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是。」季舞歌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所以這次才特意回來陪陪爹。」
「陪陪也好,恐怕是有命去沒命回啊!」老太君忽然長長歎了一口氣。
季舞歌心中一驚,握著筷子的手緊了一下,什麼意思?難道皇上已經開始著手對付溫家了?她不動聲色的看看溫文生的臉,他亦是一臉憂愁。
「太君嚴重了,爹是善勇驍將,我們定能夠等到他回來輕功的,區區羌人小輩,怎是我皇朝對手。」季舞歌又怎會沒有聽說過溫文生當年的勇猛,一夫把關,萬夫莫開,他就是那軍中之神,所到之處,無不披靡。
誰知此刻溫文生也忽然站了起來,一直沉默的他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的表情僵硬而冷漠,一句話沒有說忽然轉身就走了,留下一群人傻瞪眼。
緊接著,老太君也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這些行為本可以算是對皇家的不敬,季舞歌卻並不想把這件事情擴大處理,只作沒有看見。手伸給貼身宮女,對著眾人一笑,也微笑著離開。
不平常的氣氛,難道,皇莆寒已經著手拿溫家開刀?
* * *
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明月,她忽然想到了那日皇莆寒把她一個人留在樹上一天不管她死活,她忽然笑了起來,這個男人愚笨的連玩笑都不會開,每次都只會把事情鬧大。
「真是笨。」她不禁出了聲音來。
「誰?」一個溫柔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的道,惹得她有點兒癢癢的。
她嘴角忽然裂開了笑容,心跳慢了一拍兒,轉過身子緊緊的抓住他的袖子,「你怎麼來了?」這個男人總給她意外的驚喜,也給她意外的煩憂,雙眼直直的望著他,那眸子裡是對他的思念。
皇莆寒舉起頭碰碰她的鼻尖,「因為朕想念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難道就是如此?平日她在宮裡尚且可以每天都看到,忽然發覺她不在身邊了,連公務都無法辦好,只能扔下手中的宗捲到宮外來看她。
季舞歌心中滑過溫暖,還有一絲感動,緊緊握住他的手,分明能夠看出他眸子裡的思念,「皇上是否愛上我了。」她猜測,希望得到肯定。
皇莆寒噓出一聲,「一定要愛嗎?」為何這個女人總是把愛掛在嘴邊呢?
季舞歌重重的點點頭,「我願意為你改變我自己,不那麼任性,不罵人,不說髒話,不讓你難堪,不讓你為難,都是因為我愛你,但是我需要的,是一種平等的愛。」她注視著他的眼睛,現在的她太沉靜了,宛如一個大家閨秀,少了往日的輕狂,多了些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