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的霸道的話語竟然潛移默化地刻在她的腦海裡了！
整個空間有些安靜，只能聽到輸液管滴滴答答的聲音。
蘇暖暖小心地看著寧楠的眼色，他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平靜。
「為什麼要去別的男人那住？」
他質問，微微側身湊過來，牽動到傷口有些隱隱作痛，眉頭輕皺了一下，卻沒有哼一聲。
他們的距離再次拉近，彼此的呼吸幾乎交匯。
蘇暖暖迎上他的目光，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臉紅的自己。
「你難道不知道藍墨的性格，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我…寧萌說讓我去的。」蘇暖暖低下頭，小聲解釋，她看到他的目光越來越灼熱。
他不再說話，只是身子更靠近了她一些，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閉目凝息。
他似乎在聞她身上的味道，是否有不該有的氣息。
蘇暖暖不敢隨意亂動，只怕會牽動到他身上的傷口。
「你為什麼幫我擋那一槍？」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項，癢癢的，讓她有些閃躲。
「別動。」他繞過她的問題，伸手摟住她，不管手背上還插著針頭。
「你做什麼？」她驚慌，想要掙扎，卻被他摟得更緊。
他抱了她一會，才將她放開，很認真地看著她，忽然說道：「原諒我以前的行為。」
蘇暖暖一怔，看著他的表情，他的臉，柔情地讓她覺得那是虛幻。
她看不到他的心，只能去感受，他毫不猶豫地為她擋搶，那是最直接的反應吧。
是不是，他真的很在乎自己？
寧楠一直看著她，目光如炬，等待著她的答案。
時間，彷彿靜止。
良久之後，她才低下頭，躲開他極具壓力的視線，輕聲道：「沒有關係。」
然後，她聽到他如釋重負的一聲歎息。
或者，這就是所謂人的賤性。
當一個人一直對你好，偶爾一次對你不好，你會記恨他，但是當一個人一直對你不好，偶爾一次對你好，你會感激他。
蘇暖暖是平凡人，所以，她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