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洪波懷抱著一大捧白色的百合花,神色凝重的走進了病房。
賴宇明使了個眼色,有警察將那捧百合花接了過去。
洪波走到病床前,眉頭緊皺,看著昏迷不醒的鴻離,默然半晌,方才低聲道:「鴻離,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出了車禍。」賴宇明在一旁答道,
洪波問道:「她傷得很嚴重嗎?」
「很嚴重,」賴宇明沉聲道:「她的肋骨骨折,腦部受了重創,醫生說,她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
洪波面色凝重凝視著病床*上的女子,搖了搖頭,歎息道:「世事無常啊!」
賴宇明死死的盯著他,忽然道:「洪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洪波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可以瞭解一下,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嗎?是叫你賴先生?還是賴警官?」
「叫我賴警官。」
「好的,有什麼問題,賴警官請問吧。」
洪波說著,在病床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聽說,在鴻離出車禍之前,你曾經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賴宇明單刀直入地問道。
「不錯。」洪波面不改色的答道。
「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我問她有沒有時間,想請她出去玩。」
「只是這個?」賴宇明銳利的逼視著他。
洪波微微一笑,說道:「當然。」頓了頓,他又道:「賴警官這樣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拿我當嫌疑犯?」
賴宇明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洪波抬抬眉毛,說道:「你知道嗎,剛才你那個問題,我完全可以不回答,有什麼事情,你盡可以去問我的律師。不過我能夠體諒你此時的心情,所以,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算得上朋友吧。」
「謝謝洪先生看得起,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賴宇明硬梆梆地道,
洪波也不介意,只是道,「年輕人不要太衝動,你們警察說話做事都要講證據的,就算我當天給鴻離打了一個電話,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而且我想,當天給她打電話的,應該也不止我一個人吧。」
賴宇明的心頭一震,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洪波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至於什麼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他站起身,再深深凝視了一眼昏迷中的鴻離,轉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