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蘇暖暖讓他對這個男人有了很強的危機感。
寧楠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搭他的話,只是走到病房的陽台上,看著外面的陽光,回頭指了指兩把籐椅,示意他坐下。
寒逸辰也沒客氣,走過去坐下。
兩個傷患,穿著同樣的病服,都為一個女人所傷。
不同的是,寒逸辰的傷是蘇暖暖主動所致,是帶著恨意,而寧楠的傷是被動的,是帶著感激和感動。
所以理論上,寧楠在蘇暖暖心裡顯然已經佔了上風。
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寧楠眼睛微瞇著,臉上掛著慵懶而舒適的淺笑,一副悠然自得仿若無人的樣子。
寒逸辰也不著急,迎著陽光,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點燃,動作乾淨利落。
「她手心上的疤痕,是你幹的?」
寧楠率先開口,依舊是慵懶的語氣,聲音清朗若風吟,眼睛盯著他手指間的煙。
寒逸辰深吸了一口煙,如鷹般銳利的雙眸看著寧楠,裊裊煙霧模糊了他視線,讓他看不到寧楠眼裡的情緒。
「你心疼了?」寒逸辰故意問道,冷酷低沉的聲音,像是在感歎。
想起當初蘇暖暖的倔強,和製造那個疤痕時的深吻,嘴角不禁泛起了笑容,回味的笑容。
寧楠不語,溢黑的眸子透著湛藍,若有所思。
他突然慶幸,蘇暖暖現在是在她身邊的,至少她身上已經留下了他的「寧」字烙印,至少那個印記比起掌心的那個要深刻和有意義地多。
「你這一槍還真準,剛好打在肩膀的位置,沒有傷到任何大動脈。」寒逸辰冷冷開口,別有用意地說道。
寧楠側目看他,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你這一刀真不准,明明插中心臟,居然沒死。」
他的話語像是在取笑,可言外之意,他在遺憾,他居然沒被蘇暖暖殺死。
寒逸辰不屑地冷哼一聲,突然嘲諷地笑道:「你和洛楓真是配合地天衣無縫,苦肉計,看樣子,她已經被你感動了。」
寧楠臉色微變,有片刻的詫異,眼中寒光四射,直視著寒逸辰,「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嗎?」寒逸辰微微挑眉,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