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他立即勾起眼角,即使病懨懨的毫無生機,嫵媚的氣質卻絲毫不減。
我懷疑他是妖精。
就在我發愣的檔兒,一份托盤被遞到了我的手中:「食物和藥都在這裡,拜託您了。」說著一推我的背脊,我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進了房間。
與此同時,身後的玻璃門緩緩地合上。
牧流蓮放下遙控板,漫不經心地看向牆壁上的法式大壁鍾:「二小時又三分二十六秒——」
「……」
「知不知道等待一個人的滋味很難受?又知不知道,我最厭惡等人?!」他支起半個身子,身後的靠枕立即自動地往上升,好高級先進的床,媽媽要是看到肯定會喜歡到發瘋。
不過眼下,並不是觀察床的時候!-ˍ-#而是——
牧流蓮雖然一臉病態還很虛弱,可是怎麼也與「生命危在旦夕」差很遠啊!為什麼剛剛一路走來……
他沙啞的聲音很快打破了我的思考:「明姬兒,你破了先例。這是我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等待。」
「一而再再而三地等待」?
「過來。」他面色凝重地朝我擰眉。等了半天,見我呆呆地站著沒動,他挪著身體想要下床,可是才到床邊,身體一軟跌了下去!
看來真的病得不清?
我走過去將托盤放在床櫃上,剛伸手準備去扶他,手腕已經被他反扣住,整個人順勢落進了他的懷裡,以跪坐的姿勢被他抱著。
他的身體很燙。他在高燒——!
「牧流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