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老爺卻歎息著道:「百行孝為先,你擔憂自己的娘親身子,怎會失禮──文睿,明日一早你去賬房支二百兩銀子,再去店裡拿些補品藥材之類的,你負責的那幾家店舖爹去幫你看著就是,對了,你們不用回來得太早,順便放你的一次假吧。」
「謝謝爹。」
「老爺──謝謝了。」冰冰站起身來盈盈一拜,卻又來了句:「二少爺忙,冰冰一人回去就可以了。
不知好歹的小女人,司馬文睿不知火從哪兒來,居然說了句:「本少爺還不想去你那窮家呢。」
完了──
怎麼所有人都在瞪他?
二夫人沒好氣地擰了眉朝自己兒子看去,司馬老爺也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柳老太爺來了句:「你爹那麼聰明怎麼生出個你來就那麼笨?」舅老爺說了句:「孺子不可教也!」
冰冰的反應和其他人兩樣,這回倒是把目光鎖在他臉上了,直把他看得自個兒低下了頭去。
「二少爺金貴之軀,冰冰家的破草屋豈能迎得您的大駕,您還是在府裡快活著吧──老太爺、舅老爺、老爺、二夫人,下午請祥叔買的菜不知道齊了沒,冰冰得去廚房看看了,請容冰冰告退!」她輕言輕語地請求著。
二夫人點了頭:「去吧。」冰冰這才緩緩直起身子,自個兒撐起亭子邊的油紙傘走了,一步一步,走得穩穩當當,挺直的背脊雖然嬌小,卻帶給人不容褻瀆的尊貴。
張了張嘴,司馬文睿洩了氣一般,呆呆的坐在那兒不出聲了。
他爹司馬老爺冒了句話出來:「夫人,怎麼我這麼聰明,我這兒子就這麼笨呢?」想當年,他與文睿他娘的事兒,呵呵!
柳老太爺沒好氣地看了看外孫:「若是當年你爹說一句我家窮的話,你就不可能投胎到這世上來。」誰家沒窮過?還不都是一步一步艱辛的走過來的?
舅老爺冷哼一聲:「臭小子,生下來就當有錢人家的少爺,感覺不錯吧。」
司馬文睿苦著臉:「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們用得著一人一句的訓我麼?大不了我認錯就是,再認罰也行。」
他娘二夫人端起玫瑰花茶來喝了一口,淡淡地開口了:「冰冰的性子外弱內剛,相處了這些日子你居然會不知道,怪不得不准你進房,你活該獨守空房。」
噗嗤──
舅老爺差點兒就把茶噴出來了,趕緊抹了抹嘴:「姐姐,你用錯詞兒了,再說了,這小子房裡可不只一個,剛才那兩個不都是他以前喜歡得緊的人麼?又怎麼可能獨守空房呢?」
「這啊,你就得問你這寶貝外甥了。」冰冰才治得住她這兒子,那兩位,整個是哪來看的花瓶,不,連花瓶都不如,不能看也不好用。
「哼,誰說我要獨手空房了?從今兒開始,我還過我以前的瀟灑日子去。」司馬文睿把俊容一整。
誰知道他娘卻來了句:「兒子,別太自以為是了,這段日子為娘又不是沒看在眼裡,這樣吧,既然你不喜歡冰冰,乾脆為娘認了她做乾女兒,到時候尋戶合適的人家放了出去,免得遇到你這混蛋誤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終身幸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