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隻大手把她從水中拉起。
再次呼吸到空氣,蘇暖暖大口地喘氣,喉嚨延至肺部都像被火燒著一樣,灼熱地痛。
她微蹲著,扶著浴缸邊緣,劇烈地咳嗽,想把嗆進去的水全部咳出來,可是,直到咳出眼淚,都無濟於事。
還沒等她來得及調整呼吸,寧楠再一次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按進水裡。
水,重新充滿她的咽喉,鼻腔。
肺部,感覺灼熱地就像要爆炸一樣。
他不斷地重複著這個舉動,總在她快要窒息之前,將她拉起,又推入。
每一次的間隔,他都在等,等她卑微地乞求他饒恕。
可是,他並不如願,直到最後,她真的受不了,暈厥過去時,他才肯放了她。
而她始終,沒有半句求饒。
好倔強的女人,他心中感歎。
看她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磚上,奄奄一息,他突然清醒。
為了懲罰她的背叛,為了聽到她的求饒和屈服,剛才的一切是不是太過殘忍。
還是如此倔強的女人,已經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
蘇暖暖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屋子裡,黑暗一片看不到東西,無邊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她要先確定,這是哪裡?是她房間嗎?
起身,想要去摸索燈光的開關,這才發現,全身像是散架一般,沒有一處不在痛。
手背上,不知是有什麼東西,扎進她的肉裡,隱隱地痛。
她氣憤地拔掉,用僅存的那點力氣摸索到開關。
刺眼的光,猛地照亮了房間,她眨了眨眼睛適應,再睜眼,這才放心,是她自己的房間,而不是寧楠的。
巡視了一遍四周,原來剛才紮在手背上的,是吊的鹽水瓶。
心中冷笑了一聲,寧楠,既然要置我於死地,又何必花費時間來救我。
虛弱地走到梳妝台,偌大的鏡子前,她身上被換了一件棉質睡裙。
燈光下,脖子,鎖骨,腿部,還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都留下被掠奪過的痕跡,或深或淺,都是那場屈辱的見證。
鏡中的人,臉色慘白,一直看著裡面的自己。
這還是她嗎?那個曾經無憂無慮等著被全世界寵愛的千金小姐。
在即將被所有人祝福下,步入禮堂的那一刻,生命,出現了致命的顛覆。
寒逸辰、寧楠,都是她恨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