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山昨天在社員代表會上,給支書大隊長小隊長找差距,提問題休息時,和一夥人閒聊天,提起名著的作者時侯,陶副社長;以一副學者姿態,給小會計糾正錯誤,後來說到深處,陶冶有些詞窮,用下流語言挖苦司馬青山說:「算個什麼東西,山裡的耗子井底蛙,你見過什麼?敢和我比?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看看你祖上有幾個懂知識的!我聽說過你司馬青山,敢和我比試!你行嗎?」
司馬青山不知好歹又對付兩句說:「喂!咱是學術上的互相探討,並不是比爹,你能上大學、當高官,是你爹給的,那不是你的本是,這一點無懈可擊,就憑你這幾句話,你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和你爭論這些,真顯得我有些遜色!
因為我爹是農民,還提前下世了,在世時候也沒有你爹本事大,這一點在坐的都知道,你也不算怎麼能,你不是山裡耗子,不見得比山裡耗子見的老虎多,你不是井底青蛙,所以你更不比井底青蛙知道的井底有多深!有的人爹比你爹強,我就從來沒見她顯擺過!」
青山說到這裡,我是怕他往下再說,司馬青山沒防備時,我打他個嘴巴:「住嘴小弟,這麼不知好歹呢!和誰你都敢對付,他是杏山公社副社長!」我這個表弟真不知深淺,又給我遞回一句不軟不硬的話說:「姐我知道鍍金走過程,回縣裡能當副縣長,唉!可惜呀!他遇見個不會溜鬚拍馬的社員群眾!當多大官,對這種類型百姓,沒用!」
我已經是給陶副社長爭個面子了,可是這個陶冶也太沒修養了,非弄那幾句節外生枝的話,又讓我這位表弟好頓掰,把陶冶氣哭了,兩隻手捂著臉跑回公社去找王書記告狀去了,這不就把這裡的整頓撂下一個晚上,真不該發生的事,我的表弟也是太不知好歹,一個社員百姓,和國家幹部弄成這樣,不想後果……
「竹妹子,你真行啊,『事前缺三思,麻煩保證來』,你把你表弟打個大嘴巴到是沒事了,傳到東屯可就變味了,【國家女幹部,下鄉打社員,】我看哪,說不準哪天社員報上又見史青竹大名了!東屯有兩個社員報通訊員,你去年的好事兒是他倆投上去的,今年你又弄這一出,寫稿人能捧你也能摔你!」
「不會吧!秋婉姐,我那是怕他們把事鬧大,我那表弟我知道,他不能投稿埋汰我,我真沒想到東屯那二位,他倆我認識,事先我想過的!秋婉姐,您說我該怎麼辦呢!」
「別怕竹妹子,唉!沒事的,這個事我給小馬說了,他不會摔你的,唉!竹妹子,你還沒告訴我;陶冶的節外生枝是怎回事呢!」
「其實,秋婉姐,這件事您也許聽說過,從王半仙王長林口中傳出的謠言,說我是觀世音的後代,司馬青山是上方派下的護花使者轉世。這事在清辛莊已經成為家喻戶曉,人所共知的,一年來在群眾中;就這樣真真假假的傳著。
陶副社長說:『你司馬青山煽動群眾,宣傳封建迷信,自己封自己是神仙!僅憑這一條,我就可以抓你,判你徒刑!你信不信?』陶副社長一說,司馬青山仰頭哈哈大笑說:『唉呀!這條謠言原來出自你這裡呀!責任姑切不去追究了,反正你也沒給我造成太大負面影響,算了吧!
不過有件事我得問你,你有多大權利,說抓人就抓人,說判刑就判刑,公檢法是你家的?我聽說這不歸農林局管,姓陶的,把中國憲法學兩遍再下鄉,別給***丟人陷眼了!』青山就說到這裡,陶冶好像有點接受不了,委屈的眼淚下來了,捂著臉跑出大隊部,一直跑去公社,中午王書記打來電話,大隊會計祝正祥,一五一十的把經過向公社書記學了一遍……
秋婉姐,我這表弟司馬青山像個沒事人似的,去和社員收拾場院去了,把我和小李子撂到隊部不管了!秋婉姐,您看,我這表弟也太目無領導了……」
「竹妹子,你這表弟我真得看看,真像你說的這樣,才十八歲,建議王書記調上去培養出來準是個棟樑之材!做社員是一大浪費!」
「秋婉姐,王書記調過,午達子不放!」
「竹妹子,這次整風完了,午達子該擋不住了吧!真是個好機會!」
「秋婉姐,午達子不擋他也不能去,司馬青山很怪,不願在官場上混,除非是……,唉!和陶冶弄成這樣,這麼一來呀!他就更不能去了!」
清辛莊整風工作隊副隊長陶冶,在休息時和小隊會計司馬青山;在探討文學中發生爭執,陶冶說了錯話讓司馬青山給評哭後,跑回公社,向王書記反映了司馬青山大搞封建迷信,宣揚神佛學說
王書記電話詢問了大隊會計祝正祥,雖然祝會計一貫合稀泥,但這次是如實反映情況,因為,事發的起止他都在辦公室。祝會計當場只是笑,不說誰對誰錯,但他心裡明白,搬弄文學上的是非,陶副社長別看是大學生,不一定是青山對手。可王書記的電話調查結果,讓陶冶去給司馬青山道歉,陶冶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