邊走邊把帶子一系,飛身上馬朝府裡奔去,梓潼和小剛忙著小跑跟了上去。
一進門,司馬文睿那陰沉的臉色就把看門的給嚇了一跳,見他把個馬鞭一丟,趕緊上前接了過來,許久才看見梓潼和小剛的身影出現。
「司馬文麗,是不是本少爺好久沒有揍你了,所以你膽子越發的大了?嗯?」
剛一進大娘的院子門就聽見文麗那又哭又鬧的聲音,而他的小女人則是使勁的避著文麗的口水四濺,辛好有小翠機靈,找來二夫人來了這兒鎮場子,否則的話他這小女人今天不吃虧就奇怪了。
見著二哥怒火頻臨邊緣的神色和那語氣動作,司馬文麗的哭鬧在剎那間像是按了個暫停鍵一般卡──住了一下下。
忙抽身跑到大夫人身後躲了,這才輕輕的綴泣著:「二哥──」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莫名其妙的就怕司馬文睿,這就叫一山自有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