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寒眸子放光,雙目通紅,幾乎是要殺了他一般。「朕最後一遍問你,她人呢!」若非這老方丈是先皇在世時候的御用高僧,並且幾次救過先皇的命,他發誓他會一掌劈死他!自己是因為信任才把季舞歌放在他這裡,誰知他竟然把她弄丟了!
「大,大概是,菩薩把她,帶走了!」老方丈緊緊的閉上眼睛,彷彿下一刻皇莆寒的拳頭就會落在他的眼睛上一般。
皇莆寒咬牙,「朕發誓,菩薩也會,把,你,帶,走!」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清清楚楚。
老方丈心驚,「哎呀,有一對男女天天來上香,他們是唯一的香客,大約是他們給帶走了!」他著急的供出實情。
「一對男女?什麼樣的男女?」皇莆寒迅速詢問。
老方丈思考了一下,指指他的手,皇莆寒知道他的意思,想了好一會兒才決定放開他。
老方丈終於鬆了一口氣,後退幾步逃離文獻範圍,嘻嘻一笑,「是一對為傻兒子求老婆的男子,嘿嘿。」彷彿早已通曉了所有的事情一般,他笑的很賊。
皇莆寒再次一驚,已經跟了過去準備再次拉住他,老方丈卻已經一溜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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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輕雪冷哼一聲,「這豈是你說不嫁就能夠不嫁的!」她這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人。
季舞歌翻翻白眼,正好看見太一人站在輕雪背後對她打手勢,捶胸頓足的,季舞歌一愣,皺起眉頭,這一家人似乎都有毛病。
淡淡的看了輕雪一眼,季舞歌強忍不耐,「你們是救了我沒錯,但是我身子還沒養好,你們就逼迫我嫁人,我到底是該視你們為敵人,還是恩人呢?」眸子轉冷,對他們她已無需客氣。
「好!」輕雪那如雷一般的聲音讓人不禁心驚,「你說你身子沒養好,老娘就再給你點兒時間,等你身子養好了就趕緊嫁!」她一隻手撫著她那傻兒子的頭,聲音終於小了下來,「別怕啊,乖兒子,你馬上就有老婆了。」
珍青愣愣的看著季舞歌,傻里傻氣的道,「娘,她就是你給兒子找的老婆啊?」說著就要走上前去拉季舞歌。
季舞歌嫌惡的拍開他的手,他卻大哭了起來,緊緊抱住輕雪,「娘,娘,她打我!」
季舞歌更是嫌惡,一家人都如此不正常,簡直就是絕配的一家!
輕雪狠狠的瞪她一眼,若是眼光能夠殺人,季舞歌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早已被殺死。「乖兒子哦,等她嫁給你,你天天凶她,好不好?」她安慰著那傻子,太一人則是無奈的站在一旁。他還是頗有正義的,不願隨便一個女子嫁給他的傻兒子,那對女人是不公平的,但是輕雪的大強調總是讓人受不了。
「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的照顧,我也是時候該走了。」季舞歌說著就轉身回到那如拆房的地方收拾自己的細軟。
「你要走?」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道。
季舞歌頭也不回,「是。」她也已經受夠這一家人了。
三個人跟來看著她收拾包袱,全部盯著她不吭聲,待到季舞歌收拾好要轉身的時候,輕雪一把攔過身邊的丈夫和兒子,頗有些英雄氣概,一把把門拉住,只聽卡嚓一聲,季舞歌急急的去拉門,,門卻已經被緊緊的鎖住。
季舞歌渾身的血液都往下沉澱,知道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只要有輕雪在,她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
並不暴躁,季舞歌反倒安靜了下來,她的武功根本和他們是無法抗衡的,她唯有智取,才有可能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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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珍青一邊拍打著門板一邊喊著。
季舞歌聽出那是輕雪那傻兒子的聲音,心中迅速的形成一個計謀。「珍青,是你嗎?」
珍青知道季舞歌聽出了他的聲音並且喊了他的名字,高興的拍拍手,「是我哦,神仙姐姐!」
「你爹娘呢?」他怎麼會一個人跑過來,他們一家三口是住在這個小柴房前面稍大的一個木屋裡的,無事的情況下並不會特意過來。每日的飯菜她卻是跟去前面吃的。
「他們下山了。」珍青坐在門檻上,聲音有些落寞。
「那我陪你玩可好?」這個傻子是很好騙的,他最多也就六七歲孩子的智商,聽太一人說過,他是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才變成這樣的。
「可是,」珍青望著那藍天思考,「神仙姐姐在裡面,我在外面,怎麼一起玩呢,而且娘交代了,不可以和神仙姐姐一起玩。」
「反正你娘又不在,你進來嘛。」季舞歌連哄帶騙。
「我進不去哦,門被娘鎖上了。」珍青摸摸手邊的鎖。
「你不知道鑰匙在哪兒嗎?」季舞歌原本有些氣餒,沒有鑰匙的話一切白搭了,她已經檢查過那門窗,根本沒有可能會突破。
「鑰匙在屋子裡面啊。」珍青親眼看見娘掛上去的。
季舞歌的心跳了起來,「那你去拿來打開就好了,然後你進來,娘交代過你不可以讓神仙姐姐出去,那神仙姐姐就不出去,你進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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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歌用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跑,絲毫沒有覺得罪惡感,她是迫不得已才將那傻子打暈的。
可是站在那山腳下,她迷茫了,她可以去哪兒呢,世界之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京城定然是不能呆了,可是她能夠去哪兒?
輕歎一口氣,她徐徐往前走,走到哪裡,便是哪裡吧。
「放肆!」獅吼功,大約便是如此的威力,竟然讓季舞歌不禁往後退,彷彿是一陣強勁有力的風一般。
下一刻,她便看到了豪門雙煞黑著臉站在她面前。
老鷹捉小雞也不過如此,她是被當作小雞一般拎回去的,早已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禮遇,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仍在院子裡像狗一樣被鎖上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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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季舞歌不斷的搓著雙手雙腳,這麼冷的天氣在室外根本不能入睡,想要走動一下,腳下那沉重的鐵鏈讓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