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是一頓豐盛的美味大餐!
吃完了,舅老爺很奇怪地問陪著他們在花廳喝茶的司馬文睿:「你小子怎麼還不回房?明日一早不是要去鳳凰鎮麼?今兒個早些歇息才是。」
司馬文睿站起身就走,身後卻聽見他大哥司馬文軒在取笑他:「他啊,八成是又進不了房門的了,在自個兒房裡呢,又孤枕難免,去其他兩個女人房裡呢,他又不敢,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家的風流少爺也有不醉臥美人膝的時候。」
司馬文睿一聽,又從門外走了進來:「大哥,明人不做暗事,你這當兄長的在背後說弟弟的壞話,這像話嗎?」
哈哈哈──
花廳內,大老爺們全都哈哈大笑,笑得司馬文睿的氣一上來:「我這就回房去,我看她敢不給我開門。」說完轉身就走,這下倒是真走了。
身後囂張的取笑聲,卻許久未停。
冰冰門口
仗著酒意在門外猛敲的司馬文睿怒吼著:「冰冰,你給我開門。」門裡,一如既往地沉默著,不給他任何回應。
「你真的不開門是吧,好──」
「哎喲,二少爺,這麼晚了,她不給您開門,我們姐妹倆的房門不開著嗎?今兒個夜裡我們姐倆陪您一起喝點小酒如何?」
「好,走,本少爺到你房裡去,今夜,本少爺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呵呵呵──二少爺,快進來──」
門外的聲音,讓屋子裡的冰冰僵直了身子,酸痛了心,明知道這一幕在今後的日子裡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卻痛得如此厲害?揪著衣襟的手,青筋在跳,是心在痛?還是渾身都在發抖?
這院子並不大,要想聽不到任何的靡靡之音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
跌跌撞撞地來到門前,死命地拉開房門,不敢去看那燭光搖曳的方向,只敢在微弱的視線中奔向院門的方向。
衝出院門時,不知被什麼拌了一跤跌到了地上,卻只輕哼了一聲,尋著了牆壁的支撐爬了起來,衝入那夜色籠罩的花園中。
離得遠點兒,再遠點兒,我聽不到就好了,聽不到,不去想,我的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為何連走路都不會了?為何會連連摔跤?沒關係,爬起來,站起來,繼續走,我要走進雨幕中,聽這夜雨潤物之聲,好讓耳邊迴盪著的靡靡之音消失掉。
嘶──
是什麼割破了我的衣裙?為何心碎了,娘親親手給我做的裙子也碎了?
軟軟地跪倒在地。
娘啊娘──
女兒為什麼會心痛難當?
娘啊娘──
女兒為什麼會遇到一個多情郎?
娘啊娘──
這漫天落下的,是雨水,這眼角流下的,也是雨水吧,可為何是熱熱的?
「誰?」一盞燈籠晃悠悠地來了,一個聲音傳來:「冰冰姑娘?你怎麼了?」這是一位巡夜的家僕,看著狼狽的她不敢扶,只能輕皺了眉頭詢問。
「我沒怎麼。」冰冰胡亂地把臉一抹,轉身衝入了黑暗中,她不需要光亮,這樣會照得她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