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頭去望望房中熟睡的皇莆寒,「大哥他,怕是身體還沒有好吧?」
季舞歌笑笑,皇莆寒體力驚人,沒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在如意眸子裡看到了失望,忽然明白了這小丫頭的心思。
每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夢想,這話果真不假。
「你幫我看著他,我再上山去看看。」還有一些藥是她想要采給皇莆寒的,這樣才不會留下病根。另外還想要給如意一個機會。
* * *
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季舞歌仰頭看看天,繼續埋頭和腳下的人參打交道。
腦海裡忽然閃過如意的腰帶,那樣式,似乎只有在京城才能夠見到。
一種不好的感覺閃過她的心頭,還未來得及細想,她就看到一面密密麻麻的東西朝著自己靠近。
天啊,是狼群。
怎麼可能,狼群不可能在大白天群體出動的,除非,她迅速的檢查自己的身體,這是如意拿給她的衣服,果不其然,她在不起眼的腰帶處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那應該的雲英散,只有這個東西才能夠引來狼群。該死,她竟然沒有發現。
輕輕躍上樹,她在樹間來回的流竄,卻始終無法拜託那狼群,反而讓它們的隊伍越來越龐大。
現在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皇莆寒的安全,那如意和她爹爹定非善類,不定會對皇莆寒作出什麼事情來。
正要躍上另外一棵樹,卻看到了皇莆寒那帶笑的臉,她一怔,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著另外一棵樹上的他輕輕躍過來將自己揣在懷裡。
「撇下了我,這下子後悔了吧?」看著她滿臉的懊惱,他不禁嗤笑她。
季舞歌面色緋紅,「我還以為你要死在那溫柔鄉了呢。」看到他沒事,她的心頓時安了下來。
皇莆寒狠狠捏住她的腰身,威脅道,「你竟然把朕丟給其他女人?」口氣裡滿是威脅,低下頭瞥了一眼樹下的狼群。
季舞歌撇嘴,「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要把我丟給狼群了不成?」
皇莆寒淡漠的笑,「你以為朕不敢?」
季舞歌注意到他用的字眼,他用了朕,而沒有用「我」。
下一刻,只聽她尖叫一聲,已經落在了半空裡。
再次被皇莆寒攔住身子,「求我啊。」
季舞歌惱怒,「求你有個屁用啊!沒看見那群畜生在虎視眈眈啊!」她幾乎要顫抖,皇莆寒竟然抱著她從樹上下來到這狼群裡!狼群迅速把兩個人圍在一個圓圈裡,那一雙雙眸子彷彿要把兩個人撕碎了一般。
「說!」皇莆寒淡漠的看那狼群一眼,更在意季舞歌的回答,「為什麼把朕留給別的女人!」
季舞歌有殺人的衝動,此刻哪兒還有心情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因為這一刻我決定把自己送給狼吃掉了,行不行?」
皇莆寒再次盈盈一握,把她攔在懷裡,「說實話。」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在她耳邊纏綿。
季舞歌身上竄過一陣瘙癢,「因為人家喜歡你,我只是要成全她罷了。」她不得不說實話。
「成全她?那你把朕當作什麼!」他的大掌死毫不留情的解開她的腰帶,向她身體裡探去。
季舞歌一驚,「你做什麼,真要我們都喪身於此?」她握住他的大手。
「不,」皇莆寒輕輕一扯,拉下她的衣衫,「朕要懲罰你,竟然把朕送給別人。」
「狼群會把我們撕碎的!」
「它們不會,它們只會保護我們。」皇莆寒淡漠的看了一眼狼群,狼群彷彿能夠看懂他的意思,統統跪臥在那裡,彷彿是在等待著賞賜。
季舞歌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腦海裡閃過那日在山洞裡聽到群狼奔嚎的情景,「那東西,是你放在我身上的?」
皇莆寒未出聲,等於默認了。
「不然朕怎麼會知道你在這裡。」良久他才再次開口道,輕輕褪去她最後的衣衫。
季舞歌呼吸有些急切,「為什麼?」怎麼會這樣,這是不科學的,可是在這裡有什麼科學可說呢。
「因為朕是百獸之王啊,」他壞壞的笑。
「如意身上的腰帶,也是你相贈?」原來是她誤解了。
皇莆寒有些不耐,直接堵住了她的唇,讓她再也不能發問,就在這深林之中,在一群野狼之中,兩人呼吸急促不能停止。
*××
季舞歌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怎麼會這樣?」他們才出去了一下,原本住著的茅屋就被大火焚燒的一乾二淨。
皇莆寒挽住她站在暗處觀察,不遠不近的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皇莆寒鎮定的拉著季舞歌出去,季舞歌疑慮之餘,只是跟著他,這麼說,他是認得那兇手了?
「皇上。」女子並未回頭,就已經知道皇莆寒和季舞歌已經站在了她身後。
皇莆寒走到她面前,季舞歌驚訝,這是狼人!「你怎麼會 在這裡。」
「皇上是想要問我為何殺了那父女燒了他們的房子吧?」美艷的臉上帶著些許冰冷,她直直的盯著皇莆寒。
「是京城出了什麼事情?」皇莆寒盯著她,已經在她眸子裡找到了答案。
狼人微微點頭,「恕我不能給皇上請安了。」
皇莆寒輕輕揮手,「不必,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太后的人馬上就會到這裡來。」狼人的面色上有些焦急。
皇莆寒那深如海的眸子出現一絲殘忍,「她終於動手了。」隨之又問,「有黃浦風的消息沒有?」
「已經下令全面殲殺,目前還沒有消息。」狼人不帶一絲感情的道,膽敢傷害皇莆寒的人,都該死。「皇上怎麼會和柔然人在一起。」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季舞歌。
皇莆寒將季舞歌攔在懷裡,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啟程回京吧。」
季舞歌分明在她眸子裡看到了恨意,她認識的狼人不是這樣的,那個女子美麗而眸子裡帶著善意,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她心裡蔓延了開來。
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