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
春天,也是從古至今詩人墨客言及心中情動的形容詞。
而這個春天,是真的一年四季中的春,也是他司馬文睿生命中的第一次春天來臨的使節。
活了十八年,今日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男人』,當然,以前的年少輕狂完全忽略不計,因為現在身邊有了一個既可愛又可心的人兒,長得又清麗脫俗,一顆芳心全繫於他身。
這幾日,他是泡在蜜罐裡生活著的,日日與她牽手在河畔林間,時時耳畔都是軟語嬌聲:「文睿──」這聲聲呼喚醉得他身酥心酥,偶爾她在他唇畔偷個香,又嬌俏地低了頭,遠遠地跑開了去。
天,快黑了,明日他們就要啟程回蘇州城了,現在,這小兩口還在鎮邊的河畔流連呢。
輕輕佻起薄唇一角,忘著那甜美回眸又羞答答的小娘子,司馬文睿大踏步地走上前,一把扯過來摟在懷裡,粗嘎的嗓音在威脅著她:「跑?看本少爺晚上怎麼收拾你。」
「你,壞蛋……」
不依地扭著嬌軟的身軀,冰冰的嬌斥與責罵,聽起來是那麼的誘人又甜蜜。
左右四顧,牽著她的手閃入河畔那密密的灌木叢中,尋得個絕佳之處,以唇封緘了她慌亂的嬌呼,溫熱的掌心隔著絲綢小襖貼近那溫軟之峰,強勢地將這不合作的小娘子融化在了他寬闊的胸膛裡。
「唔──,不要,這裡會有人來的。」
「乖,不會的。」
「不嘛,呵──,文睿──」
「說,你要不要?」
「不──,要──」
帶著哭泣般的顫音,她在他的懷裡似抗拒,卻又明明是在迎合著他,惹得司馬文睿這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渾身僵直,粗粗地喘著氣……
夕陽霞光漸漸的有了些曖昧,世間萬物也在羞答答的迎接著夜的擁抱……
俊俏的郎君揮灑著額上密密汗珠,極快地幫她與自己整理好衣著,這才緊緊地、久久地將她抱進懷裡。
漆黑的眸,閃爍著點點星光,腦海裡有一處在問著自己:為何偏偏她就能挑起我的所有情緒?為何自己只想不分時段不分地點地融進她的身子?不管了,反正她是屬於我的女人,寵著她,迷戀她的身體這世間天經地義之事。
她獨有的幽幽體香纏繞在鼻間,剛剛疏解的慾念又佔了上風,撥開灌木叢朝外四處望著,回過身來把緊貼在他背後的嬌軀一摟,身形如風,腳尖如萍,飛揚在了半空,嚇得懷裡的她緊緊地閉上雙眼,卻不吭一聲,將所有的意念都交給了他。
只為了對他的全然信任。
柔情密意塞滿胸腔,一路用輕功飛回了鎮上宅院,進得門來,吩咐了下去:晚飯等會兒再傳,然後緊緊地牽起她的手,一路往他們的『洞房』而去,還想要她──
「文睿,我餓了。」
「小娘子,我也餓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