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聲陪著顫抖的人到醫院,頂樓的富商私人病房,病床-上的蘇卓天已經蓋上了白布。
他已經被宣告死亡,而病床前還站著一位妖-嬈的女子,正在默默哭泣。
蘇暖暖衝進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發瘋似地搖著床-上的人,寒逸辰跟上來,看著站在病床前的妖-嬈女子,無人察覺地向她打了個眼色。
安慰了蘇暖暖幾句後,兩人一前一後悄悄退了出去,任由暖暖一個人面對冰冷的屍體哭泣。
走廊隱蔽的一角,寒逸辰看著眼前這個妖-嬈的女子,輕聲道:「這幾個月,委屈你了。」
夏微甜收了剛才哭泣的臉,冰藍的眸子有著勾魂的魅力,臉上的表情卻很凝重,「逸辰,動手的不是我們的人。」
聽到這句話,寒逸辰全身明顯僵了一下,「你說什麼?不是我們的人?」
「是,我當時剛找理由下車,還沒來的及通知那些人動手,就立刻出了車禍。」
寒逸辰沉默了幾秒,眼中具著殘忍的光,笑道:「不管是誰,至少他的目的和我們一樣,知道蘇卓天今天為了女兒的婚禮一定會很急,保鏢會相對鬆懈,才選擇動手,這個人,看來也是蓄謀已久。」
夏微甜看著他眼中滿意的神情,不禁心中有些酸楚,聽到自己剛下車,他就不會有一絲擔心麼?
如果那個人提前了幾分鐘動手,自己現在恐怕也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吧,而他卻不會多問一句。
在奢求什麼呢?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殘忍的,以前是,現在更是,而自己跟他只不過是同類人罷了。
「微甜,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做蘇卓天的情人了。」寒逸辰笑著說道,這個女人為他做的一切,在他看來都理所當然,因為她愛他,所以要為他做這一切。
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利用與被利用。
「走吧。」夏微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沒有接他的話。
病房內的蘇暖暖還在大聲的哭泣,寒逸辰隔著玻璃看著她哭得劇烈顫抖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卻又很快轉為陰冷的笑意。
在她最幸福的時刻,失去一切,她的痛苦,他很滿意。
拿起手機吩咐手下不要放媒體進來,因為他還不能讓大家看到蘇暖暖的樣子。
他知道蘇卓天的死一定會震驚所有人,媒體會千方百計採訪這個在婚禮上失去父親的女兒,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讓她做。
從小在國外生活,國內基本沒人見過她,這樣的身家背景,讓他高興極了。
夏微甜將他剛才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突然害怕了,從來冷血的他,也會出現憐憫之情麼?
「你今晚……?」縱然心裡知道他沒有自己,還是想要知道答案,他從今天開始就要在留在那個女人身邊做她的丈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