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之後是商業宴會,宴會之始十分隆重,但稍後就活躍了起來。鴻離左右看了看,身邊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幾位商界的朋友拉住許宣哲在一邊談生意,鴻離對此毫無興趣,她覺得有點無聊。於是拿了一杯酒,到外面的花廳裡去透氣。
遠處人群裡挺拔颯爽的洪波正在游刃有餘地招呼身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周圍的人一齊哈哈大笑。只是,也許她多心了,在這般的繁華熱鬧當中,他的背影,竟然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寥落。
彷彿感覺到她在注視著他,他一回頭,兩人目光相撞,洪波對她微微一笑,鴻離也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跟他微微示意。
洪波對那些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分開眾人,來到她面前。
洪波來到她身邊,微笑道:「這裡太悶了,不如我們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去做?」
「做什麼?」
「打保齡球。」
「好。」
鴻離嫣然一笑,放下酒杯,隨著他來到酒店一樓的保齡球中心。
保齡球中心裡,他們都換了衣服。
鴻離是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白色的保齡專用鞋,這一身白顯得她英氣颯然,容色艷麗不可逼視。
她的雙眼緊盯著球道,拿起球,前進、揮臂、拋球,動作一氣呵成。
球在球道上筆直滑進,「嘩」,全中!
鴻離理了理額頭的青絲,對著面前的對手嫣然一笑:「洪先生,該你了。」
洪波也是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玉樹臨風的氣質,他走到場邊,拿球、前進、揮臂、拋球,也是一個滿分!
兩人對視一眼,鴻離笑道,「想不到你的保齡球也玩得這麼好。」
洪波笑道:「陪美女打球,當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了。」
他含笑注視的眼神讓鴻離微微有些心虛,她哼了一聲,假裝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手上的保齡球上。
他們打了幾局,互有勝負,總的來說成績不相上下。
兩人下了場,坐在旁邊的休息區略作休息。
接過服務生送上的毛巾拭去額頭的汗珠,洪波隨口問道:「鴻離,你練習保齡球多久了?」
鴻離答道:「我第一次打保齡球是在讀中學的時候。」
「難怪。」他望著她,唇邊的笑意頗含興味,忽然問道:「鴻離,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鴻離一笑:「你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當然,你絕對是個一流的玩家。」
「不要把我的保齡球水平想得太好,我有預感,今天想要贏你可能會有些困難。」
洪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從衣袋裡拿出煙盒,很紳士的問道:「可以嗎?」
鴻離從來沒見過他抽煙,賴宇明倒是偶爾抽一支,如果她在旁邊,他也會這樣彬彬有禮的問:「可以嗎?」
鴻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