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皇莆寒已經醒來三天了,卻沒有來找她,這算是個什麼樣的消息呢。
季舞歌心中有著苦澀。
「對不起皇后娘娘,沒有皇上的命令,我們誰也不能放您進去。」侍衛的意思也就是說,皇莆寒的確在御書房了。
季舞歌焦急的咬著下唇,這可如何是好呢。「麻煩你們了,就說是我。」她從未如此低三下四過,但她確實很心急。皇莆寒怎麼樣了,身體怎麼樣了,知不知道她有多麼想念他?
侍衛搖搖頭,「已經通報過了,皇后娘娘,您還是請先回吧。」侍衛亦是無奈,不願得罪皇后。
季舞歌不再管侍衛怎麼說,隻身就要闖進去,卻是沒走幾步就對上了一睹人牆,她氣急敗壞,「你們要幹什麼。」
只是一張張冷漠的臉,眾人甚至不再看她,這是他們的使命。
季舞歌掉頭就往一邊走,沒走幾步,又是人牆。她心如剿割,皇莆寒定不會下這樣的命令把她拒之門外。
她停了下來,知道這不是辦法,她根本打不過這些人,就算是她學過輕功也無濟於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她要把皇莆寒逼出來,所以她必須對自己殘忍,她跪在那裡,任由誰來勸說都不置一聲。皇莆寒說想念她,皇莆寒救她,皇莆寒心疼她,皇莆寒不願她不開心,所有的一切,她相信其中是有愛的,那麼他肯定會出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
皇莆寒看著爭執不休的眾人,他已經元氣恢復的差不多,只等著傷口好了便可以。
所有人都建議將溫家滿門抄斬,就算是他原來的門人為了顯示自己的正義,亦是把成堆厚的奏折擺上了檯面來,而對溫家兩個女子在宮中的地位也產生了質疑。
既然溫文生已經倒台,那麼沒有理由讓一個罪臣的女兒呆在皇帝身邊,還處於那麼重要的位置,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的女兒進宮來當皇后的風光模樣了。
牆倒眾人推,大約就是這樣的意思。
皇莆寒冷眼看著眼前的眾人,每個人各持己見,沒有一個人為溫文生說話,而大多數都是他曾經的門生。
「梁文,你也同意斬殺溫家二百多口人嗎?」他冷冷的看著溫文生一手提拔出來的人才。
梁文聽到點到自己的名字,擦了一把冷汗,鬍子都快要吹到眼睛裡面去了,「微臣,微臣,」他開始結巴,皇上是何用意,此刻竟然問起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