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馬青山去寶田家,原打算幫寶田佈置一下新房,沒想到,還有三天就成了準新娘的王淑珍,把司馬青山和我當作她的夜宵下飯菜;如訴家珍一般的開心大塊講演,把我倆用她的思維涮了個夠!
她三天後的准丈夫;清辛莊團支部書記寶田哥,像沒事兒人似的,站在門囗傻笑,我聽前面一段時,還有那麼一點美滋滋的感受,隨著王淑珍的發膘進程步步深入,我也覺得有些掛不住勁,太過分了……
語言間都是青年男女床上事,那種事只能兩人默默中去做,不能被第三人知道,今天讓幾天後的準新娘王淑珍;象說評書那樣說了個通透。
這位東莊來的王淑珍,把在田間聽到成年女人說過的夜話,今天她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她可能對我和青山真不瞭解,才說得如此暴露,把個司馬青山連臊帶氣的制止,沒用的,大家也都知道,該做的人之間,做也做得,說出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青山生氣的走出寶田家,我緊隨其後,一路上青山還在生氣,我走到他一側,挎起他小臂,撫摸著他的手臂,弱弱地勸著他說:「青山,不要生沒用的氣,我總覺得像王淑珍這樣女人,在這樣大環境中,還算大方、開朗、活潑。
小弟,就像咱現在這樣走大街上,要是在我去年以前的A市,這樣一男一女挎著胳膊走,應該是及正常,可是這是偏僻的清辛莊,難道說別人的眼睛看不見;咱倆最近一段象戀人一樣嗎,一個十八歲的小伙子,挎著一個十八歲的閨女,又不是一次兩次,我記不得咱是從什麼時間開始的!」
青山表情稍好了一些說:「姐,您也知道了我的過去,從去年到現在您也看到了我的母親,從我記事起,我得到的母愛少的可憐,年輕的媽媽根本不在乎兒女的存在,從去年秋季您親過我以後,說句心裡話,在我的感性認知中,您對我的一切,我都當做母愛來接受的,姐,您想想,母愛有雜質嗎?接受者是按那種層次上接受的愛,小弟我的心靈能不清純嗎?」
我聽到司馬青山的言論似乎有些道理,但是我又把我倆的行為換一種思考方式,我問青山說:「小弟,咱倆像現在這樣在眾目睽睽下,毫無顧慮的走在街道上,你打聽一下,這裡的人有誰不知道,又有誰沒看見!這裡人有誰去過舞廳跳過舞,因為這裡人現在還不是這個層面上的人,對那種娛樂行為還不理解,你不會忘記午達子對我唱《瀏陽河》的看法,我想別人也強不到哪去,我是指現在四十歲以上者,大多數對咱姐倆的行為不認可!
另外小弟,咱這裡的人有誰坐過影院看過電影!他們對新中國、新時代、新文化懂的微乎其微!小弟,咱讓這樣一個群體;去理解咱姐弟倆的清白,你不覺得既滑稽又可笑嗎?我看你今天太不明智了!
王淑珍已經明確地說出了;咱倆的實質性焦點;我不知道小弟注意聽沒有;就是那句;一到i【————————————————————————————————————————————————————————————————————————————————————————————————————————————————————————————————————————————————————————————】【以上橫線是亂碼覆蓋位置無文字請諒解】
小弟看的書多,知道的禮儀也多,她們有誰讀過你讀的的那些書呢,在這裡,也就是說,在清辛莊這裡,我們的行為別人不這樣看,像王淑珍這等口心一致的開朗女人不這樣說,那才是不正常,咱心裡是乾淨的!又有誰能相信呢……」
那天晚上我和司馬青山信馬由韁地;不知不覺中走到南湖岸邊,和青山說了一陣子心裡話,青山終於露出笑容說:「唉!姐姐啊!你想把我拐到哪去呀!再往前走就進湖裡了!不抬頭都進水裡去了!」
我的一隻鞋陷進稀泥裡才知道,往前已是無路可走,光著的一隻腳被草茬子紮了一下,又踩了一腳稀泥,怎麼忘了回家跑到水邊幹嗎呀!
我情不自禁的啊的一聲尖叫!打擾了一對正在孵化的野鴨!它倆粗聲大氣一邊嘎嘎叫喊著,一邊朝高空飛去!驚動了許多岸邊家族,打破五月天寧靜的夜晚,這些水陸兩棲禽類,你呼我應的亂做一團,沒有韻律的鳴叫聲,響徹雲霄,估計屯子裡的鄉親們準能聽到,有經驗的老人們,該會猜到;又有人夜去南湖,大開殺戒,可憐的小生靈,又要遭獵手們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