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哭的,她很想堅強些,可是這懷抱好舒服,好好靠哦,害得她越哭越有勁。
冷眉橫對──這頭頂一個旋兒的腦袋瓜子,從小到大沒哄過人,不知道雜哄,乾脆捧起這小小腦袋,低下頭去,把個顫悠悠哭訴著的小小唇片用嘴堵上!
唔──
滿是淚珠兒的黑亮雙眸很無辜地望著他,哭是止住了,可她像傻了一般居然睜著眼睛看。
怎麼都覺得自己有非禮良家少女之嫌,沒好氣地抽離了溫潤的唇片,將這如驚慌小兔子一般的小女人抱到懷裡坐到了書桌邊。
「我若是不罰你,讓大娘出聲的話,你會被她用家法侍侯。」居然想正兒八經的回答她的問題,是不是自個兒腦袋出了問題?
還好,懷裡的人兒終於肯淚汪汪地直視他了,不過,小屁股扭來扭去的,還要掙扎著想逃出他的臂彎,只是,本少爺不放手,你扭得出去麼?幽眸一瞪:「不許亂扭。」再扭,再扭本少爺就把你煮來吃了,哪管你身子好沒好。
懷裡的嬌軟身子僵住了,全身繃得梆緊,居然這樣抱著也想著要劃清界限?好吧,若是不說清楚,這小女人看來跟本少爺卯上了。
「如霜是白世伯的掌上明珠,嬌縱成了習慣,在蘇州城裡無人不曉她的性子,連白世伯都不捨得打她一下,居然被你這鄉下丫頭給打了,你說,我若是不當著他們兄妹的面教訓於你,他們又豈會善罷甘休?何況我當時真的用力了麼?傻丫頭。」
心中,一直難受著,若是不告訴她,她難過,自己也難過。那一巴掌,只是甩給別人看的,豈會傷了她的身?
可是,在冰冰看來,卻是傷了她的心。
「我也是我爹娘的掌上明珠,爹爹娘親從來沒有打過我,都說我又聽話又孝順,人家被人打了你不幫人家出氣,居然還幫她來打我,你跟她是一夥的!連她的丫頭都欺負我,嗚──,我知道你想娶她回來,嗚──你娶就娶嘛,我要回家……」
「你家就在這裡,本少爺是你的男人,本少爺在哪裡,哪裡就是你的家。」這問題,很慎重,必須申明。
「我要回家,我要……娘,嗚──」
在她這不成調的哭音話語中,司馬文睿終於搞清楚了她的話是啥意思。天呢,這小女人,居然敢拿回娘家來威脅本少爺?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木頭抱著走,你想回娘家?那也得哄得本少爺開心了才成,否則的話,你哪兒都不許去。」呸,什麼雞啊狗外帶木頭的,誰發明的話,這麼難聽,害得本少爺的舌頭差點兒打結。
「我沒有嫁給你,你也沒有娶我,我們沒有拜堂沒有洞房,呃──」後面的話,把自個兒的哭音都整沒了,臊熱的小臉兒朝他懷裡一埋,順便把眼淚鼻涕一起擦。
「那我們省掉前面的程序,直接來最後一種?」壞壞的笑,蕩漾在他好看的唇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