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青山小弟,你看姐這點出息,大過節的,我這個當姐姐的,竟然會讓弟弟哄起來了,日後想起來會羞死人的!
不過剛才經你這麼一說,我的心還寬敞不少,唉!這些事兒不該發生在今天,原打意今天去北山或南湖過個浪漫中秋,這下子弄的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呢!真不該是這樣!為什麼這些事,都要發生在今天!青山小弟,姐在你的生日這天,拿不出像樣的禮物送你,姐做了一首散文詩留在這個本子上,真是拿不出手,希望你喜歡!」
司馬青山接過我送他的小本本,恭恭敬敬地放在字台上,他並沒有急著馬上打開看,而是把手放在本子上,像似用手心去讀我寫的長詩,他的兩隻大眼睛,忽煽忽煽地看著我,用那種很老道厚誠的眼神看著我!
青山嚴肅中略帶微笑地說:「姐,這不是本本,這是顆流淌情感血液的心,她熱的燙手,今年冬季小弟不會再覺得冷了,姐送給小弟的這顆心,小弟要把她經常揣在懷裡,讓她總暖著小弟五尺之軀!有了它,比什麼都重要!這是世界上最像樣的禮物,真的比什麼都厚重……」
我聽他說了幾句發至肺腑之言,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股青春花季少女的心朋動著怪怪的感覺,臉上覺得火辣辣的,我低下頭,兩隻手象沒地方放那樣在兩腿中間上搓著,又是一個第一次享受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我的血液沸騰了,兩腮緋紅,讓司馬青山給看了出來!我不知道他現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我現在這樣的感覺,兩顆心靈一致才能擦碰出火花,他好像設有,因為他沒有一點肢體反映……
司馬青山清清嗓子說:「姐,咱出去走走好嗎?青竹姐,我想帶你去認識一下羅豐軍和祝如玉兩人的家,讓她們家裡人看看我司馬青山的表姐,有沒有我說的那麼好,然後咱一同去南湖看水面水鳥和灰鶴,人多熱鬧!
另外青竹姐,您好像不喜歡祝如玉,您不要這樣,她不會妨礙咱之間的友誼的!她是特意回來和咱過中秋節,每年她都回來的!今年也不是例外!」
司馬青山的眼睛真歷害,對祝如玉我沒有過語言反饋,只是在他提到如玉名字時不加姓氏,我心裡覺得如玉在青山心裡位置,遠遠超過竹蘭、劉歡梓、王笑梅、李珊、孫玉芝等小女孩兒。
至於我好像也沒有祝如玉重要,想到這裡時,我的雙眉只是一動,卻被他發現,但司馬青山笑著把話岔開說:「姐,我給你唱支歌吧!準能把心情好起來!
他又亮開歌喉唱起,由管樺作詞李群作曲的《快樂的節日》
【小鳥在前面帶路,風啊吹我們,我們象春天一樣,來到花園裡,來到草地上,鮮艷的紅領巾,美麗的衣裳,像許多花兒開放。
花兒向我們點頭,白楊樹嘩啦啦地響,它們同美麗的小鳥,向我們祝賀,向我們歌唱,它們都說世界上,有我們就更美麗,世界上有我們就更美麗。
感謝親愛的祖國,讓我們自由地成長,我們向小鳥一樣,等身上的羽毛長得豐滿,就勇敢地向著高空去飛翔,飛向我們的理想。」】
司馬青山一首初中時候的校園歌曲,又把我帶回A市10805中學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只一牆之隔,在那青少年之交之際,每天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快樂中。
那幾年我國城鄉生活水平,比十年前的解放初期,有很大程度上的改善,市場物資也趨向繁榮,那幾年全國百姓,像似忘去十年前的傷痛!
校園裡生氣蓬勃,這首《快樂的節日》在課間此伏彼起地傳唱著。
我忘卻剛才的煩惱,笑著問:「唉!青山小弟,你會的這些歌都是在哪兒學的,沒聽說咱這屯誰家有收音機啊!唉!小弟,你能把這個歌的本子給姐看看嗎?姐有幾年不唱這首歌,詞也忘的差不多!」
「青竹姐,本子我沒有,不會的我可以教你,在哪兒學的,這個可是個秘密,暫時小弟還不能告訴你,請您諒解!」
人在那個年齡段真好,對家庭的政治狀況不是反映那麼強烈,對爸爸的處境雖然牽掛,但也很容易被其它事物所掩蓋,對喜怒感應的快,解除的也快,剛才愁雲密佈,現在心情無比晴朗!那些瑣事已忘去,我下地換上一身乾淨節日盛裝,隨司馬青山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