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說,我已經再也不可能會回去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季舞歌勾起唇角,笑容裡帶著苦澀,愛又如何,終究抵擋不過命運。
一股戾氣自皇莆寒身體裡發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朕就要做那逆天之人!」一股天然的霸氣讓他此刻看起來更是癲狂。
季舞歌徹底震驚,這才是皇莆寒,真真正正的皇莆寒!
搖搖頭,「不可能的,你回去吧,我好累了,要睡覺了。」眉宇間儘是疲憊,皇莆寒的出現再次讓她亂了,原本以為進入正常生活了,沒料到他再次出現了。
皇莆寒看著她的疲憊,伸出手去,本是想要拍拍她,卻停留在了那裡,知道自己並不能碰觸到她。「朕一定有辦法讓你回來。」俯下身子去,知道吻不到她,還是輕輕掠過她的額頭,「好好休息,朕晚點兒來看你。」
隨即季舞歌就進入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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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回來!」皇莆寒冷冽的眸子讓袁術士霎時間意識到了他的認真,這不再是探討的話題,而是完全的命令。
他踮起腳步往前走一步,「只有一個辦法。」不知當說不當說。「不一定能夠成功,而且她可能會有危險。」
皇莆寒沉穩的黑譚裡並無雜念,「說。」無論什麼辦法,他都要試一試!
「讓她死,她的靈魂會有最後一次的選擇,她可以選擇投胎重生,或者回到這裡來,而且,她即使回到了這裡,也不一定會寄托在誰的身上,只看她願不願意讓皇上找到。」
「放肆!」皇莆寒怒,「你竟然讓她死!」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不允許她受到絲毫傷害。
袁術士跪了下去,「是微臣該死,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請皇上恕罪。」
皇莆寒雙眸陰鷙,這並不是他的錯。「不,朕不會這樣做。」
他不許,也不會拿季舞歌的生命開玩笑,無論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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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幾天了,皇莆寒沒有出現在她的夢裡,她竟然開始強烈的思念他。
這麼多天以來,警察一直圍在道館門口,便衣更是到處都是,季舞歌並不常出門,大多數時候都是和皇莆寒在夢中相遇,兩個人並不說什麼,即使是對看著,只要知道彼此存在就好了。
她記得皇莆寒告訴她的最後一件事情,他說他要親自帶兵去攻打柔然,因為他們屢次在邊境犯事。
這麼多天沒有見到他,她開始為他擔心,他到哪裡了?是不是已經開始打仗了?他會受傷嗎?
心中頗多煩躁,因為得不到他的消息而坐立不安。
看著遠處的警察再次湧進道館,季舞歌握緊了手,該死的,這些人!
沒一會兒時間,她就看到了雙方發生了衝突,警察拿著警棍和徒手的師弟們展開了攻擊,而李東耀正坐在輪椅上冷笑著看這一場表演。
季舞歌再也忍不住衝了出去,並不去打警察,而是一拳打在了李東耀的後腦上。
李東耀被襲擊,不用想就知道是季舞歌回來了,大聲的喊道,「在這裡啊,在這裡啊,快抓住她!」
季舞歌卻看都不看一眼群圍過來的警察,狠命的朝著李東耀踢去,她承認她已經開始學著皇莆寒的性子慢慢的變得嗜血,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一把把他抓起來,手狠狠的卡在他的脖子上,力道之大,讓李東耀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臉鱉的通紅,朝著警察招手。
數把槍對準了她,「放他下來!」警察命令她。
季舞歌冷笑一聲,「我不會放他下來,我會送他去死!」
李東耀恐懼的望著她,像是在向她保證一般,季舞歌卻不屑的一笑,若不是看到剛才師父被警察那樣圍打之後,她是不願和他計較的,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拖著李東耀的脖子往路邊走去,「我再也不要你那些保證,讓你死的痛快點兒是最好了。」她看向了遠處而來的大卡車。
李東耀猛烈的搖頭,「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季舞歌感覺到背有點兒疼,像是被利刃剜入了肉裡,緊接著,她就看到了李東耀身上的血,還有他身上一個大洞, 一個活生生的身體被射出一個大洞來。
她知道,定然是她也中了子彈,此刻才開始疼起來。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回去了?
她倒了下去,李東耀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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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季舞歌竟然發現自己穿著一身貂皮絨衣,雪白的狐毛圍在肩膀上,而鏡中的她,竟然略黑,而且髮型不似漢人。
「公主,你醒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轉過身,她看到一個身著異服的女子端然的看著她,眸子裡儘是恭敬。
季舞歌輕笑,拿起她手中的茶,「外面這是在做什麼?」很吵,她皺起眉頭。
「回公主,是皇朝那邊來犯,將軍正在奮死抵抗。」
「哦?」季舞歌這才聽出一些趣味來,「他們還很厲害?」季舞歌想從側目打探皇莆寒的消息。
侍女點點頭。「將軍快要支持不住了,」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自掌嘴,「請公主恕罪!」
季舞歌揮揮手,無意抓她把柄。「聽說,他們的皇帝叫黃浦……」
「是皇莆寒,公主。」侍女小心翼翼的道。
季舞歌輕笑,果然是他。
她竟然真的又回來了。
他還好嗎?
「只是不知為何,原本攻勢激烈的他們,這幾日忽然安靜了下來。」侍女再道。
季舞歌心中一稟,他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為什麼。」條件反射的問道。
侍女皺眉,「據說,好像是他們主將生病了。」
「他們主將不是皇莆寒嗎?」她的心漏了一拍兒。 他生病了?什麼病?嚴重嗎?
「是。」侍女道。
「什麼病?」她希望能夠得到的更多。
侍女眼中分明是奇怪,卻並不多說什麼。只說,「不知道。」
季舞歌這才意會到是自己問的太多了——
去了外地,這才回來,抱歉抱歉啊,就快結束了,差不多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