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邀請的客人差不多都已經來齊,但是鴻離仍然沒有聽到那個聲音,想到找出兇手的心願可能會落空,她的心中不由得煩悶無比,她離開了許宣哲,來到外面的花園裡。
月色正好,花園裡的玫瑰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霜,舞廳裡音樂聲、說笑聲一陣一陣的傳過來,鴻離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人孤伶伶的在一座孤島上,她獨自佇立在花叢前,出神良久。
數米之外,賴宇明隱在暗處看著她,今夜的鴻離分外的美麗動人,她在那身華貴的晚禮服外又多加了一件白色的斜肩外披,這樣的打扮非常的適合她。
她的左手搭在腰上,右手在花叢裡摘下了一朵玫瑰,拿在手裡把玩,那高挑的身材給人帶來冷艷的感覺——是的,只能用冷艷來形容她,冷艷是一種氣質,一種讓人仰慕的氣質,她身上的這種氣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把這種氣質表現得跟她一樣自然……
鴻離忽然一用力,將手中的那朵玫瑰揉碎,轉身進了舞廳。
她來到舞池旁邊,這時,旁邊有人來請她跳舞,鴻離微笑著看向他,說道,「對不起,我只對探戈有興趣。」
探戈是難度極高的舞蹈,聽到這句話,那人連忙知難而退。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道,「我可以請鴻離小姐共舞一曲探戈嗎?」
鴻離聞聲抬頭,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剪著板寸,樣貌清俊,穿一身極為合體的白色的燕尾服,很少有男人能將白色穿得那麼好看,這一身白色給他平添了幾分儒雅,倒像是畫家或是文藝圈裡的人物。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隱隱透出一種卓爾不群。
這個人,鴻離今夜絕對沒有見過,但是,他眉目之間的神情卻給她帶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微微一愣,「請問您是……」
這個男子微笑道,「敝姓洪,洪波,不好意思,來遲了一步,剛剛才到。」
「啊!」鴻離一怔,她雖然對台北的黑道組織瞭解並不多,但是大抵也知道某些傳奇人物,洪波就是這些傳奇之一。
他是台北與烈羽齊名的幫派『藍弧』的老大,藍弧的實力與烈羽和赤焰相當,但是洪波卻是三位老大之中出道最晚,也是最年輕的,此人只用了十年的時間,就將藍弧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變成了和烈羽、赤焰齊名的大社團,是個跺跺腳台北黑白兩道就要變色的風雲人物。
不過洪波為人平日極為神秘低調,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她望著洪波,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非常榮幸認識您。」