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不許白日裡不理我,不許夜裡鎖住房門不讓我進,還有,今後不許再哭,太醜了我就不要你了。」
先把條件講好,免得這小女人性子一起來,又把他拒之門外,太損他身為夫君的尊嚴了。
「好嘛!」居然還要抽泣兩聲給他看,看得他心裡酸酸的澀澀的難受得緊,還不能表現出來,而且她居然也有條件:「可是,我不喜歡你抱別人,親別人,和別人那個……那個……」
狠狠地吸了口氣,再恨恨地徐徐吐出:「她們都是我的女人,不是別人。」這小女人獨佔欲好強。
本是軟成了一灘泥的嬌軀,已經融在了他厚實的胸膛中,與他同著心跳,呼吸著他的氣息,卻在聽到他的這話時,僵了,冷了。
被沾上了淚花的蝶翼雙睫,無力地垂下了;清澈的眸子本是亮晶晶、水汪汪的,這下又黯淡了光澤,小小的紅唇本因著哭泣紅潤了些,如今卻微微往下垮著。
這下好了,哭泣是立馬就止住了,可是,任誰也不想看到剛剛百依百順的小女人眨眼間又變成了這副表情。
心,在微微抽痛著,只為了她黯然的神情。
居然又有著想掙脫他懷抱的小小動作,卻又不知為何安靜了,不掙扎了,乖──
乖得讓人心中發堵!
堂屋內,耳畔沒了她的嚶嚶哭泣,重拾了清靜。可是他司馬文睿要的就是這樣的乖女人麼?
「怎麼,我有說錯麼?」
她極輕極緩地搖了搖頭,低垂了眸:「沒有,二少爺,您沒說錯。」
乖巧得讓人生疑,居然還接了一句:「您怎麼說就怎麼對。」這還尊敬得讓人真不是滋味。
熱量充足的雙手,捧起了她滿佈淚痕的小臉蛋,疑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這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她很乖地沒有任何躲閃,還自個兒揚起了手絹兒輕輕拭去眼角殘留的淚花。
「你叫我什麼?」危險的眸光,威脅的話語。
「二少爺,呃──文睿。」
緊緊地皺起了一雙劍眉,表示非常不滿意。
確實,這句名兒的稱呼,怎麼跟剛才那嬌嬌軟軟的語調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剛剛把一顆水晶般剔透的心兒捧到他面前了,可這一下子又被他的話給打了回去。
直直地鎖住她在一瞬間失了光澤的容顏,心裡到底為何在難受,彷彿與她感同身受著什麼煎熬。
緩緩地將火熱的唇片覆蓋了她的紅唇,她溫順地接受著,卻沒有一點兒羞澀,沒有一點兒心悸,更沒有一點兒的與之共舞的情意,他在甜美唇畔內游離索取的舌也得不到一點兒的回應,這就是順從嗎?
恨恨地離開了她的唇,修長的手滑下了她的臉蛋,無力地滑落身旁,心都涼透了,只好驀然轉身,朝著那門縫透著光亮的大門走去。
「文睿──」
看吧,這呼喚又來了,顫悠悠的話語在他背後響得讓人心酸又心亂。
「你不要這樣反覆無常好不好?既然不喜歡我,我放你自由還不行?既然要讓我回頭,又為何還要擺臉色給我看?我不是給你耍著玩的猴子。」他的低吼,如今卻嚇不了身後的嬌小人兒。
只聽一聲重重的抽泣之後,身後的人兒居然也敢發脾氣:
「我討厭你,嗚──,我討厭你對別的女人好,我討厭你跟她們親熱,我討厭你,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