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由內到外,都是灼熱的痛!
「我不是蘇暖暖,我不是!」蘇暖暖發出聲音,連她自己都驚訝。
她竟然是在這種刺激下恢復了說話能力。
寧楠嘴角閃過一抹鬼魅的笑,又蹲下身來,看著半死不活的她,笑道:「你能說話了,這樣正好!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莫七七!」蘇暖暖哭地一塌糊塗,歇斯底里地叫喊。
「不對,你是誰!」
「我是莫七七!」
「很好!你的聲音剛恢復,不過我會讓你再也說不了話!」
他拿起所有的酒,不間斷地全部灌入她口中。
她幾乎要被澀辣的酒給燒死。
最終。桌上的酒全變成了空瓶。
寧楠,卻還未得到他要的答案。
「你說!你是誰!」他繼續問。
蘇暖暖躺在地上痛苦蠕動,用她僅存那點力氣虛弱道:「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
她真的,再也受不了寧楠的折磨,她投降。
「我說你是蘇暖暖,你是不是!」
「我是,你說我是,我就是。」
「很好,我要你自己說一遍,你是蘇暖暖。」他用指尖輕撫她被酒淋濕的臉,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她。
「我是……」她害怕,她害怕承認之後,她陷入的是更殘酷的萬劫不復。
只是這片刻的猶豫,寧楠已經起身,走到酒櫃,取出更多的酒。
他把酒瓶依依擺在蘇暖暖面前,微笑看著她,嘴角的弧度讓人戰慄。
「不要……」她幾乎絕望,顫抖著乞求。
「怎麼!你也會害怕,你不是很倔嗎?」寧楠用手指插進她的髮絲,輕柔地撫摸。
這樣的動作,讓她緊繃的神經,會隨時崩裂。
猛地,他用手指繾綣起她一縷頭髮,將她的頭抬高。
她整個頭部的重量就寄於那縷頭髮上。
「今晚你跟寒景辰跳舞跳地很快樂嘛,舞技不錯。」他像是在讚賞,語氣卻極其諷刺。
「他說你是她老婆,你說他說的對嗎?」他換了個方式問,卻透出更濃烈的殺意。
「你說是就是!」她微弱回應。
她已經看懂了他眼中的情緒,那裡面滿滿的——都是恨!
「你還是不肯親口承認。」他的表情有些玩味的遺憾,拿起一個酒瓶在蘇暖暖眼前晃了晃。
「我幫你看看你接下來要喝的這瓶酒是什麼。」他認真看了片刻。
「哦,是苦艾酒哦,最適合你的。」
他的話像魔鬼,讓蘇暖暖感到絕望。
苦艾酒,那是最烈的酒。
無邊黑暗向她湧來,她已經絕望到抵抗不了身體的暈厥。
暈了也好,暈了也好,蘇暖暖安慰自己。
她看著寧楠將酒打開,準備灌她。
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越來越模糊,黑暗之前,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罵他「寧楠,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