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鴻離悠閒的躺在露台上的涼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旁邊的白色矮桌上放著黑色的托盤,托盤中鋪上一層白色蕾絲,上面放著一杯香濃的咖啡。
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細細的品味著咖啡濃郁而芬芳的味道。
從露台上看下去,花園裡,燕婉支起了畫架,坐在那裡畫畫。賴宇明和閻教授在那裡下國際象棋,而林力偉和啞僕在修剪花枝。
這樣美好的一天,竟然有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感覺。
燕婉拿著炭筆在畫架上勾勒了幾筆,忽然從畫架上撕下那張紙,折成一架紙飛機,哈了口氣,一舉手,紙飛機飄飄悠悠的向林力偉飛去,正好落在林力偉面前的花枝上。
林力偉放下長剪刀,從花枝上取下紙飛機,拆開一看,只見是一副用炭筆勾勒的素描,畫上的人正是自己,不過寥寥幾筆,卻是相當傳神。一旁的啞僕湊過來一看,連連鼓掌,不停的對那副畫伸出大拇指。
林力偉合上那副畫,抬頭看著燕婉,燕婉對他一笑,接觸到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他的心臟忽然劇烈跳動起來,他將那副畫放進衣袋裡,漲紅著臉低下頭,揮舞著大剪刀繼續修剪花枝。
一旁,賴宇明從黑白格子的棋盤上抬起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
燕婉看見賴宇明注意到自己,又裝模作樣地在畫布上繼續畫畫,她偶然抬頭,看見露台上的鴻離端著咖啡杯在那裡發呆,於是招手道,「姐姐,下來玩啊,一個人坐在那裡想什麼呢?」
鴻離一震,像是從夢中驚醒,她將咖啡杯杯重重擱在托盤上,一時用力過猛,竟然有些許咖啡濺了出來。
她搖頭道,「不了,我想休息一會。」
說罷,她從涼椅上起來,轉身進了臥室。
燕婉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真是個怪人。」
賴宇明眼睛緊盯著棋盤,手中的棋子卻半天不曾落下來,閻教授等了半天不見他動作,手指敲著棋盤催促道,「下啊,你在想什麼呢?」
「好,」賴宇明回過神來,和閻教授在棋盤上繼續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