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媽媽給她的寶貝學生司馬青山講到一半時,大隊長午達子和祝會計從大門走來,祝會計是陪著午達子大隊長來給爸爸道歉的!
午達子這位武斷成性的傢伙,不和群眾來往,整天東西兩屯喝酒,對爸爸的事耿耿於懷,他對爸爸的事一概不知,半年裡他來回走路過大糞場時,不見爸爸在那上班,他心裡出來個鬼主義;『還得把他找大隊來,問問他為什麼消極怠工不上班,對抗社會主義!不給他整點事出來我就不是午達子!』
就是來家裡的那天早晨,午達子上班到大隊辦公室,發現羅支書不在,他覺得是個好機會,祝正祥一人在填報表,午達子年前那口惡氣未消,和祝會計說:「祝會計你去!把老右史鳳來給我弄這來!」
祝會計覺得午達子又要犯虎勁,忙問:「大隊長,找老史有什麼事能先告訴我嗎?最好咱告訴他有什麼事相求!」
「問什麼問!讓你找你就找去,不就完事了嗎?哪來那些為什麼!誰求他,我想教育教育他,為什麼不去大糞場工作,嫌臭哇!嫌臭別犯錯誤啊!」
祝會計耐心的給他解釋:「大隊長,找人家到這來,總得和人家說一聲要做什麼吧!況且老史還不是一般人物,你又不是沒領教過的!他已經不是右派分子了,咱沒有權利找他到這來,何縣長是請過他,那可是用北京吉普親自來接的呀!人家老史和趙副省長可是一條戰壕裡的戰友哇!你不尊敬他,他也不強求你,你又何苦去找不自在呢!他要和你一般見識,給何縣長打個電話,何縣長非得親自來,不拔你白旂才怪呢!」
午達子半信半疑地問:「祝會計,你說的是真的嗎?」
祝會計長歎一聲說:「唉!大隊長,我騙你幹嗎!用不了多長時間人家該回城了,咱和人家斗的哪門子氣啊!另者說,就你我這身份,老史哪有閒功夫搭理咱啊,你好好想想吧!要找你自己去,我才不以卵擊石呢!」
「唉!讓你這麼一說,這個史老右。還他媽了巴子的得罪不得!好吧,大丈夫得他媽了巴子的能屈能伸,走!祝會計,隨我去一趟老史家,我裝回孫子,我他媽了巴子的給他陪罪去!」
那天還趕上我爸去S縣府做客,午達子撲個空。這是第二天祝會計專來我家學了一遍午達子的經過,把我們一家笑的直不起腰來……
第二天司馬青山又來找他的卜老師,笑著說:「老師,一個典故講一半讓午達子給攪了,您的學生探討的題目從來沒有沒結果的,給學生湊個完整故事吧!」
媽媽看看我和爸爸,又笑著說:「有一天鳩摩羅什法師,終於來到中國,姚興想出個歪點子,要把[鳩摩羅什]的智慧留給中國:「鳩摩羅什]法師智慧太大了,沒有人可比得了的。如果讓這樣有智慧的人,就這樣白白來一回中國,不留下一個後人,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後來他採取了不光采手段,強迫鳩摩羅什法師和兩個宮女同時結婚,兩名宮女也是宮裡頭的美人,就這樣希里糊塗的給鳩摩羅什法師做了太太;目的是要鳩摩羅什法師生出一個有智慧的兒子!
姚興想要的是,留在國土上不走的鳩摩羅什後代,好繼續他父輩的學問。鳩摩羅什法師在皇帝的壓迫下,其實皇帝不壓迫他,他見到兩位美女也迫不及待,根本就沒有推辭,順其自然地接受了皇帝的美意。
這只是一種說法,不過是有記載的,這裡就靠咱自己去揣測他是男是女,結過婚是肯定的了,多少個史文中都有記載,這些青山要切記,哪聽哪了,以後千萬不可在眾人面前搬弄是非!」
「老師,青山牢記不忘!不會說這些招惹是非的閒話!」
那天和青山聊到深夜,在我和他手拉手漫步在夜色中時他說:「青竹姐,還有六天寶田哥結婚,十天後晨路與竹蘭結婚,半個月後豐軍哥結婚,您能參加嗎?公社能給你假嗎!青竹姐,這些年沒有是沒有,這一有還都攢到一塊了!唉!在這樣的環境裡,完成人一生中最大最好的事,該有多少遺憾,也太大煞風景了!」
我很坦然地說:「沒辦法呀小弟,年齡是有時限啊!年齡到了,人的生理現象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慾望索求,再煞風景,喜事也是辦嗎!我一定參加,看看咱莊家院的婚禮是怎麼舉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