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願意相信皇莆寒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因為他還愛我。」彷彿是在炫耀,但在她眸子裡又看不出得意,她是那麼的清淡,就如那石上的清泉。
季舞歌摀住胸口,她真的好疼好疼,只感覺這幅身體有千金重,自己背不動一般,特別是聽到她說皇莆寒還愛她,她相信,因為她從未見過皇莆寒這麼用心去保護誰。
而且,還保護的如此密不透風。
她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能想。
原來,皇莆寒並非是對她殘忍,而是因為他另有所愛之人。
清水從屋子裡出來,一階一階的下到她面前來。「你的位置本來應該是我的,是我不稀罕。」
季舞歌搖搖頭,還未開戰,她已經丟械棄甲,潰退千里。只因為,皇莆寒已經心有所屬。
因為這個女人不稀罕,她才撿了便宜。這讓她痛徹心扉,不是為了自己拾破爛,而是皇莆寒根本沒有愛過她!
「我並無意與你爭什麼,打擾了,再見。」說著她就欲轉身離開,卻被清水輕輕拉住,下一刻,她看著清水自階梯上摔了下去。
她長大了嘴巴,想要去拉住她,根本跟不上那速度。
只是,並不需要她來拉,皇莆寒的身影已經出現。他輕輕的把清水抱起,心疼的望著她的額頭,那上面正在流血。
「你還是在意我。」清水輕笑。
一句話,天崩地裂,讓季舞歌幾乎站不穩。
「飛鴿傳信,就為此事?」他皺起眉頭,側臉是那樣的英俊。原來她扔出去那只飛鴿,早已洩露她的行蹤。
季舞歌霎那間恍惚,彷彿皇莆寒抱著的人是她自己,但是那又分明是另外一個女人,那心疼,那溫柔,是她沒有見過的。
他已經再也不是為了救她,連命都不要的那個男子了。
她慢慢後退,終於小跑離開,並未看到皇莆寒深眸裡的焦急,還有清水緊緊拉住他的手。
* * *
季舞歌狠狠的甩出手中的劍,並未忘記皇莆寒曾交過自己如何用劍,任由那一片片綠葉在自己身邊嘩啦啦往下掉。
她不恨,也沒有生氣,只是心裡不舒服,這種不舒服是不能由任何東西替代的。
樹上的葉子落的越來越快,朝著她飛來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抬眼間,她看到了皇浦風的臉,劍鋒斗轉,朝著他而去。
「你又不開心。」皇浦風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奈,並不回手,而是游刃有餘的閃躲。
「不許躲!」季舞歌霸道的命令道。
皇浦風笑,果然不再躲,任由她的劍直至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